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去送汤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邵父问。
邵母瞧着他眼圈都是红的,看上去倒显得委屈,然后一句话都没说便自己就上了楼。
邵父眼里闪过意外,接着与邵母一起去的下人便进来了,不由问:“是怎么回事?”
下人抬眸看看邵母消失在楼梯上的身影,也是一脸为难,不好说什么,便只道:“发生了些误会。”
平时邵母虽然有些脾气,也是很知书达礼的,可见对邓波儿偏见颇深。
邵父摘了鼻梁上的镜子起身上楼,推门进去就听到妻子拿着电话,说:“邵东,你给我离婚。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妈都给你找,我们不需要这个女人生孩子行不行?”
心机深沉又蛇蝎心肠,以后她们家宅还能安宁吗?
彼时邵东正在应酬,看到母亲的电话离开包厢,到了走廊上才接通电话。
“妈?”刚喊了一声,母亲委屈的声音便传过来,听起来还很伤心,不由皱起眉头。
按理说邓波儿这时候应该不会再去邵家主动招惹母亲,那么是她去了自己家里?
邵东挂了电话之后,跟包厢里的人说了一声。虽然被调侃最近总是逃场,还是驾着回到别墅。
进门的时候便见保姆正在收拾餐桌,不由问:“她呢?”
“少『奶』『奶』在楼上。”保姆回答。
邵东闻言快步上了楼,打开门,便见邓波儿在床尾的空地上铺了个垫子,正在跟着电视上播放的视频学孕『妇』瑜伽。
她听到声音转过头,用不明所以的神『色』看着邵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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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在厉承曦的强制下休息的两天,脚踝终于渐渐转好。厉承曦依旧每天忙碌,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在忙着什么,亦不懂。
封御琦这期间又给她打过电话,响了很久,随意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便接了。
“最近还好吗?”他问。
男人温润的声音传来,那样若无其事最自然的关心,突然让随意觉的歉意,毕竟他才是现在住在医院里的人。
“挺好的。”她回答,然后才又问:“你呢?伤怎么样了?”
“没伤到要害,养着就是。”他答。
既没有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来看自己,也没问厉承曦为什么突然对付他,就仿佛是兄妹间最平常的聊天。
随意却攥紧了下手机,开口:“哥,你就不问问不为什么吗?”
封御琦闻言便知道她是指自己受伤的事,不由笑了,嘲弄道:“厉少做事还需要理由?”仿佛已经习惯他的行事作风。
反而是厉承曦这时候越按耐不住,他越觉得不是因为从前的事,而是因为随意。她在乎自己,所以才会刺激厉承曦吧?心里这样想着,反而觉得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哥哥……”她闻言,心里反而说不出的滋味。
“妈还不知道我受伤,你有空去看看她吧。”封御琦说。
“恩。”随意心不在焉地应着,握着手机的手愈加紧张,然后问:“哥,你受伤前一天晚上有没有来过我的公寓?”
“公寓?”封御琦那头传来的语气困『惑』,然后又仿佛捕捉到什么,敏感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所以厉承曦才会对付自己?
“没有吗?”随意却进一步确认。
“没有。”他肯定地回答。
随意也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愈加紧张,然后又问:“那除了厉承曦,你有没有跟别的人结怨?”
“随意,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别吓我。”封御琦何其聪明,很快知道这话不对劲,她肯定发生了什么。
“你好好想想,自己小心,我这边有厉承曦,不用担心。”随意却这样回答,她不愿意封御琦再为自己『操』心,然后挂了电话。
如果不是哥哥,那么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不是为了拆散她与厉承曦,那么就摆明是冲着封御琦来的。有人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关系,所以想借厉承曦来对付他?
随意这样想着,心却往下沉……
那天之后,随意与封御琦没有再联系,她住在别墅倒还是安全的,回到剧组拍摄后进出也都有保镖跟随。时间大概过去了三天,这天的戏在郊外。
一场车祸的戏,她浑身都很狼狈地躺在地上。一边等着布景完毕,一边跟对手的演员交流。
助理小可这是犹犹豫豫地拿了手机过来,说:“随小姐,你的电话。”她工作的时候私人电话本来是关机的,小可身上那部却一直响,本来不予理会,她听了内容却是不敢作主。
随意对演员说了声抱歉之后,接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却是个陌生号码,不由疑『惑』地放到耳边:“你好?”
“随小姐,我是封总的秘书,我们之前见过。”那头说,声音显的有些急切。
“恩,我记得,有什么事吗?”随意不解地问,因为实在想不出她会有什么事找自己。
“是这样……”她仿佛也不知道怎么能一下说清楚,沉『吟』了下才道:“封总失踪了。”
“你说什么?”随意惊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这几天都是他自己在医院,我帮他请了护工照顾。上午我过来送文件时,才知道他昨天后半夜就不见了。”秘书回答。
随意的号码还是管张桂兰要的,也没说实话,怕吓着老太太,撒了谎才骗来。因为封御琦也没有别的亲人,只能找随意。
“问过医生、护士没?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