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提议等瑞王回京再说,虽然楚氏子嗣凋零,但瑞王是皇上的叔叔,是如今楚国皇室辈分最高的人,就算要禅位也要等瑞王回来主持。
而对于这些,遥楚还不知道,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了,谁也不敢打扰她。
就在那个不起眼的农家小院中,沁夫人眼中有些担忧。
正要说话,心肺突然一阵剧痛,引得她剧烈咳嗽,心中不由得将白素骂了个半死,同时也将遥楚骂了个半死。
“本阁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担心东方遥楚没有反击之力,反而为楚流云做了嫁衣。”
被白玺说中了,沁夫人捂着嘴点点头:“阁主英明,楚流云握着白素这张王牌,现在局势一边倒,对我们很不利。”
白玺落下一枚白玉棋子:“你太小看她了。”
沁夫人不知白玺说的她是他,还是她,挑眉疑惑。
“现在看起来楚流云已经必胜无疑,但实际上是外强中干而已。”
“妾身不明白。”
白玺又落下一颗白子之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看起来禁军是偏向楚流云,不过是因为除了楚流云无人能依仗罢了,最终禁军还是控制在左岩的手中,轻骑营中主将一手把握军心,如今奉承主将不过也只是暂时的,东方遥楚统领轻骑营三千军士,加之肖珂偏向东方遥楚,只要他们振臂一呼,不难把控那些轻骑营。”
“城防营就更无惧了,孙将军是楚御风的死忠,只要他一日不死,城防营就听他的,楚流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带走了孙将军,可他留在手上却杀不得,迟早是个祸患。”
听过白玺的分析,沁夫人眼前大亮,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奈何实在伤的重,不免又咳嗽了几声,还伴着血丝。
“本阁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罢,白玺放下了最后一颗黑棋,原本胜券在握的白棋再无反抗之力。
“本阁也该回去了。”
沁夫人连忙站起来:“恭送阁主。”
白玺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走出了小院,而沁夫人看着白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有侍女送来了药,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茶已经冷了,蜡烛也快灭了。
“消息传给凤景澜吗?”
“已经送到了,他正在来楚国的路上。”
“很好。”沁夫人露出一抹阴冷的表情。
凤展瞒着凤景澜,她就偏偏要让凤景澜来横插一杠,反正这楚国已经够乱了,再把凤景澜拖下水,让这天下再乱上加乱吧,乱中才好取胜。
又到了深夜,遥楚还是没有出来,也没有让人送水,送吃的,急坏了将军府一干人等,再等下去楚流云就要被推上皇位了。
左岩,宋大明,泉叔,陈鑫等人都等候在房门外。
就在红萧都准备砸门的时候,遥楚从里面拉开了房门。
宫中的这场大戏唱了两天两夜,遥楚也把自己关了两天一夜,滴水未沾,颗米未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下一片青灰。
“主子,你可出来了。”青儿,紫儿,蓝儿都要哭出来了。
遥楚沙哑着嗓音道:“没事。”
“没事你把自己关了这么久,你不知道,外面都要把天翻了,楚流云也快登基了。”蓝儿抽噎着。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这天翻不了,就算楚流云登基了,我也能把他拉下来。我有几件事交代你们去办。”
遥楚利落的将几件事吩咐下去。
左岩率先反对:“不行,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遥楚看着左岩道:“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左岩没有说话,遥楚继续道:“楚流云一招声东击西,一招祸水东引,再加一招釜底抽薪,打的咱们是落花流水,如今已经不能指望楚御风还能跟他抗衡,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我主动送上门去才能降低他的防备,你们才能采取行动。”
“你们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遥楚在房间这么久,将楚流云的计划摸了个七八分,猜出了他下一步的行动,她必须要在此之前采取行动,只有化被动为主动,自己掌握主动权才有胜算。
众人都深知遥楚的脾性,便没有再反对。
忽然,泉叔慌慌张张的跑来,身后还跟着夕眉,夕眉的脸上非常不好,身上还有血迹。
遥楚心里咯噔一下,匆忙迎了上去。
“是不是王妃出事了?”
夕蓉看到遥楚,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噗通跪在遥楚面前:“主子,王妃被带进宫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前,宫里来了人,说是苏贵妃受了惊吓,让王妃前去照拂一二,沐王的人还说,若想救王妃和苏贵妃,让主子去做一件事。”
遥楚捏响了拳头,目光中尽是杀意:“楚流云,既然你找死,那我定让你死个痛快。”
片刻之后,遥楚扫视了所有人:“马上行动。”
“是!”
是夜,明阳殿。
只是三天不到,楚御风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他在大殿中踱步,焦躁不安。
他知道朝臣和百姓们都请命让他退位,楚流云更是多番逼迫他写下退位诏书,但是他始终咬牙拒绝。
只要他一天不写下退位诏书,他一日就是楚国的皇帝,楚流云就休想登基,他若是不明不白死了,楚流云就算登基也要背上逆贼叛党的名声,所以楚御风一直拒绝写下诏书。
他不写下诏书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