听遥楚这样一说,四人都觉得有点道理。
遥楚说到这里,不由得动了怒:“他们只会说出云山庄的人没有教养,没有规矩,不辨是非!换个角度,如果君七,幻影站在你们面前质疑我,你们又会怎么看待他们,怎么看待天下第一楼?幸好还有陈鑫一个清醒的,要是他也跟你们一样糊涂,今ri你们要闹到什么程度才算完?”
青儿虽然有点明白遥楚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有点想不通:“主子,您说的这个我们知错了,是我们不该置喙天下第一楼的事情,霓裳是赏是罚,的确不是我们应该争议的,但是霓裳毕竟救了我们,大功一件,难道就不能抵消区区一个任务失败吗?”
这个也是青儿和陈鑫最大的争议。
“青歌,区区一个任务失败?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的最不负责任的话,霓裳潜伏三年,为的是什么?楚流云是什么?。”
四人都不明白遥楚的话,皆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么叫军令如山?霓裳的任务是潜伏,那她就只能潜伏,不能暴露是任务底线,在没有接到上峰命令,擅自暴露自己,这叫什么?这是擅自行事还是阳奉阴违?”
“难道您和岚公子的命比不上一个任务吗?”丹棱也不服气的问道。
遥楚胸口徒然涌出一口血气,她咽了咽唾沫,手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们的对手是楚流云,岚景的真实身份是南晋国太子。”
什么?岚景是南晋国的太子,这个消息将四人震的差点魂飞魄散。
不过此事红萧却是知道的。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遥楚继续道:“三年前凤景澜就知道了楚流云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霓裳是南晋安插在楚流云身边的眼线,也许就因为霓裳暴露了,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你们知道吗?国不国,家不家,你们觉得这个罪过是我和凤景澜两条人命可以相抵消的吗?”
遥楚的话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让四人一下子面色惨白。
“抛开家国利益,抛开身份,只lùn_gōng过,你们跟了我多少年了,尤其是青歌,自小便在我身边,你照顾我,协助我,你对我有功,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将我出卖给楚流云,然后告诉我功过相抵?”
青儿一瞬间唇色褪尽,脸色煞白如鬼,身子一下子抖动起来,挺直的脊背轰然软了下来:“主子……”
其余三人也纷纷看向青儿,纷纷瘫软了身子。
“主子,婢子知罪!”茯苓紫儿恭恭敬敬的给遥楚磕了头。
丹棱闻言,面上也十分羞愧。
遥楚的脸更白了,她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语重心长道:“霓裳救了大家,于大家有救命之恩,但报恩的方式多种多样,哪怕以命换命,她救了你们,你们可以尽自己所能去报答她,可你们没有权利和资格去利用我跟岚景的情分要挟岚景不处置霓裳,你们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处啊?”
说完遥楚身子一怔,紧跟着肩膀抽动了一下,噗的一声,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下的几人魂飞魄散。
“小姐。”
“主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红萧率先奔到遥楚身边,遥楚已经虚弱了只能勉强能睁开眼睛,唇角的黑色血液低落到她白色的狐裘披风上,显眼夺目。
门外的凤景澜听到动静,脸色刷的一白,赶忙进来,看到遥楚躺在红萧的怀中,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楚楚,楚楚……”
青儿,茯苓,紫儿哇哇的打哭起来:“主子,你别生气了,婢子们知错了。”
凤景澜将遥楚抱起来,急急忙忙就往外冲,幸好陈叔也在出云未央,但是在这段路平日再慢也只需要一盏茶时间,可是对于凤景澜,这段路竟是比南晋到她身边还要远,他赶来楚京至少直到遥楚还活着,他还有机会,可是现在遥楚就躺在他的怀中,他却无能为力。
房中只留下陈叔和凤景澜,红萧和君七拦在门外,不让其他人进去。
除了红萧,君七和陈鑫,其他人都是伤痕累累,却始终不肯离去,尤其是青儿,这次她闹得最厉害,要是主子真的被气坏了,她就算死也抵不了过。
青儿哭的像个孩子,她挨了四十鞭子,伤势被茯苓和紫儿都重,血湿透了她青色的衣衫,陈鑫走过去,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主子会没事的。”
青儿扯下陈鑫的衣服,咬着牙,不发一言,也不看陈鑫,她也知道这不是陈鑫的错,不该怪他,可是对于今天的事情她就是过不去,尤其是对陈鑫。
陈鑫又把衣服给青儿披上:“你的衣服湿透了,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回去,披着吧,免得小姐还没有脱险,你就倒了。”
说完陈鑫就走了,他心里的酸,他心里的疼,又有谁知道呢。
丹棱和茯苓也不说话,紫儿娇贵一些,半路上晕倒了,陈鑫让人把她送回去了,红秀娟照顾她。
“主子不会有事的。”丹棱的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满是恐慌,要是因为他一时冲动将主子气死了,他就罪该万死。
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