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只不过是十来天没有回府中露脸,这下人们这就不认识本少了,继夫人的管理还真是……”叶颢康斜斜的歪在轮椅上,坐没个坐样。
“康儿回来了。今日母亲在院中举办品茶宴,来的都是各府的夫人小姐,你作为外男不好就这么进来,这些奴才们这才拦下了康儿。”阮氏对上叶颢康那嘲讽的目光,眼中闪过愤恨。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小贱种就跟自己开始生疏了起来。以前可是一直围在自己身边,开口闭口的都是“母亲、母亲”的叫个不停,跟自己也算是近亲,自己在明面上也是宠着他护着他,还因为这事儿自己的亲儿子叶颢建跟自己闹过脾气。
“原来还有这么些小美人在呢,本少这回来的还真是时候,继夫人这是要给本少找媳妇了?还有啊,本少的母亲已经去世十好几年了,继夫人可是侯爷的继室,虽说在外人眼中也是正室,可到底还是差了些,喊本少的名字也得谨慎着些。不然让这满院子的夫人们听了可要笑话继夫人了。”叶颢康自己推动着轮椅慢慢的靠近了阮氏。
与其说靠近阮氏还不如说靠近了沈姝锦,只因沈姝锦就坐在主位左下方的第一个座位上,叶颢康停下来的位置刚好与沈姝锦相隔不到半步的距离,若不是有轮椅阻隔在期间,叶颢康还想再往沈姝锦那边靠一靠。
“康,二少爷这是又在那里喝醉了吧,还不赶紧的送二少回院子去休息,这里都是女眷,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议论咱们侯府,少爷喝醉了你们也跟着喝醉了吗?”阮氏面上有些挂不住,这已经是第二次听人这么跟她说了,上一次是老王妃身边的嬷嬷,也是继夫人,继室的这么说,现在这个小贱种也这么说。
只不过阮氏心中虽然气愤,面上除了略微的尴尬之外全都是隐忍跟讨好,好像自己在府中一直都是过的这样的日子,叶颢康也是这么一直欺负着她,把一个在正室嫡公子面前讨生活的继室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大白天的继夫人这是做梦了吧,本少身上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哪来的喝醉一说。也是,之前在侯爷面前继夫人也是凭着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给本少定了不少的罪名,多加这一件两件的也没什么,本少也习惯了。”叶颢康微微调转了下轮椅的角度,在外人看来叶颢康是正对着阮氏的,可实际上正对着的却是沈姝锦。
沈姝锦靠的二人都近,叶颢康的动作也看的一清二楚,更何况那坐在轮椅上的某人正对着自己抛媚眼呢。
而在院子中的夫人小姐们则是惶恐的站在一旁,虽然她们不怎么出后宅的门,可关于叶颢康的言论也听说过一些
。也因为每次叶颢康犯下事都是睿亲王府那边摆平,也都渐渐的忘记了永安侯府才是他正真的家。
知道他爱好美色的小姐们就怕自己被那混不吝的给看上,又把面纱仔细的整理了一番,低着头遮挡住自己的面部,就差用块布把自己整个的都包起来了。
“啧啧,这是今年新下的茶吧,估计现在宫中还没收到这茶叶呢,永安侯府中就先有了。”叶颢康这话一出,不管是阮氏还是在场的夫人们心中都一惊。
这话要是传进宫中,建安帝能怎么想?永安候在以后要怎么自持?恐怕之后的永安侯府都要在不平静中度过了。而且阮氏心中还有一层顾虑,她是知道永安侯府中有个很重要的物件的,所以皇室中人对永安侯府才一直保持着他们的爵位。
可那个物件也是把双刃刀,时间久了皇室中肯定会起疑的,若是建安帝寻了这个由头落罪于永安侯府,就算是有那个物件也救不了这一整府的人。若是没了永安侯府,那叶良全还能继承什么?
“这天色也不早了,这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那我们就先告退了。”有聪明的夫人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她们能继续品茶写诗的了,急忙提出了告辞。
另外一些夫人们见有人提出来告辞,也纷纷有样学样,带着自家的闺女匆匆的离去。她们虽说想要攀上这许久不败落的永安侯府,但是也得是在永安侯府能保持现状一直繁荣下去的情况下,若是永安侯府被建安帝给盯上了,她们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上杆子往前凑。
这场品茶宴还没开始多长时间就因为叶颢康的搅和给提前散了,而沈姝锦则是在叶颢康殷勤的照顾下上了马车,而且还让不少夫人小姐都看到了,不仅如此,府外一些偶尔路过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这就让这些人瞬间明白了前段时间睿亲王府的老王妃突然去戍边公府拜访的目的。
其中一位小姐见到叶颢康对沈姝锦的殷勤后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登上马车后也一直在沉思,让一旁带着她来参见品茶宴的夫人很是诧异,没想到自己没什么心眼儿的女儿也会有这么安静沉思的时候。
这辆载着两人的马车一路上平稳的驶到了纯孝公府的,一下马车,钱乐乐也没来得及等后面的丁氏,急匆匆的往钱元勋的院子中跑去。
“三哥,三哥,你在不在屋子里?”钱乐乐还没进院门声音就先传进了屋子中,正在看书的钱元勋快速的把手中的书藏了起来,拿起另一本话本看了起来。
“三哥我跟你说,今天我跟前母亲去永安侯府的时候见到皓月郡主了,可也见到了永安侯府的那个纨绔的二少爷。出府的时候我还看到那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