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穿鞋子,地面太凉,先出来,我去给你冲红糖水。”
田谧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侧耳听听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他在穿衣服吧。
又过了一阵儿,她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准备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先瞄向案发现场,原来的床单已经不见了,大概是怕她会难为情吧,刚想去床边捡回她的衣服,一下被门后的人结结实实的一个公主抱揽在了怀里。
田谧轻呼一声立即把脸埋在他胸前,带着满满男性阳麝味道的好闻气息立即弥散到整个鼻腔,好吧,他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她如同被烫到一般把脸转了过来,还想故技重施,逃离现场,可却被冷焱紧紧固定在臂弯里。
田谧的双眸中又燃起愤怒的小火球,体贴呀、善解人意呀,又是错觉!还骗她说去冲红糖水,结果她直直地撞入人家怀里。
肥大的衣衫半遮半掩地包裹着她的身体,此时她香肩微露,锁骨上刚刚弄出的红印子还清晰可见,相比之下,比较遭罪的还是冷焱。
吃不成,也不敢撩,他也只能干过过嘴瘾。
“你这样出去会着凉,和我在一起,用不着害羞,哪天让李远好好给你看看,总这样下去……”
顿了一下,贴着田谧通红的耳唇低声说道:“再出现几次这样的情况,会影响我们下半身,不……是下半生的幸福生活”
田谧能说她听见的语调重音在“幸”字上面吗?
弗罗伦萨一栋古堡式的建筑里。
艾森在窗前长身而立。
此时他并没有戴墨镜。
一身黑衣黑裤包裹着紧实有力的身材,满头浓郁的黑发,看不出他实际年龄。
眼神如古井无波却能直指人心,充满凌厉,浑身的霸气中还夹杂着血腥的匪气,让身边的人不寒而栗。
窗前的草坪依旧翠绿,一位长发的白衣女子在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清风吹动衣衫,显得她的身形异常单薄,突然她随意地在草坪上席地而坐,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女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好一阵儿,白衣女子才点点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走。
艾森揉了揉额角,长长地叹了口气。
“威廉,昨天的事有消息了吗?”
“司徒总裁,这是全部资料,请您过目。”威廉伸手递过一沓资料。
艾森是纯正的东方血统,中文名字司徒继业。
司徒继业简单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先说说吧!”
“那位姑娘叫田谧,是今年九月下旬才到卡斯兰特留学的。有个东方的男朋友……”
“说重点。”
“她父亲叫田志国,早已过世,家里还有母亲和哥哥。王静华二十二年前在她工作的医院里早产,生下一名女婴,资料里有出生证明的复印件。”
司徒继业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你先下去吧!”
然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的人看。
女孩年轻、漂亮,笑得干净、纯粹。目光清澈,不带一丝杂质,这笑容像极了当年的嫣然。
随后又把目光转向窗外坐在藤椅上的女人,远远看去,依旧仙气飘飘,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女子目光呆滞,行动迟缓,像具失了心的木偶,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神采。
有出生证明,不是领养,可天下为什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如果找到她,要怎么面对她?
他在房间里宛如雕塑,指间的火星明明灭灭,直到天明。
自从田谧有大姨妈保驾护航,日子对冷焱来说每天都是煎熬。
能亲、能摸、不能……
白天除了上课,冷焱一直联系着和田谧在当地注册的事儿。
因为冷老爷子身居高位,他在国外七年也没考虑过加入外国国籍的问题,现在要和田谧注册,被告知需要由国内提供他们的婚姻状况证明。
易俊峰接到指令,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
民政局里。
顺利地拿到了田谧的单身证明,轮到冷焱时却出了点麻烦。
“对不起先生,系统里没有您说的这个人的信息。”
“你看,这是他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护照复印件,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没有呢?”
“您不要急,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身份达到一定级别,他的各种信息都是加密的,不是我们想看就能看到的。”
“哦,那该怎么解决。”
“这样的问题我必须请示领导,您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
易俊峰多年和冷焱一起摸爬滚打,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冷焱再出色,不过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至于把他的信息都加密?看来要采取点特殊手段呢!
刚要回去,却在门口看见了李美。
以往易俊峰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冷焱捆在一起,李美是他人生道路上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
他虽不善言辞,但却心细如发,他敏锐地发现李美双眼红肿,连发型都比往日散乱。
此时她正在用力地甩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
易俊峰刚要上前,却在听见李美的话后,停下了脚步。
“爸!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原来那个人是她爸爸,他还以为李美被骚扰了呢!
刚要离开,李美的声音又低低的传了过来。
“爸,我会嫁的,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一会儿我和他登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