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锦在喜妈妈的坚持下一直等到和顺公主用完了早膳才拿到沈正航专门写给她的信。信中除了写了一些边疆好玩有趣的事情外,还特意嘱咐了她要趁着过年的时候出去多结交几个好友,省的闷在府中闷坏了。沈姝锦看着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想象着大哥皱着眉头为自己考虑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这才是真正的亲人,万事都是以她的利处出发,而不像外面那些口中说着恭维的话,心中却怎么计算着从自己身上得到好处的人。
而沈念祁的那封信沈姝锦跟和顺公主要了好几次都没要到手,看着和顺公主看完信后满脸红晕的样子,沈姝锦很是不地道的笑了,脑海中想象着一脸严肃的爹爹说着情话的样子,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正月的日子过的很匆忙也很累,十二那日沈姝锦去参见了威显将军府的邀约。当然,去的时候带上了沈姝莲。周氏一早就吩咐了车架在府外等候,为了不让沈姝锦找借口撇下沈姝莲,周氏特意安排的是两匹马的两厢车厢,还让沈姝莲一早就到了沈姝锦的院子中,早膳都是一起用的。
上马车的时候沈姝锦在沈姝莲的头上见到了一支样式很是简单的玉质发簪,但整支发簪雕琢的却很是精致,而且用的料子也是极好的,看样子不像是侍郎府能够买的起的,而且周氏的手中也不会有这种质地的首饰。更加怪异的地方是,若是沈姝莲一开始就用的是这支发簪,用早膳的时候她就应该能看见,可现在却是上了马车后才发现。
想不通这其中的怪异沈姝锦也没在这方面上费心思,随意叮嘱了沈姝莲几句一定要跟紧了自己,得到她的应答后从含霜的手中要来了一本书册,自顾自的看了起来。沈姝莲在一旁满眼兴奋的时不时整理下裙摆,偶尔不经意的抬手摸摸那支沈姝锦觉得奇特的发簪。
威显将军府的宴会总体来说气氛很是活跃。请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武官家的小姐夫人,在家中豪气惯了,又遇上没那么文绉绉的人,玩到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沈姝锦对这些所谓的粗人们之间的交往感觉也很是舒坦,起码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算计你,就算里面有些揣着小心思的小姐,也引不起别人太大的反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沈姝锦在威显将军府感觉不错,只是苦了沈姝莲。今天知道要来赴宴的沈姝莲穿着那套桃红色的衣裙,在一众穿劲装的小姐们之中到显得有些娇弱,一看就不是跟她们一个风格的,所以也就没跟她怎么亲近。
到是沈姝锦穿了一身大红的窄袖小夹袄,下面配的是一条同色裤裙,在这些小姐们之中特立独行了一番。又因为说话不怎么弯弯绕绕的,不一会儿就得到了这些武将家女儿们的好感,玩起来也没多少隔阂。
见到沈姝锦很快融入到那些小姐们之中这一幕的沈姝莲,心中很是不甘,暗暗埋怨沈姝锦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让自己失了这次跟小姐们交好的机会。
等到回府的时候,与之前来时正好反了个个儿。这回成了沈姝莲闷不吭声的在一边想自己的心事,沈姝锦却兴致颇高的时不时掀下车窗帘的一角,通过车窗看看外面街道上的行人。
到了将军府的门外,沈姝莲下了马车后没多说几句话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回了周氏的院子中,估计是跟周氏诉说委屈去了。沈姝锦也没有没有用在门内等候的软轿,心情舒畅的带着含霜含雪一路上走回了揽月阁。
刚进房间的门,还没等含霜帮沈姝锦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柳妈妈就从屋外走了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让等候在外室伺候的小丫鬟们一一退了出去。
“奴婢给郡主问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柳妈妈怎的脸色这么难看。”解下斗篷走到外室的方椅上坐好,沈姝锦才开口问道。
“郡主跟莲小姐走后含雨又悄悄进到郡主的内室中了,奴婢在暗处看着,含雨从郡主的首饰盒中拿了一支玉簪,之后匆匆的回了趟自己的住处。奴婢在下人房那里等了一会儿,亲眼看到在含雨走后莲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从含雨的房中出来。这回有真凭实据了,郡主要奴婢把含雨押过来吗?”柳妈妈想不到含雨胆子越来越大,上次只是翻动了下衣裳跟首饰,这次竟然偷窃郡主的发簪。
“怪不得莲堂妹不愿跟本郡主坐一乘软轿,原来是这样。本郡主还纳闷呢,她怎会有那么这么好的簪子。”沈姝锦也挺佩服沈姝莲的,竟然就敢这么大咧咧的在她这个物主眼前光明正大的戴在头上。是以为自己以前给过她一些首饰就以为记不清她头上那簪子是不是也在一早就给了她?
“郡主,恕奴婢多句嘴。含雨就这么一直放在您房里,说不准哪天就给你下上一场大祸,依奴婢的意思,还是早早的赶了出去吧。事后奴婢也特意去您的首饰盒中看了一眼,大公子给你的那对单放着的血玉耳坠也被含雨混在了那些普通耳坠中,指不定哪天就没了。”柳妈妈对沈姝锦对待含雨的做法有些看不明白,都已经知道了这丫鬟生了外心,怎么还放在屋子中做活。
“这不是还有柳妈妈跟含霜含雪在呢吗,再说了本郡主的东西就这么好拿吗,早晚得给本郡主还回来。含雨那边还得劳柳妈妈盯紧些,这次的事过后她应该能小心谨慎几日。老夫人那里要查清楚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她这件,等秦管家那里都安置好了以后一并把这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