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叶永随对阮氏也越心疼,直到同年五月节的那次,二人喝了些雄黄酒之后有了肌肤之亲,阮氏就开始经常在他面哭诉自己姨娘的种种艰难,话语中透露出自己不想过那种屈于正妻身下的生活,还经常提起身为正室的丞相夫人身有诰命多么的惹人羡慕。
渐渐的叶永随在阮氏的这种语言环境下心境也发生了改变,也开始不甘于屈就,他也是嫡子,也有几成爵位的权利,并且还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挣来一份诰命。
等自己有了这种苗头之后,接下来阮氏又在他耳边怂恿他娶一个能帮助他继承爵位的女人,自己为了他的“大业”可以委曲求全的入府为姨娘。这么一来,叶永随对阮氏又看重了几分,之后的事情不用阮氏再暗示,他都会提前安排在前面。
“侯爷与侯夫人第一次有肌肤之亲的那日,也是老奴亲手把催情的药投进了酒壶之中。老奴怕被侯爷发现异常只用了那药的一小半,事后也把酒壶与酒杯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就在叶永随还在回忆着二人之前一些事情的时候付妈妈再次开口说道。
“你再说一遍!”叶永随有些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道。之前他原以为二人之所在婚前发生关系那都是他酒后误事,这才对阮氏心怀愧疚,什么事都尽量的依着她,没想到那次也是让人给设计的。
叶良全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他之前只知道叶永随与阮氏比怡郡主认识的早,也相爱的早,是怡郡主的出现导致了叶永随与阮氏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没成想里面还有这么多隐情。
相对于叶永随的愤怒,叶良全的惊诧,厅中表现的最寻常的也就是叶颢康与沈姝锦二人了。他们虽然之前没有接到炎传进来的消息,可心中也明白阮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让人奇怪。
付妈妈有些不敢抬头看叶永随,她知道这些事情一被说出来,阮氏可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为了不再受昨晚的那种折磨,她现在也管不得阮氏以后会怎么样了,只能颤抖着双唇一个劲儿的冲着叶永随磕头,口中含着求饶的话。
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付妈妈,阮氏缓缓的从座椅上滑了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一丝血色都没有了,脚边是刚才她手中掉落的茶杯。此时的阮氏心中一片死灰,现在她倒是希望昨天晚上付妈妈是真的被沈姝锦也叶颢康劫出去灭了口。
对于阮氏现在的样子,厅中的人谁都没有去管她,任由阮氏就这么靠着座椅的腿瘫软在地上。叶永随是恼怒,叶良全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动作,而一旁的沈姝锦与叶颢康则是完全当做没有看到。
“侯夫人在先夫人进府后一直想要给她下绝育的药,可先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警惕的很,一直没有得手。侯夫人不甘心就这么等下去,再一次给侯爷下了药,就是那次怀上了大少爷,然后就用肚子中的孩子一直牵制着侯爷,让侯爷陪先夫人的日子渐短,阻止先夫人怀上孩子。”
“等侯夫人生下大少爷之后又总是给侯爷灌输‘抱子引子’的想法,让本就嫌弃先夫人怀不上孩子的侯爷成功把大少爷接进府中。等到先夫人传出有孕的消息后侯夫人又把之前侯爷私下送的首饰典当了一些,收买了一直照顾先夫人胎儿的一个医女身边的小药童,可一直没寻着机会给先夫人下药。”
“侯夫人见先夫人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也没有传来小产的消息,又生了一计,在先夫人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让下面的丫鬟在后宅中传侯爷在外面养了外室,甚至那外室也怀上了孩子,身子月份还比先夫人的打上一些。不久就传出先夫人动了胎气有早产迹象的消息。这时侯夫人又给了那个药童一些银钱,把补气提神的上好野参片换成了用红花水浸泡过的萝卜干。果不其然,在第二天就传出先夫人难产而亡的消息。”付妈妈有些不忍的看了眼瘫坐在一旁的阮氏,可那不忍也只是在眼底闪烁了一下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在付妈妈说完这些话之后叶颢康的拳已经握了起来,额上的青筋也明显的凸出。若不是有沈姝锦在一旁拉着他,估计现在叶颢康早就上去踹阮氏了。
“等侯夫人被八抬大轿迎进侯府成了继室之后,表面上对二少爷关爱有加,实际在私底下一直都想给二少下药,让二少在不知不觉中‘早夭’。可先夫人从睿亲王府中带过来的那些下人们太厉害,侯夫人一直没寻到这样的机会。见无法让二少意外殒命,侯夫人又开始捧起二少来,什么事都依着二少的喜好,没有任何的底线可言,而之前在二少身边伺候的那些人也都被侯夫人以各种理由或发卖或送到庄子中。等到二少**岁的时候那些睿亲王府中来的人已经全都在府中消失了。”
“在二少十岁的时候更是把丞相府中已经被放弃的庶出纨绔少爷招来陪着他一起玩耍,上次骑马外出导致二少摔断腿的那次也是侯夫人先前嘱咐过那少爷,马匹与马鞍之前都是被动过手脚的。原本侯夫人是打算让二少把命留在那个冬天的,可没想到二少却回来了,不过断了腿也稍稍安抚了侯夫人。大家都知道有残缺的人是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所以之后对二少也没有再上过心。”付妈妈一个料接一个料的往外爆,除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叶良全之外,其余的几人看向阮氏的目光都含着锐利。
沈姝锦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