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嫣慌乱喊道,“姓刘的,你不要乱来。”
“唔——”她的指甲。深深的掐在刘盈的背上。浑身抖颤犹如风中落叶。
她甚至能够感觉的到他手上因为勤练骑射而生成的茧子,身体上的刺激,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浑身颤抖,不成语言。
许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她的身体紧绷,虽显出一分泥泞,却狭窄的很。
刘盈一边在她耳边喃喃唤她的名字。哄着她,一边亲吻她的香肩。只觉得阿嫣的身体,好像开在最美好春日的白兰花,雪白娇嫩,仿佛稍微用一些力,便会被弄伤了。他始终记得。这是他念兹在兹,喜之悦之的阿嫣,是他将恐将惧。惟予与汝的阿嫣,不愿她在事后不要太发脾气,按捺下自己勃发的情欲,费了十分心力取悦仔细。
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溪水开始渐渐泛上来。
低头看,阿嫣微微屈膝。躺在身下,像一只迷茫的小兽。一双杏核一样的眼眸雾蒙蒙的。
刘盈看的心中爱极,越发在她耳边说了一些甜言胡乱话语。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
少女的年轻身体慢慢打开,泛着动人的浅红色泽。花朵在情欲的滋润下盛开,妖娆如罂粟摇曳,花心绽开,渗出点点滴滴的花蜜,芳香迷人。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嘤咛出声,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
她在迷蒙之中,似乎感觉到身下双腿被人分开,心中一惊,顿时从沉沦之中清醒过来,知道若是再不阻止,便再也无法回头了。用尽全身力气掐在刘盈的肩膀之上,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喊了一声,
“舅舅。”
声音清脆。
身上的男子动作微微一顿。
“你现在记得,我该叫你一声舅舅了?”她笑的冷诮,“我的舅舅大人,你不是最守礼,将礼法看的大如天么?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外甥女,如今你行此悖逆之事,便不怕他日遭人非议么?”
他和她之间的舅甥关系,是一柄双刃剑。
在每次彼此疏远的时候,想起来,就会心软原谅;却在每一次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在那一夜长乐宫的天一阁,在春酒春香的发酵下,他都能够断然推开自己。何况于眼下?
这一次也将这样收场吧。
她这么想着,合拢了赤裸修长的双腿,同时别过脸去,一时间只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松懈下来,分不清倾袭上心头的是释然,还是悲伤。
再蓬勃的感情,只要浇下这么一瓢冷水,就会冰释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已经习惯了,谢幕之后,在热闹之后迎接孤独,在富丽堂皇的殿堂里头,抱着自己的膝盖独自疗伤。
只是,鼻子还是有一点发酸。
就在眼泪快要忍不住流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腰上一紧,被那个男人重新带回到面前。
“你……”愕然回头。仿佛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让她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刘盈却在她的惊愕和挣扎中亲了亲她,同时用缓慢而坚定的力量重新分开她的双腿。
因为勃发的情欲,他的额上也染了一层汗,发上带了一丝湿意,却很奇异的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魅力,双眸注视着她,黑的沉静,“阿嫣,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话音沙哑,低沉。
“可是,既然我下定决心为你来到这里,便不会有任何的理由让我停住脚步……阿嫣,如果说,得到你的身体能够留住你,那么就算是真的会遭天谴,这一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做下去。”
好像什么长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又像是他锵然有力的承诺震撼了心魂,她茫然无措,听见这个男人在自己耳边说,“今儿个,你就算叫上一百声舅舅,我都不会放了你。”亲昵的吮吻着她的唇,声音喃喃,“如果真的要遭报应的话,你陪我一起吧。”挺身长驱而入。
她闷哼一声,好像一阵霹雳劈到身体最深处,眉头紧皱,面色发白。
好像刘盈在她耳边喃喃安抚,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哭,只是弓起背,将脚趾屈起到极处,才能稍微抵制住尖锐的疼痛。
“等等就不疼了。”
痛觉清晰的提醒着她,有另一个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温暖而矜持,刘盈抚慰她道,“阿嫣,放轻松。不然你会更不好过一点的。”
她恨的将指甲深深的掐到这个男人的背上,留下殷殷的血痕。
年少夫妻,初亲近,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又动作起来,两个人好像盘旋在羊肠小道之上,曲曲折折,紧窒逼仄。山穷水尽之际,刘盈停下脚步,俯身亲吻她的脸颊,颈项,锁骨,沿着她的背脊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阿嫣。”好像蕴含着一直以来的爱意。
张嫣眨了眨眼睛,在他的安抚中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身体松弛下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好过一些。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爱这个男人,还是恨他。又或者,爱恨都有。
快感在血色的痛楚中妖异攀升,情欲像是漫天的野火,一时间焚烧了整个草原。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藤蔓,附生在苍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