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眼珠转了一下,江一朵一本正经地说:“我猜你是去上演母慈子孝了。”
要是换了别人敢当着霍狄的面儿这么调侃他的母子关系,怕是要被扒皮了。
可是江一朵这样说,霍狄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然后伸手刮了一下江一朵的鼻子,挪开她虚虚捂着他嘴的手,俯身噙住他心爱的女人甜美的嘴唇。
被压在病床上吻了个气喘吁吁,俩人分开的时候,江一朵的眼睛雾蒙蒙的,像江南三月氤氲的小雨天。
她这个样子,看在霍狄眼里,是该死的动人!
“我好爱你啊,朵朵。”
霍狄也不知道是说给江一朵听,还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江一朵伸手搂住霍狄的脖子,借着他的力气坐起来,拢了拢有些散『乱』的衣服领子。
“你这伤还得住几天院呐?过两天的表演是不是得取消掉?”
虽然霍狄现在能跑能跳,能耍流氓的。可是毕竟是真的受伤了,江一朵盘算着回去弄一些营养的食物给他补补。
“嗯,这些你都不用『操』心。负面新闻也已经解决掉了。朵朵,你记着,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也不会让你『操』半点心的。”
霍狄『摸』了『摸』江一朵的脸蛋,颇有些大男子主义地宣布。
江一朵才不买账呢,其实她早就发现霍狄这个人,嫉妒心重,占有欲强。总喜欢逞强耍狠,对待他不喜欢的人像条毒蛇。
可是就是这么奇怪,她不但不讨厌他,反而有些心疼他。
若不是需要重重铠甲来保护自己,谁不希望自己一生一世都单纯得像张白纸?
霍狄坏,是因为有人对他更坏。
可他的好,只有她知道。
这种独一无二的小确幸,让江一朵能够容忍霍狄这些小缺点,毕竟他看起来已经够完美的了。
“噢,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江一朵答应的非常不走心。
她就是会『操』心他呀,这个她可管不住自己。
“对了,我还有个事儿。你之前说,你昨天晚上是故意假装生气从我家溜走的?请问一下,您为什么要故意、假装生气呢?”
江一朵的脑筋一转,想起她心里的另一个疑问。
之前想听重点,所以没有追问霍狄这件事,这会儿别的事情都解决了,她倒是开始翻旧账了。
嗯,也不算旧账,只是没来得及算的账吧。
没想到江一朵还揪着他的话把儿呢,霍狄的脸『色』不变,可心里却埋怨自己嘴快。
“那不重要,你就当我做错了,你罚我?”
霍狄自然不能告诉江一朵,他是打算套路她,最后的目的是希望江一朵能跟肖恩保持距离,最好相隔个十万八千里才好呢。
这些卑劣的想法,他能跟江一朵说嘛?不能!
可是他越避重就轻,江一朵就越觉得可疑。
毕竟她认识霍狄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霍狄最亲近的人,以她对霍狄的了解,他可不是平白无故做这种事情的人。
白切黑的霍狄,肚子里的坏水儿也不老少,他这么做绝对有什么目的要达到。
“你觉得我好骗嘛?你说吧,你假装生气,是希望我理亏?心虚?然后哄你?然后答应你什么条件?”
江一朵不是那种老谋深算的人,她像水晶那么透明,但是这不妨碍她按照霍狄等シ治鏊的行为模式。
霍狄都有些想笑了,毕竟朵朵真的非常了解他呀。
若非亲近,何来透彻的了解呢?
“已经搞砸了,所以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霍狄琢磨着,这个计划因为意外『插』曲失败了,他得再想别的办法。
最好能不从朵朵这边下手,从肖恩身上打开突破口貌似更安全。毕竟他一点都不想跟朵朵闹别扭。
之前也是被嫉妒冲昏头脑,脑子一热就想出那么个馊主意。
“霍狄,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利用我的理亏,『逼』我换经纪人吧?”
江一朵『性』格简单,但是不傻。她稍微回忆一下昨天两个人闹的不愉快,就抓住了重点。
霍狄想套路她,无非就是有关肖恩的事儿。
可是关于肖恩,江一朵真的解释了很多遍了。
他只是她的朋友,她的经纪人。
况且,江一朵这两年逐渐在画坛有了些小名气,出了她自身的努力和才华,肖恩尽心尽力的帮助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卸磨杀驴这种事情,让江一朵怎么做得出来?
现在是她事业的关键时期,换经纪人不是不行,可后续的工作新经纪人未必能立马接起来,现在换经纪人得不偿失。
对于江一朵一下子就说中他的心思,霍狄一点儿都不意外,他只是挑了下眉『毛』,默认了。
大多数时候霍狄在江一朵面前都表现出了超出他年龄的沉稳和可靠,只有在关于他跟江一朵两人感情方面的事情,霍狄时常会有些小小的稚气。
他会吃醋,会嫉妒,会介意围绕在江一朵身边的追求者。
因为朵朵是他对爱情全部的信仰,他的心交给她,若是她不肯要,就只能摔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霍狄的默认,把江一朵都气乐了。
“哈,霍狄你把我江一朵当成什么人了?我就那么不坚定?随便一个追求者就能动摇我对你的感情?你的不信任,让我非常失望。”
江一朵不计较霍狄的占有欲,但是介意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她答应跟他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