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随意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接过保镖递过来的『药』后,便下意识地要装回包里。也因为她包里本来就有上次在医院开的『药』,所以没有多想,直到腕子骤然被捏住。
随意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厉承曦,察觉到他脸『色』不好后,不解地问:“怎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落在厉承曦眼里是怎样的无辜,这种无辜又是会让他内心如何愤怒。只感觉自己的腕子越来越痛,接着手上的『药』盒被他拿了过去。
随意这时仿佛才注意到上面的几个字,也终于意识到厉承曦反常的原因,不由着急地解释:“这不是我的——”
回答她的男人打开『药』盒的声音,里面的『药』板被抽出来,可以看到上面白『色』的『药』片三分之二已经被抠掉,那只剩下一小半。
空间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随意目光盯着他,其实是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男人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那你告诉我,它怎么会在你的包包里?”厉承曦问。
其实不管是他质问的口吻还是神『色』,都表明着是不相信她的。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除非她可以给他合理并可以说服他的解释。
随意掀了掀嘴,一时居然也觉得百口莫辩。
“这真的不是我的,厉承曦,你相信我。”一时之间,她的脑子也有些『乱』。
相信?
他自然愿意相信她的,可是东西是从她包里掉出来的,她也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吗?而不是单凭这样苍白无力的相信我三个字。
他闻言身体不由趋近,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反而越无法冷静。
“随意,你敢保证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就没吃过避孕『药』吗?”他问,显的有些咄咄『逼』人。
而他高大的身子笼罩过来,随意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脚跟触到墙角,再避无可避。
既然避无可避,她就干脆仰起头来看着他:“厉承曦,你这么问不对,我们是在一起那么久。我不知道婚姻存在的情况下,你不做措施,难道我还不能选择保护自己的方式?”
他应该不会忘记是他隐瞒了婚姻的真相,让她一直以为自己处于怎样卑微、依附的地位。
“那就是吃过喽?”
理智告诉他,她本就聪明,所以从前如果走过这一步也是正常的,可是情感却让他没有办法接受。他甚至不禁要问,她从前如果一直在吃,那么之后就真的没有吃过吗?
“你说想要孩子之后,我就没再吃过。”随意再一次声明。
做这个决定,她也是经过慎重考虑,从来不会妄为。只是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冷静、理智,映在厉承曦眼里,却只能说明她还是不爱自己,或者说不够爱。
其实随意这时候如果能像往常那样软下来,结果或许是不一样的。即便是真的吃了令厉承曦生气,她只要道歉他终究也会原谅她。
可偏偏随意的倔劲上来,也是较真的。
她此时此刻要的就是他的相信,是在某种事情上心照不宣的共识和理解!
四目相望,厉承曦撑在她脸颊边墙壁上的手紧了紧,突然拽起她的腕子拉着便走。
“厉承曦,你要干嘛!”随意脚下还穿着拖鞋,他步子又大,她跟的很是辛苦,忍不住叫。
厉承曦却没理她,而是将她直接拉进一楼的门诊里。也不管走狼和门口坐着或站在许多正在排队,等着叫号的人,便直接闯了进去,然后彭地一声关上门。
医生本来示意护士喊下一位,听到动静态度就看到两人闯进来。
“厉少……”显然是认识他的,只是两人的神『色』有些吓人。
“她今天服用过什么『药』,血『液』检查是不是检查的出来?”厉承曦沉声问。
医生看了看随意,虽不明情况,还是怔怔地点了头。最主要他不怕他不点头,会被厉承曦撕了,模样太过可怕。
“好,开单子吧。”厉承曦松开随意说。
“不知道厉少要查什么?”医生小心地问。
“就查她有没有吃过避孕『药』。”厉承曦把『药』盒啪地一下拍在他面前。
本来就是夫妻间的事,这会儿也不怕出丑了。
医生看到那个『药』盒有些诧异,似乎有话要说,但再次看到厉承曦的脸『色』时还是咽了回去,道:“好。”
拿过单子后,便在他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写上字,然后打了内线让人过来。
化验科采血的人员很快过来,看到室内的气氛也是不敢『乱』说话,只把器具放在桌上,然后喊了声:“厉少『奶』『奶』。”
随意一句话都没说,只主动伸出手臂,她坚信自己没有做过,所以并没有畏惧。
尖利的针头刺破血管,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任由红『色』的血『液』被抽出去。
“厉少请稍等,最快也需要半个小时。”那人态度还算恭敬。
厉承曦没有说话,他便出去了。
医生的看诊室内,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那医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觉得这气氛快让他窒息而死了。直到门板被敲响,然后厉承曦的保镖过来。
“厉少,白小姐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那人报告。
厉承曦仿佛这时才想起白净来,一边从椅子上起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