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放一天假,结果接下来几天厉承曦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奶』『奶』那儿也已经定了出国的日期,白子峭夫『妇』亲自送她过去。
当然,白『奶』『奶』还是希望随意跟自己走,临上飞机前抓着她的手满眼担忧。
白二太太看着暗自撇嘴,她就不明白了,老爷子在世时那样不待见这丫头,怎么现在倒在婆婆眼里成了宝?
她捅了捅自己女儿的腰,白芷这才上前与自家『奶』『奶』讲了几句话。小时候『奶』『奶』很疼自己和姐姐,可自从她亲近随意开始,白芷就觉得她仿佛越来越不喜欢自己了,所以也不太爱亲近白老太太。
可在此时的白老太太眼里,自己岁数大了顾得过来的事情越来越少,白芷有她亲生父母照顾,自然而然就对随意多关心一些。
本来还想趁着自己还活着替随意撑撑门面,能帮她份好的姻缘,万一哪天自己真去了,地下见到大儿子也有所交待,谁知她又与厉承曦……
造孽哦!
如今她身体也不行了,医生也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想开些,再加上厉承曦的保证,她只能妥协!
随意虽也不放心她独自在国外,可毕竟有白子峭夫『妇』挡着,她真想过去伺候怕是也很难的,更何况这边张桂兰身体也不好,她还是好好工作,自己多存些钱实际些。
权衡之下,白子峭夫『妇』有时刻薄,可毕竟白『奶』『奶』是他的亲妈,她手里也有自己的积蓄,身还有王妈陪着,又有专业的护工看护,总还是让人放心一些。
三人上了飞机之后,白芷自然又少不了要对随意一番冷嘲热讽,不过她那点功力,随意轻松就能还击回去了,将她气个半死。
就她那智商还要挑衅,小可不由同情地看了白芷一眼。
保姆车就停在机场门口,随意毕竟是公众人物,也不敢逗留太久,两人低调地穿过机场大厅,却在快出门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是个中年『妇』女,与来来往往的那些衣着光鲜、拉着行李箱的同龄人相比,她手臂上只挽了个大包,看上去朴实很多。
随意随手扶了她一把,问:“没事吧?”
“谢谢。”女人显得有几分拘谨。
“没关系,这里人多你自己注意一点。”随意叮嘱,看她这样子倒像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显得有些慌张和不安。
女人微微点头。
随意正想抽回手离开,她突然就握了她的手一下,随意感觉意外的同时,感觉掌心里被塞了个东西,不由惊讶看向她。
“再见。”此时原本慌张的女人,那双眼睛此时却很沉静,然后匆匆离开。
随意握紧手里的东西,望着她的背影心上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随小姐,怎么啦?”小可见她不动,不由问。
“没事。”她回神应着,便出了机场。
今天没有工作,保姆车将她送回公寓,随意打发走了小可,才将那女人塞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看,是张纸条,展开后上面只有一句话:南山旅馆,两点。
哥哥的字!
随意感觉吃惊的同时,心也忍不住砰砰直跳,这是他失踪之后,第一次这样真实地联络自己,虽然方式这样神秘。
不会真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她这样想着看了眼时间,回房又重新换了套衣服,稍微乔装了下才出门。
南山离市里不是很远,以前封御琦上大学的时候,常常带她和一群同学去野炊。那时虽没有什么钱,可是自己动手烤点肉、弄点鸡翅、蔬菜还是可以的。有时也会单独骑车载她,背着食物去爬山。
有一次他们遇到大雨,就在半山的小旅馆住了一宿。她记得那时天气和现在差不多,晚上很冷,两人听了一夜山雨,回家时却把张桂兰急坏了。
出租车沿着公路一直往上,最后停在那家小旅馆前,她看时间有点早,还特意多等了会儿才进去。
因为是在山里建的,采光并不好,大白天的走廊有些昏,她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来到记忆中的一间房前。
站在门口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深吸了口气,刚要摁门铃,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脸『色』骤变地看去,就见走廊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几乎全部围拢在自己身边。
“随小姐?”领头的人看到她似乎也很意外,不由皱起眉。
随意自然也是认识他的——厉承曦的保镖,甚至发生琳达的事时,还在她身边跟过一阵子。
这是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又传过来,她看到厉承曦由众人后出现,骤然之间,随意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一个反应就是回身敲门,大喊:“哥哥,快走——”
下一秒她的腰身被人勒住转了个方向,接着身后传来彭地一声,是厉承曦的人将门踹开了。
随意挣脱不开厉承曦,情急之下便低头咬了他箍住自己的手臂。牙齿的尖利刺破刚硬的肌肉,唇齿间瞬间弥漫出血腥的味道。
厉承曦吃痛,却纹丝未动,两只手仍死死地箍着她。
“厉少,没有人。”直到闯进去的保镖回来禀报。
随意闻言嘴终于松开,对上厉承曦的眼眸。她的眼睛里带着还未退下去的猩红,而他幽深一片。
两人这样的情景,让人很难想象,昨晚她还亲自给他下过饺子,他还曾对她肆意亲吻,曾有过这世间最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