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锦的这话说的有些诛心,付妈妈虽然是在阮氏的身边伺候的时间最长,可那也只是个奴婢,是奴籍之人。就算是心中对沈姝锦有气也不能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况且沈姝锦除了是永安侯府的二少夫人之外,还有一个皇家郡主的身份,在侯府中就算是叶永随也不敢随意的与她置气。
“付妈妈自昨夜开始就不知所踪,妾身一直想派人去侯爷那里禀报,那和院子外面的人胆小怕事,不愿意在这风口上帮妾身传这句话。侯爷,付妈妈虽说是个奴婢,可也跟着妾身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妾身是怕她已经遭受了不测。”说话的时候,阮氏的目光一直在沈姝锦与叶颢康的脸上流连,好像付妈妈已经被这二人给害了。
叶永随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对阮氏的院子暂时不要解禁,没成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侯府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这还真是巧的很啊,今天的事情都碰上这个巧字了。先是继夫人院子中的那些嘴紧的奴婢们非死即残,不能开口说话,再来就是付妈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这让本少不怀疑都不行啊。”叶颢康绕来绕去又把话题扰到了之前的事情上。
叶永随看着已经被翻篇的事情再次被提起,也带着些怀疑看向了精神不济的阮氏。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付妈妈作为阮氏的心腹妈妈,可是经手办理了不少的事情,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却不见了,叶永随有理由怀疑是阮氏下了黑手,现在只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不止是叶永随,就连叶良全也有这样的怀疑,阮氏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他不叶永随要清楚,毕竟儿子与夫君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大度善良,母亲嘛,只要事事都为自己好,哪怕是手段狠厉了一些也是能被接受的。
“昨日有谁见过付妈妈,最后一次见是在什么时候?”叶永随虽然心中怀疑付妈妈现在已经没了性命,可在叶颢康与沈姝锦的面前依旧不想让阮氏牵扯进这件事中去,心中急速的想着法子,给阮氏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妾身院子中的奴婢们都被押去审问了,在妾身身边伺候的也是仓促间从别的地方调来的丫鬟,妾身用不惯她们,只是让她们在屋子外伺候,付妈妈一直都在内室中。昨夜用过晚膳付妈妈陪着妾身说了会儿话之后妾身就觉得乏了,铺完床榻之后就睡了过去,等半夜起身要喝水的时候就发现付妈妈已经不见了,屋子中的茶水也没有准备。”阮氏自付妈妈不见了之后心中就认定了人是叶颢康他们给绑走的,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座椅上的夫妻二人。
“妾身唤了好几次外面伺候的丫鬟都没得到回话,等终于有人进来之后却被告知院门把守的人依旧不让人进出,直到刚才侯爷派人唤妾身,妾身才得以出屋子。”说完,阮氏一双苍老的眼睛含着泪水望向叶永随。
之前阮氏的面皮还年轻的时候做这种动作叶永随肯定心有怜惜,可现在阮氏已经苍老了将近有十来岁,一个半老徐娘的老婆子用这种眼神饱含情意的看着你,谁都起不了那怜爱的心。
“也就是说是继夫人最后一个见的付妈妈,而且人还是在继夫人的屋子中不见的?本少夫人虽然对侯府中的虽然事情没什么大的兴趣去参合,可也知道府中的守卫森严,要把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弄没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大少有这个本事吗?”沈姝锦抬头向对坐的叶良全问道。
叶良全没想到这个时候沈姝锦能开口问自己话。侯府中的守卫可都是由他一手安排的,虽说身手比不上自己,可想要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带出府外,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而且昨夜他还特意在阮氏的院子外多安排了几位守卫,倒不是专门为了看住阮氏,而是为了保护她,以免有个什么紧急情况自己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一般人是没有那个能耐的,可江湖上的高手就不一定了,侯府虽然守卫森严可也不是一点儿空隙都没有,府中那些守卫的身手也只能堪堪对付一般的贼人。”叶良全没有把话说死,只是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朝堂之人与江湖中人不能相互来往,这可是大晋国明明白白写在国典之上的条例。本少夫人出自戍边公府,夫君出自永安侯府,这可都是大晋国的功勋之家。大少这是在说戍边公府与江湖上的人有来往还是说永安侯府与他们有来往?”沈姝锦冷眼扫过叶永随,最后把目光依旧定格在叶良全的脸上。
叶良全被沈姝锦锐利的眸子一看,心中有些不安。永安侯府是没有与江湖上的人来往,可他有啊,那份残缺的火药方子之所以在他手上有了些成效,还得全赖江湖上一些人的见识广博。现在研制火药方子的那座山头上,有将近四分之一人的人可都是江湖中人,只不过叶永随在把方子交给叶良全之后没有再过问这些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谋划的事情有那么大。
“永安侯府作为大晋国中数一数二的侯府,当然不会去触犯大晋国的国法条例。戍边公与大公子为人正直不阿当然也不会犯这种错误。”叶良全说的有些干巴巴的,语速稍微有些快,若不是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出来。
“这也就是说大少刚才的那种假设已经完全被否定。人是在继夫人的屋子中不见的,是不是应该派人去继夫人的屋子中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