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楚让再走走,寻一处能避风的地方,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山坳,上面凸起一块大石头,下面能容纳十来人。
将凤景澜安置在最里面,遥楚让君七将马车车厢拉到风口,堵住另外一面的山风,大家才觉得不那么凌乱。
“我去找找枯枝,当做柴火。”宋大明站起来。
“我跟你一块去吧。”霓裳也说。
宋大明和霓裳结伴而去,姚瑾越就帮着遥楚铺垫子,晚上好休息。
“对了,飞羽,你把那两只鸡拿出来,然后另外拿个锅,包袱里面还有一个绿色的小布囊,一并拿出来。”
遥楚这样说,就是要亲自下厨的意思,王飞羽麻溜的应了一声,跑得飞快,君七幻影也高兴的很,马上用石头架起了灶台。
“幸好夫人有先见之明,准备了足够的东西。”
“我一直信奉的就是,人可有吃苦,但是不能吃土。”
“这句话我听过。”姚瑾越兴奋道:“青儿姐姐说夫人对吃的要求很高,每次出去都是备好吃的,干粮什么的都难以下咽。”
遥楚戳戳姚瑾越的脑门,娇嗔她揭自己的老底,君七和幻影则是呵呵笑着,自从凤景澜昏迷之后,低迷的气氛总算有点缓解了。
马车的车厢壁,遥楚命君七打造了两个密封的圆筒,用来储存用水的,她取了一些出来,将处理好的两只鸡给拾掇了。
君七道:“早前都以为是夫人馋了,所以备了两只鸡,没想到是夫人有先见之明,备下这鸡血,布下迷局。”
“对啊,夫人,属下们都以为是主子附体了。”
说道凤景澜,众人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幻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脸自责,而君七则是在遥楚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幻影。
遥楚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平静道:“其实这鸡我本来就是用来吃的。”
“啊?”
众人又惊讶,姚瑾越一脸吃惊:“夫人,你这鸡真是用来吃的呀?”
遥楚抹掉脑门上的黑线:“废话,我怎么知道血月教的人会来伏击,这鸡是我准备的用来吃的。”
大家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几人搭把手,把锅搭上,遥楚让君七切下两个鸡的鸡头,然后把鸡的其他部分放到锅里面,加了水,就等着霓裳和宋大明的柴火。
遥楚递给君七一个碗:“你装一碗的泥巴,越细越好。”
要泥巴做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姚瑾越举手开心起来。
王飞羽有点无奈的抚额:“你最近长能耐了,什么都知道。”
姚瑾越很臭屁的挽着遥楚的胳膊,得意的拍胸脯:“那当然,名师出高徒不是。”
“那你说说,夫人这是要干嘛?”王飞羽满是怀疑的说。
“夫人这是要做叫花鸡,叫化鸡听说过吗?”姚瑾越一副你们见识短浅的模样:“我曾经听明月楼说书的霍先生说过,曾经有一个皇帝,在他当皇帝之前是个乞丐,他太穷了,没有钱买菜米油盐,于是就发明了一种叫化鸡,用稀泥巴将鸡包裹起来,放到火堆里面,待鸡完全熟了之后,鸡肉是又嫩又香。”
王飞羽闻言哈哈大笑:“胡说八道不是,一个穷乞丐连菜米油盐都买不起,怎么还有钱买鸡?本末倒置。”
姚瑾越叉腰不满道:“怎么没钱就不能吃鸡了?”
“你的意思是说偷的?”王飞羽有点不屑道:“偷鸡贼也能当皇帝?那我们还不得当玉皇大帝”
“偷鸡贼怎么就不能当皇帝?楚流云这种人都能当王爷,凭什么偷鸡贼就不能当皇帝?而且人家只是饿极了,情有可原。”
王飞羽跟姚瑾越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遥楚摇摇头,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一开始王飞羽使劲往前凑,姚瑾越拼命往后躲,这会好不容易关系好点,王飞羽不好生供着这大小姐,反而一个劲的欺负她,难道王飞羽七窍已通,换了策略?
谁也说服不了谁,姚瑾越使出了绝招——那就是找遥楚评理。
“你们说的都错了。”
“啊?”姚瑾越可怜巴巴的看着遥楚。
“我是用泥巴给楼主做解毒的药引子,我想到一个方子能让他脸上的花毒退下去。”
两个人白白争论了一番,君七和幻影捂着嘴巴偷笑姚瑾越和王飞羽。
遥楚一边动手拨弄发簪里面的粉末,一边解释道:“十年鸡头如砒霜,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尤其是山里面散养的鸡,它们常年以山上的虫子,蜈蚣,蜘蛛等活物为食,体内自然也综合了这些毒物的毒素,长年累月下来,毒性越强,而鸡身上的毒素主要集中在头部,所以才有了这个说法。楼主现在身体虚弱,我的药药性猛烈,就需要这药引起一个中和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啊,夫人,你懂得真多。”王飞羽拍了马屁过来。
姚瑾越接过话茬:“这不废话我,也不看看夫人是干什么的。”
姚瑾越猛翻白眼,而却没有看到王飞羽眼底的温柔。
君七把泥沙拿了过来,遥楚想伸手去接,被君七阻止了:“这种事属下来吧,夫人你说怎么弄就成。”
遥楚把一根簪子递过去:“这里面的粉末加水,然后把稀泥和好,一定要和半柱香的时间,保持泥巴的粘性,然后把鸡头包裹在泥巴里面,不要裹太厚了。”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