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大晋国以后是不是会亡国不怎么在意,可万一要跟别国打起来,岳父跟大哥又要披上战袍了。”叶颢康轻哼了一声略微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满,可沈姝锦知道,叶颢康这么做都是为了她着想。
“那咱们再派人去跟李贵嫔好好说道说道?若她这边还是行不通就直接找上辛运楷,左右再过两年他也要十二了,皇室中的孩子都早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了。”沈姝锦颦眉想了下问到。
“何必那么麻烦,现在咱们劝着李贵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答应。万一以后若是出点什么别的岔子,受埋怨的还是咱们,倒不如让她自己亲身经历了宫中的夺嫡的残酷,让她有那个心思去让她的儿子去挣。”叶颢康才不想让沈姝锦把精力都用在别人的身上,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何必去多费口舌。
“辛运楷还小,今年也才刚十岁,这么一刺激再把他给吓坏了,到时候不是更缩回去了?”
“小爪儿可别小看任何人,特别是一出生就在宫中的人,说不定辛运楷早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自己的母妃跟外祖家没有那个心思才没有表露出来。”不是叶颢康的心理阴暗,而是有什么样的身份就会存什么样的想法。
沈姝锦仔细想想也是,就说前世纯孝公府中的嫡三公子钱元勋吧,上头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呢,他心中不是还存了继承爵位的想法,甚至还利用自己跟爹爹还有大哥的权势来增加他的筹码。
“那咱们就暂时什么都不管了?”沈姝锦抬眼看向了叶颢康。
“咱们只要在适时的时候添把柴就好。小爪儿就不要再为他们妹子费心神了,你要费心神的人就在你眼前。”叶颢康有些不满沈姝锦一直把心神都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幽怨的盯着她一双凤眸。
“还等着本少请你用午膳那,阁中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吗?辛运楷那边也都安排妥当了?”叶颢康心中的闷气不能对沈姝锦发,受苦的也只能是还站在门边的刃。
“属下很忙,属下这就去做事。”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刃已经出了沁心苑的院子门了。其实刃早就想退出房间了,可两位主子一直在说话,他若是有动作,肯定会打断二人的话,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真是进退两难。
接下来的几天,辛运政与辛运扬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戍边公府那里以为有陆神医的“透露”也没什么大动作,还是该干嘛干嘛,没受到一点影响。
而辛运勉则是在私底下的动作开始往明面上转移,辛运政跟辛运扬一派的一些大臣也开始显露真正的心思,渐渐支持辛运勉的人也越来越多,打了辛运政与辛运扬一个措手不及,纷纷开始肃清自己队伍中的大臣,现在他们看谁都有可以,就连之前很信任的幕僚们也开始怀疑上了。
一时间帝都中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可建安帝自从上次传出来病情加重的消息后就再没有别的消息传出来,朝堂上的混乱也没有干涉,这让百姓跟大臣们更加的确信建安帝已经快要不行了,不然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这么折腾下去。
“圣上,外面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建安帝的甘泉宫已经被全面封锁,想来探病的皇子跟宫妃们也只是被允许在内殿的门口往里看上一眼,再想往里走寿满就会出手阻拦了。
“不乱还看不出门道呢,让他们继续乱下去,那把龙椅可不是轻易就能坐的上去的。”建安帝自从用了陆神医的方子后精神跟气色都好了不少,有空就在寝殿中练练养生拳,看看寿满这几天搜罗来的话本,政事什么的全都放了下来。
“下人们来报,昨天夜间李贵嫔的彩荣阁走了水,烧的是几间房杂物的厢房,可不知怎么的就荫到了八皇子那里。幸好八皇子昨夜看书晚了些,直接宿中,不然……可那火也真是怪了,八皇子的房间在杂物房的南边,昨夜刮的可是西北风。”前面寿满说的很是郑重,到了后面却好似在喃喃自语一般。
“你这个老货,朕知道你要说什么,现下这屋子中也就咱们主仆,有什么好避讳的。”建安帝瞪了寿满一眼,看的寿满讪讪的笑了下,也没再开口。
“阮贵妃跟老三那边也开始有动静了?”建安帝打完一套拳之后结果寿满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跟手。
“三皇子私下与阮贵妃见了好几次了,而且……”寿满把建安帝用过的帕子放进了水盆中,拿眼偷偷看了他一下。
“有什么就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惹朕心烦。”建安帝嘴上虽这样说,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不耐烦。
“三皇子的身手比圣上身边的影卫还高上一些,若不是这几日盯梢天舞宫的是影卫的首领,早就被三皇子给发觉了。”寿满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影卫可算是建安帝身边最后的一道防线,可以想见身手有多厉害了,可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