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头,去民政局。”她吩咐。
司机依言,车子转了方向,一路向民政局的方向行驶。
随意其实心里也有些紧张,虽然心里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却还是执意要去寻求一个真相。因为她已经糊涂太久……
彼时邵东在随意离去之后,便上了楼洗漱,只不过脑子里不时闪过刚刚随意的神『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出来后头发也没有吹干,便拿起手机给厉承曦打了个电话。
“回来了吗?”那头传来厉承曦的声音。
邵东去出差,公司的日常事务就暂时丢给了他。对于厉承曦来说这些倒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这会儿正看到网上关于自己和随意的新闻。
“刚到家,刚见到嫂子……”邵东说。
“怎么了?”厉承曦立即捕捉到他口吻间的迟疑。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她在我的杂物间看到了你从前送我的那副字,然后就有些神『色』奇怪的出去了。”他觉得他还是告诉厉承曦一声好。
“字?”厉承曦问着,脑子也已经想起来。他只送过邵东一副字,所以记忆深刻。“那她有没有问过什么?”厉承曦又问。
“落款。”邵东抓住重点。
厉承曦闻言,神『色』倒没什么意外,大概在听到那副字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只道:“知道了。”说完便切断通话。
他手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敲,似在思考什么,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厉承曦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才接通移至耳边:“说!”
“厉少,随小姐来了,说是要查自己有没有结婚登记过的记录。”那头小声禀报。
厉承曦闻言,薄唇紧抿了下,道:“把实情告诉她,她还想知道什么,都告诉她。”然后起身离开。
民政局那边,接待随意的工作人员很快接到电话,挂断之后端起职业的微笑,问:“那么随小姐是要补办丢失的结婚证吗?”
随意点头。
如果登记记录真的存在,那么一定是补办的出来的。
那人便没有再说话,只见她在键盘上『操』作过后,调出曾经的登记信息,然后打印在一个鲜红的小本子,盖上章之后递了过来。
随意当时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半晌才缓缓伸出手接过。本子因为打印的关系,仿佛还带着热度,她翻开看了一眼。
内容与自己之前在某个酒店醒来时发现的一模一样,男方信息依旧是厉博予,地址也没有变。所有的信息表明,这本结婚证是真实有效的,厉承曦就是厉博予。
她脑子里回想过当初“初见”他时的情景,他由后视镜中看到自己时,眼眸中分明划过一丝意外,只是因为善于隐藏,所以并不明显。
可是结婚证却是三个月前就办好的,那么是不是从那时开始,自己就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她分明还曾问过,他却不肯承认。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办公台前走开的,脑子里一团『乱』,心里更『乱』,直到眼前不断有闪光灯闪过,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
那些工作人员,以及忙着今天登记的新人显然都认出自己,他们也不靠近,就站在不远处偷偷拍着照片,说不定已经上传网络,相信很快媒体就会捕捉到她的行踪。
随意醒过神后,将那个红『色』的本子揣进自己的兜里,准备快步走开。只是一脚踏出电动门时,记者已经蜂拥而至,有的甚至差点冲撞到她。
“随小姐,随小姐,关于网传的你和厉承曦先生的关系,你有什么解释?”
“目前厉少与经纪公司方面都没有做出正面回应,是否已经表示默认吗?”
“你这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民政局呢?”
“随小姐,说两句吧?”
那些记者疯狂地往前挤着,尽管有厉承曦的人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人及时阻拦,却还是有人将话筒差点戳到了随意的脸上。她面『色』沉阴,转头干脆拿过那支话筒。
现场看到她要讲话,几乎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唯有按快门的声音,与闪光灯不断在她身上闪烁。
随意的目光扫过站在台阶下的那些记者,开口道:“首先,我这些日子因为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绪很不好,所以暂停了所有工作,也没有看过电视或上过网,所以直到刚刚才知道发生什么事。”
现场闻言出现一阵『骚』动,他们显然是不信的。
纵然家里死人了又怎么样?现在可是网络时代,随随便便都可以看到新闻好么?况且她可是娱乐圈的人,就算她不看,她的助理、经纪人都不看吗?
最主要的是他们也不关心这些,他们此时更关心是她与厉承曦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网曝的那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随意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仿佛不将她想得龌龊,都对不起这个世界,却仍不疾不徐地继续道:“其次,我更没想到我与厉承曦先生的关系,会受到这么广泛的关注——”
她知道这有可能是直播,这条新闻不止全丰台市,乃至全国都会看到,所有人都觉得她软弱可欺。
“那随小姐这话是承认网上发布的照片都是真实有效的吗?也承认你和厉少的确存在亲密关系?”有记者迫不及待地问。
这可是难得逮到的机会,早就等不及她这么长篇大论下去。
随意颔首。
虽然动作不大,镜头前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