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医口中的这两个字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丽姨娘的身上,把她的希望彻底的打碎,“不,不,不!不会的,一定有解救的办法的,陆神医,婢妾求你,不管用多少银子,不管什么要求,只要能找到解药,婢妾愿意为陆神医做牛做马。”
边说,丽姨娘边从座位上奔到了陆神医跟前,双膝一曲就跪了下去。
叶永随也从方才陆神医的话中回过神来,第一眼就看到已经跪倒在陆神医脚下的丽姨娘。这时的丽姨娘已经全无形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没了平常的梨花带雨、娇柔妩媚。
而在一旁还坐在首位上的阮氏心中则是一跳,这么偏的民间土方陆神医都能查探的出来,而且还是很随意的这么一探,看来陆神医还真是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除了查探出这点之外他还有没有探出别的来。
“丽娘。”叶永随稍稍有些嫌弃的皱了下眉,可想到刚才陆神医的话,心下也有些难受,两步走上前去把丽姨娘扶了起来揽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你别急,好好听陆神医往下说。陆神医肯定有办法为你医病的。”
“侯爷,随郎,婢妾,丽娘……”丽姨娘现在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这让叶永随更加的心疼,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让阮氏的心再一次像被箭矢射穿,从里面流出潺潺的鲜血。
丽姨娘在被叶永随揽进怀中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随即衡量了利弊,急忙在叶永随的怀中用自己的衣袖把那些碍眼的眼泪鼻涕都擦去,只剩下红红的眼眶,并把泪水都控制在了眼窝。幸好丽姨娘今天起来后没化太浓艳的妆容,不然现在已经无法入眼了。
沈姝锦享受着叶颢康的的服侍,冷眼看着屋子里上演的这场戏剧,权当是在孕期寻个乐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刚才的话都没听清楚吗?若是饮用的是汤药中的那几种药物,只要停下汤药过个一年还是能有孕的,可药蛤蟆粉,呵呵……”陆神医故意似的,在叶永随说完话之后立刻接上。
虽然丽姨娘刚才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再听一次心中依旧难过跟愤恨,在叶永随的怀中不着痕迹的剜了眼坐在上首主座上的阮氏,面上也是一片狰狞。
“婢妾从进了永安侯府中之后一直谨慎小心,从没得罪过任何人,怎么会有人这么慢狠心,让婢妾这一生都不能有做母亲的机会,还不如今日就让婢妾去了,也省的以后孤独终老。”丽姨娘又低低的抽泣起来,这次她拿捏的很好,哭诉的同时也引起了叶永随的愧疚心理。
叶永随只觉自己胸前的衣衫一片濡湿,环着丽姨娘的手更加的紧,锐利的目光扫向屋子中的人,特别是小厨房中负责丽姨娘汤药的那几个丫鬟。
“把负责丽娘汤药的这几个丫鬟婆子拉下去打,本侯就不信了,这害人的药怎的就会无声无息的进入到药碗中,打的时候让丽园中的丫鬟婆子们都看着,谁若是有隐瞒,下场可比这更惨。”叶永随扶着丽姨娘坐到了她之前坐的座位上,安顿好了之后转身看着屋子中那四个负责熬药的人。
“侯爷,这后宅之中的事情交给妾身可好。侯爷作为一家之主,不好这么处置后宅中的丫鬟婆子们,若是传了出去可对侯爷的名声有损。”阮氏见不得叶永随在得知丽姨娘已经无法怀上孩子之后还这么维护她,不自觉的话就从口中说出,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其中赌气的成分。
“侯夫人说的对,为了侯爷的名声,这事还是交给侯夫人来处理吧。侯夫人在帝都中也是有名的贤良公正,定会给婢妾一个公道的。”丽姨娘口中随这么说着,可一双眼睛却是期望的看着叶永随。
“这侯府都是本侯的,后宅也是依附着侯府生存,本侯过问自己府中的事谁能说出不满来。还等什么呢,本侯的话不好使吗?”叶永随听了阮氏的话之后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插手这是事情,可一看到丽姨娘那双哭的红红的眼睛热切的看着自己,随即把要开口说的话转了个弯。
付妈妈见叶永随真的动了气,急忙吩咐跟着阮氏来的几个丫鬟婆子该拿人的拿人,该去准备行刑去准备行刑。当下屋子里就乱成了一团,有喊冤的,还有求饶的,嘈杂的声音让沈姝锦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本少可没兴趣看你们打人,既然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也不用你们再招呼了。”说着,叶颢康揽着沈姝锦站了起来,瞪了眼一旁还在看戏的陆神医,小心的扶着沈姝锦出了丽姨娘的屋子,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叶颢康跟沈姝锦前脚刚出了丽园,后脚就从院子中传来惨叫,听那声音还不是单独的一个人在被打。
“奴婢,奴婢有话要说,求侯爷跟姨娘给奴婢一个机会。”听着院子中那些人的惨叫,终于有小丫鬟扛不住了,连滚带爬的冲进丽姨娘的屋子,跪在地上就对着叶永随磕头。
“说!”叶永随很是冷淡的开口,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看那个还在磕着头的丫鬟。
刚要开口的阮氏被叶永随的这一个字把要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看了眼底下还在默默擦着眼泪的丽姨娘,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被刚才那丫鬟进来时带进来的冷气给呛了下,忍不住喉间的痒意低低咳了起来。
“侯夫人。”阮氏身边的付妈妈在吩咐完事情之后就回到了阮氏的身边,听到阮氏的咳嗽声抬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打着。而与阮氏一桌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