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说孩子是父亲的骨,母亲的肉,可我宁愿不要这侍郎府中的骨。若是姨娘愿意离开这侍郎府,我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赡养您,让您的后半生都过的安安稳稳。”沈姝美眼中全是坚定,现在她只要陆氏的一句话。
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沈姝美心中已经全然没了刚开始的愤怒跟悲伤,现在她心中想的,脑中思的全都是如何才能脱离了这肮脏的侍郎府,而且在离开这里之前还要将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都一一讨回来。
沈姝莲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可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姨娘心中是什么想法,姨娘若是想要跟她一起离开侍郎府,那自己到是没什么要顾忌的了,放开手脚去做就好;若是姨娘不舍得离开侍郎府,那她就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在能毁掉侍郎府的同时还能保全了自己的姨娘不受伤害。
“姨娘当然要跟大小姐在一起。这侍郎府中姨娘除了大小姐之外也没什么念想。不过姨娘就怕到时候累的大小姐无法安宁的生活。”陆姨娘先前就对沈念明没了什么想法,也想过在沈姝美出嫁后自己就禀了沈念祁在后院中建个佛堂,后半生就在这佛堂中过完就好。理由她都想好了,为了给老夫人祈福。
“只要姨娘不嫌弃我脏就好。”沈姝美得到陆氏的答复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想到今天白天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又忍不住的想要再去清洗一遍。
“大小姐不脏,脏的是这侍郎府。姨娘没什么本事,护不住大小姐,让大小姐受了这么大的罪……”说着,陆氏把头偏向了床的外侧,微微扬起下巴,把眼中滚热的液体逼了回去。
“姨娘,等咱们离开后去南边生活吧,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是繁花似锦,咱们可以随时的出去游玩,也不怕天气冷的冻住了手脚无法活动。”沈姝美向陆氏身边靠了靠,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着躺下,依偎着低声跟陆氏说着话。
没过多长时间,沈姝美就渐渐的没了声音,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可手中却依旧牢牢的抓着陆氏的胳膊,两道皱起的眉毛也没有舒展。
陆氏抬起外侧的手给沈姝美轻轻揉着眉头,嘴中哼唱着小时候哄沈姝美入睡时唱的歌谣,在沈姝美的眉头舒展开之后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内室中的歌声在天要将亮的时候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戍边公府满月宴中发生的事还是在一些知情的人家中传了几天,不过也是小范围的,没引起多大的波浪,况且出事的还是建安帝跟陶皇后的嫡子,在大皇子早夭的情况下是最有可能登顶那个位置的皇子。官员们对自家知道当时情景的儿子也出言警告了一番。不过对于建安帝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官员们都没敢去猜想,不管知不知道那也是人家父子间的事,他们若是过于关心了反而还会被建安帝跟二皇子惦记上,还不如就这么轻飘飘的把这页给掀过去。
二皇子府中没应为这件事受到多大的影响,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受影响的却是永安候中的那个小魔王。好像是被当天的一位公子给嘲笑了,从那天之后就流连在各大青楼之中,点的还是楼中最艳的女子。每天天没黑就进了楼,到第二天快要午时了才出来。害得永安候被朝中的御史参了不知道多少本。
永安候想要把叶二少逮回去好好的管教一番,可睿亲王府的老王爷发了话,谁都不能动他的外孙,还放话,既然前十几年都没有好好的养育,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摆老子的谱。
这话一出,不仅是永安候叶永随,就连帝都中的一些官员也在暗自思量这老睿亲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前十来年睿亲王府自辛怡郡主血崩而亡后就跟永安候没什么来往了,可现在却在叶二少被摔断了腿之后又开始心疼起外孙了,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些诡异。
自从老睿亲王的这话说出来之后,永安侯府的叶二少更加的不知收敛,现在已经到了吃喝拉撒全在青楼中解决,只不过每三天一次必定会到睿亲王府中去看望老王爷,就连王府中的人都觉得是不是这叶二少给老王爷下了什么蛊,让老王爷这么的护着他。要知道就算是府中世子都没这么受宠过。
“郡主,后门看门的婆子差人来禀,有个自称是侍郎府大小姐身边叫柳叶的丫鬟来府中求见郡主。”柳妈妈这几天都在忙着给各府回礼的事。前面洗三礼的时候已经准备好的回礼在满月宴当天就让相应的府上带回去了,现在要整理的是满月宴那天来的宾客的回礼。正忙着呢,就接到后门婆子让人递来的消息。
柳妈妈也知道前几天在杂物院中发生的事,心中也为沈姝美有些抱打不平,一听来人是柳叶,心中虽然有疑问侍郎府的人怎么求到了戍边公府这边,可这见不见的还得主子来拿主意,当下就先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到沈姝锦的揽月阁中。
“哦?侍郎府的人?”沈姝锦放下练字的毛笔,接过一旁含霜递过来有些温湿的帕子擦了擦手,“让人带进来吧,注意点门外,若是有人跟在她后面的话直接让人绑了让大哥的人来处理。”
柳妈妈应了声是之后就退出了沈姝锦的房间,亲自走了趟后门,趁着府中的下人们没怎么注意挑着小路带着柳叶来带沈姝锦的院子,看后门的婆子那里柳妈妈也打点了一下。虽然戍边公府中大部分的下人都没了小心思,可该给的赏,该封口的费还是要给的。这也是沈姝锦要求的,人生在世谁不想多攒些银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