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灏并没有在意,“三天前他便已经回到那盟主之位上了。”
他的这句话终于让唐茗有了点计划外的反应,“我昏了多久?”
“三天。”他答道。
???
她记得她只是被打昏过去了啊?!又不是中了什么mí_yào!
mí_yào……?
唐茗神色微妙的注视了白灏许久,“你给我下药了?”
“嗯,是能促进你伤势恢复的药。”他十分坦然,“或许是落下悬崖时受到的伤,你似乎自己没有注意到?”
她开了个痛觉屏蔽,如果不直接飙血的话,她还真的注意不太到。
他这样一说她也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上面怪他了,要说这几个攻略人物之中,最好攻略的和最不好攻略的人,恐怕都是白灏了,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给人一种理由充分的感觉,哪怕是现在,唐茗都觉得他那么执着的想要得到藏宝图,也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
可是理由再充分也不是成为反派的理由啊。
“我是不会感谢你的。”她没有再看他了,而是自顾自的想要给自己倒一杯茶,可提起茶壶之后才发现茶壶里最后一杯茶已经被她喝完了。
她有些垂头丧气的,将茶壶重新放回桌上,神情落寞,“你不想要让我讨厌你,却将我困在这里,利用完了之后,却连一个可以当做苦衷的解释都不给我,你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白灏同样也在心中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倘若没有她的存在,他的结局就是已经早就被他给规划好了的,可现在多了一个她,他的未来便想要有她的存在。
“我想你待在这里,同我在一起。”他说道,“你不必理会世俗的烦恼,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也不会伤害你,外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从此就只有我们在一起。”
他说的实在是太理想化了,如果唐茗真是那个当年喜欢他并且追求了整整三年的小姑娘,估计真的会被这样的告白给迷惑住。
唐茗都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得上是告白,他只不过是放下了一个承诺罢了。
一个单方面让她待在这里的承诺。
她垂了垂眼,手指无意识的点了点桌面,半响才道:“只有我们?你这么说就好像是喜欢上我了似得。”
“并不是好像。”
这一次就算是不看他,她都能听得出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温柔,以及压抑着的某种情愫。
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成为了某种意义上被利用的受害者,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也跟着有了一些改变,至少她自己的性格转换起来变得并不违和了。
一个被心爱之人利用的玻璃心少女,在这种时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那你说说看,说喜欢我。”她侧过身,目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只是她的神情却看不出对此有任何期待。
这不是什么需要挣扎的要求,要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困难的,他看着她,目光柔和带着一丝眷恋,“……我喜欢你。”
她闻言似乎觉得好笑似得轻笑了一声,“我不信。”
一向冷冰冰不近人情只对她一人展露过温柔的神医头一次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苍白了脸色,语言可以成为最直接的武器,他从前不以为意,此时却觉得刺的有些发疼。
他缓了缓,“不信也没关系。”
唐茗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真就如同白灏所说的那般,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没有伤害过她,甚至没有再主动碰触过她,就像是为了重新培养起她对他的信任感一般,给予了她十足的空间和尊重。
只是他似乎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更加执着于让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同她说一遍喜欢,而她的回答也从未变过。
她不打算改,他也不在意。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以前。”她忽然说道,“那个时候我总是追着你跑,可是哪怕我说再多遍喜欢,你也没有回应。”
现在却没想到反过来了。
白灏垂下了眼,他并未露出什么后悔之色,反倒是因为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暖意,他拿出了一个被缝制的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粗糙的荷包,“我一直留着。”
那个卖相不怎么样的荷包似乎被它的主人保护的很好,送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如今还是什么样。
唐茗望着那个被他拿在手中,与他那出尘气质全然不符的荷包,伸出手想要把那荷包给夺回来,只是自从到这里以来,一直顺着她的男子这次却并未退让,没有让她得逞。
“这么丑的荷包还留着做什么?”
“睹物思人。”他这回答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头一次露出了感到无奈的表情,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凑上前将额头抵住了他的,“你再说一次。”
这些日子他们的相处模式虽说和谐,但是却也只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罢了,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竟让白灏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许久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看过她了。
这一看便再收不回了。
这样近的距离下,难免会让人抱有一些不该有的期望,可哪怕知道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有什么不同,他却还是说道:“……我喜欢你。”
她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是她头一次肯定了他的感情。
其实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