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也渐渐的转凉,建安帝的“病”也时好时坏的拖拉着,朝堂上请立太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辛运扬跟辛运政插手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甚至于这两派的大臣在街上见了面都能相互的刺上两句,帝都中的百姓们也感觉到了这段时间不平常的气氛,行事也都小心起来,就怕哪天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冲撞了正在火头上的贵人,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果。
“二少夫人,刚刚侯夫人那边的人来传话,说是中秋佳节马上就要到了,您作为头年的新媳妇,这次府中的中秋家宴让您来主持。”柳妈妈得了阮氏的人传信之后就来到沈姝锦的房中与她禀报了一番,并把往年家宴中需要的菜色单子呈了上来。
“只有菜样单子没有给银两?”沈姝锦只是瞥了眼柳妈妈手中的单子,并没有接过来。
柳妈妈见沈姝锦神色轻轻的摇了下头,把是的单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真是打的好主意,让本少夫人出钱,好名声还得按在她的头上。只不过本少夫人可不是能忍得了气的人,走,去跟咱们的侯夫人要银两去。”说着,沈姝锦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扶了下含霜的手,一个巧劲站了起来。
“费那么多心思干嘛,直接回了不就行了,还得小爪儿劳心劳力的操持一大家子的膳食。累着了心疼的可是本少。还有府中那些人可都是阮氏用惯了的,在私底下还指不定怎么给小爪儿添堵呢,若是弄不好这场家宴,以后我要继承爵位的时候别人肯定会拿出这件事来说道,本身我的名声就不好,再没有一个贤内助,到时候怎能撑得住整个侯府。”叶颢康从里间换好衣裳走了出来,一把把沈姝锦环在了怀中。
自前几日开始叶颢康就在府中“习练”着依靠双拐走路了,这消息也被府中的下人们传了出去,有陆神医的名头在外,在外面也没引起多大的响动,可在阮氏与叶永随的心中可不敢说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叶良全,指不定几人正在暗中商量着怎么再次让叶颢康“残废”呢。
“后宅的事自有后宅的手段,既然阮氏已经给本少夫人下了战书,本少夫人若是不接下,还不定被他们怎看扁呢。”沈姝锦见屋子中还有人叶颢康就这么动手动脚的,在他怀中用力挣了挣,想要退出来。
叶颢康听着沈姝锦口中“本少夫人”一个接一个的,心中很是高兴,知道她脸皮薄,也没使坏,三两下的就让沈姝锦从他怀中挣脱出去,心中却在想着晚上要怎么找补回来的情景。
知道沈姝锦带着柳妈妈还有含霜含雪出了房间,叶颢康才把刃叫了进来,“叶良全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至今还没有什么大动作,跟往常一样,私底下倒是与辛运勉见过几次。属下还注意到,之前矿山的那件事最上头的那人可能是三皇子辛运勉,叶良全利用岳家跑商的途径把那些已经开发出来的铜矿运到了好几处场所,只不过狄家并不知道叶良全的动作。”刃进来后双眼一直望着地上,他可记得上次不小心看了眼沈姝锦梳妆桌上的一枚簪子之后去“炼炉”中呆了一整天的经历。
“没有跟侯府中那些暗中的人联络过?”叶颢康已经知道了叶永随把永安侯府中那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叶良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就不信叶良全没有一点动作。
“没有,想来是不想让辛运勉知道他手中还有这么一张底牌吧。历任的新皇都是在老皇帝弥留之际才知道这一消息,就算是没有当面交代,也在继位的密诏中记载了。辛运勉现在还只是个皇子,以后的皇位谁知道是哪位皇子能坐上去,叶良全也不傻,当然不会把自己的一切都跟辛运勉说的明明白白。”刃跟也良好接触下来的这几年来,到是有些佩服他的心智。
可佩服归佩服,还达不到让刃动摇自己信念的程度。再者说了,有叶颢康这个聪慧嗜血的主子在前,谁还看的上能力稍有些出彩的叶良全。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让阁中的人好好的盯着。还有,少夫人身边的护卫也多增加几个,要女的!”叶颢康好似无骨的斜靠在软榻上,目光有些迷离的望向窗外。
刃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叶颢康的吩咐之后才应了一声,几个起落之后悄无声息的出了永安侯府。
离着中秋家宴还有两天的时间,沈姝锦正式接手了府中开办宴席的事务。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沈姝锦就已经穿戴好了坐在了沁心苑正堂的座位上。
沈姝锦到的时候厅中还没有一人,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第一个管事才懒懒散散打着哈欠的来到厅中,给沈姝锦行礼的时候也很是敷衍,也没等沈姝锦开口就坐在了厅中的座位上,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自第一个管事的人进到厅中后,又有几个管事陆陆续续的来到厅中,跟前面的那管事一样,草草的行了一礼后各自找了座位坐下,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
“柳妈妈,给各位管事的醒醒神儿!”卯时过三刻,沈姝锦见厅中的管事都已经到齐了,开口说出了今早来到厅中后的第一句话。
柳妈妈领命后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来到主座屏风的后面,抬出两个大木桶,二话没说的从桶中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冲着坐在主座下手第一个位置上的管事泼了过去。
“嗷!那个混蛋敢给你爷爷泼冰水!”坐在座位上的正是第一个进来的管事,虽说坐着睡的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