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认识我的助理,看来并不是真的失忆。”刘市长瞧着她道。
面『色』并无波,眸子却是深沉的,他这样在官场浸染多年的人,自然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白净闻言脸上表现出一抹惊讶,转而再次认真看向他身侧的男人,问:“你的助理?我刚刚追的人是他吗?”
反应自然,并没有『露』出刘市长预想中的一丝惊慌。
刘市长见状,表情却愈加玩味,问:“那白小姐原本以为是在追谁?”
“噢,我以为的一个朋友。”白净回答。
“朋友?不知道是从前认识的还是最近认识的?”刘市长显的十分有兴趣地接着问。
“据说从前就认识,只不过记不起来了,最近才又见面。”说着,白净指了指自己的头,道:“大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我忘记很多事。”
“但据我所知,白小姐回来后很少出门。白小姐从前的朋友都是这市里数的上的,说出来刘某看认不认识?”他又道。
这样的刨根问底已经显的有些咄咄『逼』人。
白净没有回答,而是与他对望了一会儿才道:“刘市长为什么突然对我的朋友这么感兴趣?”
刘市长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白小姐大概不记得了,你没失忆前可是就喊我就伯伯的呢,咱们可是很熟。”
那样的语调与神情,竟也『露』出一丝诡异的暧昧,再配上那张年过五十岁的脸,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刘市长开什么玩笑,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你很熟。再说,从前的事我是真不记得了。”白净用力推开他的手,身子也退开一些,与他拉开拒绝。
刘市长瞧着她戒备的神『色』,脸上依旧带着笑,就像在看一只猎物似地道:“小净,刘伯伯其实不怕你记得,反正咱们本来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白净依旧用懵懂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
四目相望,空气寂静。
女人的表情完美到在他深深的探究下,就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直到有辆车子开进来。
白净这才移开目光,礼貌地道:“我出来太久,爸妈找不到我该担心了,刘市长再见。”
口吻依旧谦和有礼,然后有条不紊地抬步离开。
“市长?”两人目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助理请示地问,听起来还是有所顾及。
“求而不得本就是心魔,她既然开始就没有说,后面更不会出卖我们,就随她去。”
没有失忆其实更好,最起码她知道有些话说了,她会比自己死的更快。当然,他知道她的命脉所在,既然能利用她第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助理自然不会再有异议。
这时开进来的车子在不远处的停车位挺下来,司机下车后绕到后座将门打开。
刘市长侧目,便见邵父从车上下来。
“邵书记。”他脸上立马扬起笑迎上去。
“刘市长也才来?”邵父与他握了下手。
今天是厉家的婚宴,整栋酒店都被包了,来这里的人自然都是为参加婚礼而来。
“刚散会。”刘市长一副无奈的口吻,仿佛也只有邵父懂这种忙碌似的,因为他们都身肩要职。
邵父无声地拍拍他的肩,道:“赶紧进去吧。”
不管是否真心,不管派系如何,他们都是维持表面和睦的高手,这么看上去两人的相处,甚至给人交情十分深厚的错觉。
至于事实如何,也唯有他们心里清楚。
两名助理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往宴会厅走,刘市长又开玩笑地道:“凭令公子与厉少的关系,邵书记要送份大礼吧?”
“我那个逆子从来不听话,刘兄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事我从来不掺合。”邵父几句话就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言下之意也很清楚,他今天来完全是看厉家的面子。
当年厉承曦远走,邵东执意接手曦远,父子俩曾闹得很不愉快的事,丰台市也是人尽皆知。不过事实如何,刘市长心里自有一杆秤,便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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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宴由中午一直开到晚上,人流都换了几波。随意与厉承曦虽然中间有休息,这么忙下来结束时还是已经累瘫。
别墅那边因为结婚已经重新布置过,不管是婚纱照,还是新添的家具、小摆件,处处都有了新信的气息。
那是家的味道,所以就连右右都显的特别兴奋。
不过今晚他们还是住在酒店里,随意脱了鞋,坐在沙发上『揉』着被磨红的脚趾,感觉每一根都快断掉了。
厉承曦放了洗澡水回来,就看到她满脸的疲惫,上前直接抱起她走进浴室。
“我自己就可以了。”厉承曦将她放在按摩浴缸的缸沿上,随意道。
厉承曦却没听她的,手『摸』到她礼服后背的拉链,道:“一起洗。”
音落,水粉『色』的礼服便从肩头一路滑落下来。
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砸门的声音,随意下意识地伸手扯住,并出声提醒:“是不是周煜他们来了?”
“门已经锁了,他们谁也进不来。”厉承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亲吻,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衬衫等等,陆续扔到地上……
门外,一群准备闹洞房的人敲的手都疼了,屋里依旧没什么动静。
“不会是躲我们换地了吧?”
此时他们房间门口确实挤了很多的人,大家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