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父,你们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梁栋边走边说:“此时说来话长,原本我们被贬为庶人,也无事一身轻,便想着去楚京看看故去的女儿,出城不久在道路边救下一个从断崖上掉下来的年轻人,本想带他到前面镇甸治伤,没想到如刚却带人在追杀那个年轻人,当时死士称呼他为大人,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在抓犯人,没想到听到如刚称呼那个年轻人为东方炎的儿子,于是我跟荣昊将人救下来,藏进了这林子里面。”
遥楚听到东方炎的儿子这几个字,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脏颤抖的声音,她猛的抓住了梁栋的胳膊:“你说如刚称呼他为东方炎的儿子?”
梁栋点头:“正是,东方炎也是边西大将,战事攻无不胜,战无不克,我很是钦佩他,虽然我们不太深交,可也算得上朋友,看到有人杀他儿子,我们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遥楚急的唇角都失去了血色:“他在哪里,带我去。”
看遥楚着急,荣昊赶紧在前面带路:“这里,马上就要到了。”
遥楚心急如焚,不远的距离,遥楚愣是觉得像一年半载那么长,来到一个被石头遮挡了一半的山洞,山洞里面很黑,荣昊先进去,用火折子点燃了柴堆。
山洞不是很大,容易容纳十来人,而且很干燥,比起外面的阴冷,里面暖和许多,不过遥楚都没有精力注意这些,火光亮起的时候她已经快步走向了躺在干草上的男子。
果然是东方木,遥楚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东方木盖着灰色的被子,还昏迷着,听说他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遥楚赶紧给他检查骨头。
梁栋道:“这小子也命大,摔下来的时候只摔折了手臂和腿,我已经给他接上了,不过他还有内伤,所以一直发烧,我也给他服了药,只要烧过去了,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虽然梁栋这样说,但是遥楚还是给东方木做了检查,又给他服下了治疗内伤的药这才算了。
想到东方木差点就落到如刚的手中,而且还识破了他的身份,遥楚就一阵后怕,这使得她对梁栋和荣昊的感激之情更甚了:“梁伯父,荣大哥,谢谢你救了他。”
梁栋摆手示意不用客气,接着反问道:“你认识他?”
遥楚点点头:“他是我哥。”
这下把梁栋和荣昊都吓了一跳:“你哥?他不是东方炎的儿子吗?难道你是东方炎的女儿?可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遥楚自然不会告诉梁栋关于东方木和自己的身份,道:“我们不是亲生的,是结拜的。而且他也不是东方炎的儿子,他是东方睿的儿子。”
“东方睿的儿子?”梁栋皱起了眉头,声音拔高:“就是那个陷害遥楚公主,抓了孙子,逼迫儿子顶罪的卑鄙小人?”
遥楚没有想到这种事情都传到边西了,有些汗颜的点头。
梁栋却突然发怒了:“那这小子是东方睿的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是大儿子东方木,就是被逼顶罪的那个。”
听到这个结果,梁栋才算缓和了情绪坐下来,仿佛要是遥楚说这是小儿子,梁栋能一把掐死他。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遥楚倒是搞清楚了梁栋被贬的原因,梁栋从青儿他们的口中知道了良妃的死讯,并将良妃的信交给他,当然梁栋虽然冲动,可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绝不会拿着信去质问楚御风,从而将自己和梁家人置于死地。
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这个人就是崔刺史,他密奏楚御风,说梁栋听说了良妃的死讯,生起了叛乱之心,竟然在荒漠伏击遥楚公主的三千轻骑,楚御风当时对这三千轻骑和肖珂带回国的战马尤其的看重,自然不会允许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于是将梁栋贬为庶人。
遥楚听了之后都想给楚御风写两个大大的蠢字,难怪他斗不过楚流云,简直就是自己找死,良妃的死,最多说他是个薄情的男人,冷酷的帝王,绝不至于让梁栋这样的沙场宿将叛变,他居然仅凭一个密奏,甚至都没有调查就罢免了梁栋,殊不知这正好是楚流云的计策,让他有机会掌控边西军。
半个多时辰之后,荣昊已经不知道从哪里猎来一只兔子:“天冷,这家伙出来觅食,倒是成了我们的盘中餐。”
荣昊也抱来了许多柴火,点燃了火堆,梁栋也对遥楚喊道:“雪芽,你过来烤烤火吧,天冷。”
遥楚坐过去,荣昊递给遥楚一个软凳子。
“山洞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锅碗瓢盆,凳子,被子。”
“我不是老带将士们来打猎吗?所以准备的。”
“原来如此。”
荣昊麻利的升起了锅,又去装了一锅的雪,白净的雪在锅里扑哧作响,不一会就化作了水,他将水洗干净了兔子,然后用融了一锅水。
“林子里没有其他吃的,待会给他喂点汤,剩下的用来烤,可香了。”
汤很鲜美,烤兔肉也香的不得了,让遥楚这个好几日吃野果子度日的人馋的很。
味道这么好,看来荣昊没有少干这种事,甚至还有老井盐,这让遥楚非常满意,之前她和左岩掉下悬崖就想着老井盐的烤肉,没想到这会真的实现了。
而无铭那边也忙的脚不沾地。
柳嫣不辞而别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无铭一整天也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