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蝶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晚遇到厉承曦,他就站在随意的客房门口,头发有些微『乱』,衬衣的下摆也未扎在西裤里,倒像是随意套上的。
可就算这样一副不羁的模样,也有一种要命的『性』感。
她微怔了下,主动扬起笑:“厉少,好巧。”
厉承曦的目光难得地落在她脸上,问:“庄小姐这么晚才回来?”
庄蝶也不知是不是心虚,竟觉得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到她心里似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回道:“也没别的事,就刚回了趟家。
片刻,厉承曦收回目光,已没再说话的意思。
庄蝶的目光还怔怔地落在他身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尴尬。
助理喊了声:“庄小姐。”
庄蝶这才回神,说:“厉少晚安。”
厉承曦微微颔首,她房虚掩的门,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抬步进了自己的客房。
门关上的瞬间她一脸温婉无害的模样就变了,尤其想到厉承曦这明显是在随意房里过夜的样子,气的一把便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助理见她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开口劝道:“小姐,以庄家的财力和您的美貌,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上赶着的?厉少…虽然很好,但是……?”
接下来的话因为庄蝶抬头看过来的阴霾眼神,都自动咽了回去。
她承认厉承曦是很好,不管家世、美貌等等都属男人中的极品。可还是看不惯庄蝶为了他不止跑到这里来演戏受罪,还费那么多心思的样子。
毕竟他好是好,可心明显不在庄蝶身上。
“你懂什么?”庄蝶却沉声斥道。
厉承曦那样的男人从她上学时代,就是整个丰台市名媛的倾慕的对象,只不过他当时跟白净走的太近,其他人只能仰望,包括自己。
如今白净都已经消失那么久了,偏偏又跑出来一个随意,区区一个穷丫头,她凭什么?
她不甘心……
——分割线——
随意一觉醒来,厉承曦就又不见了踪影,他天天神出鬼没的,她都已经习惯。只是睁开眼睛看着身侧床单上压出的折痕有些出神,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摸』了下,温度已凉。
突然回神,她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更是像烫着了一般赶紧拿开,起床。
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高跟鞋声,出了房门果然看到邓波儿出现。大波浪的长发束在脑后,举手抬足间都是风情。
“再等一下,马上走。”随意说着便准备去换衣服。
邓波儿上前挡在她面前,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让被看的随意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有男人罩着就是不一样,瞧你这安逸的。”邓波儿说着将手里的平板塞到她手里,自己转身去煮咖啡。
“你不是说他挺好的嘛?”怎么听着诸多不满?
随意呛着她看了眼平板的内容,脸『色』也变了变,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凌晨。”邓波儿回答。
这件事虽在圈内不是秘密,但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被爆在大众面前,还是炸开了锅。当然,很多不相干的艺人、公司大多看些热闹,最着急的还是琳达的签约公司。
邓波儿看到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事会牵扯上随意,当即便过来找她。不止电话没人接,还被厉承曦的人挡在门外。
现在别说拍戏,酒店外已经堆满了记者,他们找不到随意,这剧组里任何人说上两句,都有可能被夸大其词。
琳达至今没有做出回应,这件事对于随意来说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尽量和这件事撇的干干净净,否则这笔账很可能就会记在她们头上。
可这件事她们又是被动的,邓波儿除了关注和引导网上和媒体的舆论方向,尽量不要牵扯到随意,也让她暂不对媒体做任何回应。毕竟牵扯上黑社会,不管是不是受害者都会名誉有损。
可是网民又怎么可能是她们可以控制的,更何况还有黑粉。总之接下来几天闹的沸沸扬扬,随意行动都受到限制,值得庆幸的事负面影响比她们想象的小很多。
当然,不管如何规避,关于这件事总是有不可避免的媒体采访,随意只能对爆料事件内容矢口否认,只说与琳达不太熟,也没有合作过。
这件事在另一主角一直处于缄默的情况下,新闻热度刚有渐渐褪下去的趋势时,却传来王声死了的消息。
琳达作为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到警察局认领尸体,闻风而动媒体早就等候。彼时随意正在电视台录节目,出来时正好看到电视屏上的直播。
她一身黑『色』,面容憔悴地从警局里走出来,早就不是从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可纵然这样,还是有感觉被骗的粉丝拿粪便泼她,现场一片混『乱』。
“走吧。”纵然看惯这个圈子『潮』起『潮』落的邓波儿,也忍不住唏嘘。
想到当初挨欺负的隐忍与咬牙切齿,甚至她还不惜招惹了厉承曦,现在看到琳达的下场,心里却无一丝快意,反而心里感觉更沉重。
“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车子开进剧组住的酒店停车场,这么多天来她终于问出来。
邓波儿皱眉,道:“很明显是你或者琳达的仇人。”做这样的事总应该有利可图才对。
随意望向窗外,正看到外面停了一辆玫瑰金『色』跑车,一对年轻男女正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说着什么。
“我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