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容致信真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把自己的媳妇儿哄好,看着哭得眼睛都红了的岑菲,他真是又觉得好笑,又心疼。
在她红润的嘴上亲了一口,容致信站起来扒拉了一下自己有些汗湿的头发,从柜子里拿岑菲的背包,帮她收拾了一下。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你这都怀孕了,是不是得在家养着?”
容致信总觉着这医院人来人往的,生什么病的都有,岑菲是不是得请假在家待产?
好吧,准爸爸就是这么晕头转向的,连丰神俊朗的容致信也不例外。
他这样倒是逗笑了岑菲,爱娇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这月份还浅呢,什么都不影响。”
“是吗?不是说头三个月要很小心?”
容致信皱着眉头想了想,方方面面的事儿虽然都摆得平,但是媳妇儿怀孕这个事儿,他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说的。
岑菲笑得很甜,嗔怪道:“那是对体质比较弱的孕妇而言,我身体这么好,不会有问题的。你别瞎紧张好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瞧容致信那个架势,恨不得立刻把岑菲打包带回家,拿玻璃罩给罩起来,好好呵护起来。
最后岑菲好说歹说,才勉强打消了容致信让她即刻开始休假的念头。
而且第二天去妇产科做了检查,情况也非常的好,容致信这才勉勉强强同意岑菲继续上班。
其实科室里的人知道岑菲怀孕了,哪儿还会让她太忙太累?都是十分照顾她的,生怕她盼了多年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弄得内科这帮人比岑菲本人还紧张。
岑菲也不是小姑娘了,更不会莽莽撞撞的,所以出来进去的都很小心,她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小生命了。
得到好消息的二端,心情飞扬起来,之前的种种历历在目,要不是及时找出了祸害的根源,说不定她的菲姨就永远做不成妈妈了,那样的痛苦她真不愿意菲姨承受。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完美!
二端伸手挎着岑菲,紧张大师立马上身的感觉,弄得岑菲特无奈,但也随她去了。
仨人刚到一楼,就从另一头的楼梯跑下来一个穿病号服的人,大喊大叫地一路撞翻了好多人。后面追着紧跟着三四个医护人员,一路追下来。
“快!快拦住他!那人疯了!”
其中一个小护士扯着嗓子喊道,希望前面的人能帮忙拦住那个癫狂的病人。
可发病的病人力气奇大,冲上去两个男的都没按住他,被他几下挣脱了。
大概是众人的围捕让病人更加紧张,他眼睛一扫,就抄起了放在角落里的灭火器,挥来挥去的让人无法靠近他。
这么突发的状况,众人都懵了,怕被那病人伤到,纷纷躲避。而刚下来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的岑菲仨人,好巧不巧地正暴露在了那狂人的视线里。
看到那浑浊癫狂的眼神,二端暗叫不好,刚想把岑菲护在身后,让她快点往楼上跑,那人已经拎着灭火器蹿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二端心里就想一件事,无论如何得保护菲姨的安全,小宝宝绝对不能出事!
已经准备把自己做靶子了,二端一边往后推岑菲,一边强硬地命令她。
“菲姨,快跑,上楼!”
可岑菲毕竟是长辈,她怎么可能把两个小女孩儿扔下自己跑了?
就这么一犹豫,那人已经到了近前。
二端心一横,准备冲上去死死抱住那人,打死也不松手!给岑菲争取时间。
可还没等二端往前冲,她身边一个纤瘦的身影就以一种十分轻灵的姿态跳了出去,单手撑地,两只脚飞快地一前一后踢在了疯病人的脑袋上。
那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脚踢中,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姐姐,快带菲姨走!”
是维维,此刻她一面紧盯着被她踢得发晕的疯病人,一边提醒二端快点带岑菲远离危险。
二端不及多想,至少看维维的架势能支应一会儿,刚才那两脚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鲁中南也不行,鲁中南练的是硬功夫,散打格斗什么的。而维维这招式更像是中国传统的武术,身法诡异,出其不意。
扶着岑菲快速往后撤,旁边挂号室的工作人员立马开门把二端和岑菲拉进去,躲在屋子里比在外面乱窜要安全得多。这医院里的人都认识岑菲,自然要保护她。
岑菲安全了,二端就紧张地趴在玻璃窗户往外看,维维毕竟才十二岁,对方是个癫狂的大汉,她会怎么对付呢?
外一不小心受伤怎么办?
“别急,已经通知保安了,应该马上就到。”
岑菲的同事看她俩都一脸担心地瞅着外头,知道她们是不放心外面那个敢跟疯病人对上的小丫头。
其实大家也很好奇,这么一个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丫头,怎么就能一眨眼的功夫踢懵了疯病人?
外头的维维不敢松懈,看疯病人捂着头发晕,她决定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脚尖点地一跃而起。
这个高度反正一般人的不可能平地跳这么高的,以维维的小矮个儿,能跳这么高,简直是在嘲笑万有引力的存在。
维维的膝盖正中疯病人的面门,这一下绝对是暴击,完全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
那疯病人嗷地一声,拎在手上的灭火器也扔了,捂住血流如注的鼻子痛苦地嚎叫。
维维深谙打哪里是敌人最脆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