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师疾言厉『色』的说道,两只眼睛迸『射』出锐利的目光,他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女居然在这个女人手中过不了一招。
“这里是南晋,不是楚国,公主若没有证据怎可信口污蔑飞絮的清白。”
“太师误会了吧!”遥楚也凝了眉头,不悦的看着他:“本宫何曾侮辱了上官小姐的清白,上官小姐自己担心本宫看不起她,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劝诫上官小姐要自信,自尊,自爱,这有什么不妥吗?”
“你。”上官太师深吸一口气:“那公主话中说飞絮借刀杀人,巧取豪夺是何意?”
“上官太师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吗,我不过是打了一个比方,何曾在话中提到了上官小姐的名字。倒是上官太师,字字句句排斥遥楚是外人,没有话语权,这又是何意?”
遥楚的语速很快,句句直戳上官太师的隐晦之处。
“不管遥楚曾经是何身份,如今嫁给太子,就是南晋的人,上官太师却暗暗指责遥楚是外人。莫非南晋向楚国请求的不是联姻,而是为质!”
上官太师在话中设套,想让遥楚激起众怒,一个小小的摩擦愣是上升到了国家政治的高度,料想遥楚一个远嫁的公主肯定不敢得罪能主宰她命运的婆家。
可他没有想到,遥楚嫁到南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为了谁委曲求全的,否则她就不可能一开始把凤展得罪的死死的。
凤景澜微微扯了扯嘴角,看上去似乎是在笑,可却让上官太师的心猛的一沉。
“南晋皇帝,南晋向楚国联姻的目的,可是真如公主说的如此?”猛然站起来,严肃质问的正是左岩。
上官太师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南晋为楚国和亲使团接风的日子,在这里不是南晋人对东方遥楚这一个外人,还有楚国位高权重的左岩,轩帝眼前的大红人。
凤展警告的扫过上官太师,上官太师浑身冰凉,当即后悔不该招惹东方遥楚。
如今柳家和四皇子伏诛,上官家和莫家踩着柳家更上一层楼的同时,自然也惹来了皇家的忌惮,他却在这个时候将把柄送到了凤展和凤景澜的手中。
佝偻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头垂到了冰凉的大理石板上。
“皇上,太子,老臣该死,是老臣护孙女心切,失言了,请皇上责罚。”
上官太师跪下之后,渐渐的感觉到头顶的视线不是那么锐利了,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他今日确实冲动了,可是也深知凤展不会将他怎么样,若是处置了他,岂不是自打嘴巴。
不得不说,上官太师将凤展的心思『摸』了个**不离十。
可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你确实该死!”
听到凤景澜没有一丝生气的话,上官太师心底一寒。
“污蔑太子妃,轻视太子妃,离间南晋和楚国的姻亲关系,不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上官老夫人和上官飞絮等人都慌了,死死的盯着凤景澜的一举一动,生怕一眨眼睛,凤景澜就能砍下上官太师的头颅。
原本就雷厉风行的太子殿下,腿好了更是如虎添翼,加之天下第一楼势力曝光,他平内『乱』,斩靡夜,杀叛『乱』,犯着他的忌讳,无异找死。
上官太师匍匐在地上,脑门上的汗水贴着石板流淌起来。
“太子殿下!饶命!”
冲出来求饶的是上官飞絮,她弱柳扶风般的身躯,如同雨中娇弱的花朵,两滴清泪,好不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此事因飞絮而起,是臣女不该仰慕日月之光,无颜瞻仰遥楚公主风姿,太子殿下,遥楚公主,请看在爷爷他年迈忠贞的份上饶过他,若要责怪,臣女愿意一力承担。”
上官飞絮看似示弱求饶,可她话中根本没有半点知错认罪的意思,反而将责任都推到了遥楚的身上,让人认为她是蛮横跋扈,目中无人之辈。
若是遥楚坚持要凤展降罪,就会将她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她相信遥楚会做出对自己好的选择,所以上官飞絮才敢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
果然,周围有人小声议论。
“这遥楚公主未免太专横跋扈了,上官小姐不过就是仰慕她,敬一杯酒而已,她故意为难不说,居然还把矛头直指上官太师。”
“你小声点,她可是太子妃。”
“是不是太子妃还未知呢,这不还没大婚吗?”
“说得对,上官太师德高望重,她凭什么在咱们南晋的地盘上为难太师,那不是摆明了不把南晋放在眼里吗?”
“太子为了她可是敢抗旨的,听说他们在楚国就已经成过亲了。”
“怎么忽然有点冷呢。”
“我也觉得,不仅冷,还有点脊背发凉。”
几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凤景澜波澜不惊的目光恰好从她们身上移过去,吓得脸『色』煞白,再不敢抬头。
凤景澜刚要发落,遥楚却对他摇摇头,浅笑着,低声道:“这种事你能阻止一次,却阻止不了多次,女人之间的战争还是要用女人的方式来解决。”
凤景澜闻言,乖乖的坐了回去。
上官家近年来还算老实,对皇室也忠心,若非他们生出了非分之想,凤景澜也懒得理会他们,如今遥楚想玩玩,他也乐得看戏。
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而战斗,想想都有些激动。
凤景澜却是不知道上官飞絮也参与了运河刺杀,若是知道的话,定不会让上官家再多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