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在丰台市搞的动静不小,上次我没看清楚,所以这次才特地请了随小姐,想多了解了解。”厉锦鸿说。
厉承曦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那小李总吃了苦头不甘心,没准回家告状去了,他爸又不敢对付自己,就跑到父亲那里告状。
“那现在看清楚了?”他问。
“嗯,是个美人。”厉锦鸿回答。
这父子俩沟通的状态,就完全不似父子。
“既然看清楚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厉承曦说着便拉随意站起来。
“站住!”刚走了两步,厉锦鸿的声音就传过来,也一改刚刚轻松的模样,变得严厉。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儿子面前真是越来越没有威信,不由冷着声音警告:“年轻人做事,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还年轻,本来就叛逆,几年前已经栽过一次跟头。在他看来,厉承曦在外面玩玩其实比一直揪着向杰的死和白净的失踪强。
可他行事太过张扬,他怕又要像那年那样。
“我既然敢做,就承担的起后果。”厉承曦却自信地回答。
他没有再留下来继续听教训,就带着随意离开了。
保镖走进来时,厉锦鸿已经放下餐具,见脸『色』也不太好看,喊了一声:“厉先生?”
厉锦鸿看向他,叹了口气,问:“蒋,你说承曦这个『性』子像谁?”
自己年轻时多稳重啊?亡妻『性』子虽然『性』子略显刚硬,行事却也不像他那样跋扈,再说他小时候还是跟在岳父身边长大的。
说起厉承曦的姥爷(外公),是个地道的北方人,酷爱书法、喜欢清静,算是出自正统的书香门第,如今虽然两人均已不在,按理说他从小跟在身边也该受到点熏陶,怎么就一点修身养『性』都没学到?
蒋出身不好,是打小被厉家出资培养的保镖,吃住都在厉家,又比厉承曦年长几岁,也算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所以有些话厉锦鸿也只能跟他说。
“先生,厉少应该有自己的分寸。”蒋劝。
其实他是很羡慕厉承曦的,出身豪门,身上虽也有纨绔子弟的习气,却能力非凡。单凭曦远现在的发展,也已完全不输厉氏。
厉锦鸿也不过是听听罢了,知道这个儿子自己早就控制不住。
彼时厉承曦带随意离开后,便直接将她送到医院。
两人乘电梯上去,他瞧了一眼随意的神『色』,不由笑着『揉』『揉』她的头,赞赏地说:“不错,居然没被吓到。”
他就稀罕随意这样,他替她出头的时候她从不捣『乱』,就在旁边默默看着,沉稳又不心软。而父亲那请人的阵仗人,她不说他也想象得到,这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害怕得发抖了。
“我其实也挺害怕的。”她耸肩,实话实说。
“那你还去?”他挑眉。
“不去我也跑不了啊。”随意回答的很是无奈。
厉承曦却觉得这样她愈加可爱,忍不住亲亲她的唇,道:“别怕,他就是个纸老虎。”
纸老虎?整个丰台市,怕是也只有厉承曦会这么看厉锦鸿吧?
虽然看出他们父子关系好像是有点不好,不过随意心里还有点羡慕。她从出生就没有父亲,哥哥亦然,还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护工推着张桂兰正要出去散步,正好撞到这一撞。
随意赶紧推开厉承曦,喊了一声:“妈。”脸『色』却不由绯红起来。
张桂兰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移到厉承曦身上,身材挺拔,样貌俊秀雅致,果然真如小可说的那样出『色』,气度不凡,且一看就是出身极好的那种人。
厉承曦倒也不慌不忙,先牵着随意的手从电梯里走出来,才有礼貌地开口:“伯母,你好,我是厉承曦。”倒是难得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完全不见平时倨傲、嚣张的模样。
“你好。”张桂兰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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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自从与厉承曦回来后,一切都变得十分顺遂。可对于邓波儿来说,她的事告一段落虽可以暂时松口气,自己却还有许多的事需要处理。
刘明成受了伤,人虽然回来了,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所以之前预定的行程必须要有所改变。她今天约了其中一个合作商的负责人见面协商。
不知是不是沾了厉承曦和随意的光,对方倒也很好说话,同意用公司的另一个男艺人顶替。名气比刘明成虽然差了点,但形象很不错。
双方本来相谈甚欢,包厢的门却在这时打开了,邵东出现。
人与人之间真是很奇妙,明明前面人生二十几年都在同一座城市,却好像从来不曾照过面。可一旦有了交际,就仿佛变得避无可避。
邵东也是过来谈生意的,无意间听说邓波儿也在,就鬼使神差走了进来。而经过双方介绍,邓波儿此时才知道,这家公司其实也是曦远的一家子公司之一。
邵东作为ceo既然『露』面,自然“顺便”过问了一下工作,负责人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邵东放下手里的酒看向邓波儿,问:“要换代言人?”
“邵总请放心,房威的名气与刘明成比虽然差了一点,形象却很接近。”邓波儿面上赔笑,并递了房威的资料过去。
邵东接过,翻开资料瞧了几眼,里面附上的有房威的几张照片,型男,倒是个衣服架子。不过他还是甩回了桌面上,抬头看着邓波儿,问:“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