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把东西收起来,小孩子不懂事而已。”金毛鼠挥了挥手笑着,看那骂自己的青年仿佛就是在看自己的后辈一般,亲切的说:“砍他两条腿就好了,何必那么绝呢?”
“还是鼠爷仁慈。”强子点了点头,把手枪放进了怀里,抬手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太阳穴上。
突如其来的一拳头直接就把那青年给砸蒙了,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真正在道上混了一定年头的人打起架来都是相当的狠,哪儿是要害就往哪儿招呼。
稳准狠三字真言,从来不会过时。
“安静多了。”强子笑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立马就有一个眼尖的小弟把手里的开山刀递了过去。
我探头仔细的看了看,头皮猛然发炸,一阵凉意就从骨子里慢慢涌了出来。
只见强子用衣角擦了擦刀刃,对着倒在地上的青年比划了起来,似乎是在琢磨从什么地方下手比较好。
金毛鼠笑呵呵的喝着酒,根本不在意场中即将要发生的事。
“太绝了吧......”金牙脸se难看的瞪着金毛鼠,咬牙说着:“你说砍就砍?”
“啊!!!”
金毛鼠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听见那青年接连不断的惨叫,缓缓放下酒杯说:“没错,我说砍,就砍。”
“金爷!!!救我!!!”青年睁大了眼睛看着金牙,眼中满是祈求。
金牙的身子绷得紧紧,咬着牙看着金毛鼠没有说话,更没有给青年救援。
没错,他不敢。
和天胜的名头可不是虚的,金牙也怕,怕自己变成下一个被砍掉双腿的。
我们两边的人一时都噤若寒蝉,目睹了穿黑se衬衫的人拿着开山刀从青年的膝盖处砍下,活生生的砍了他两条腿。
森白的骨头已经从伤口处露了出来,边上还有几条青筋挂在上面,血霎时就流了满地。
听着一声声瘆人的惨叫,我跟陈空都被吓得颤了起来,手里握着的家伙也差点掉在了地上。
现在我想跑,陈空也是,但谁没敢动作,连转身都不敢。
如果现在有点逃跑的迹象,恐怕我跟陈空的腿就不保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没两分钟,就变成阿童木了。”陈空笑着说道。
“真有意思。”我也笑着回答。
我们都在笑,希望这样能让我们冷静点,希望这样能把我们心里的惧意给压下去。
但我们在这个时候都发现了。
彼此的笑容一点都没有轻松的意思,而是都显得无比的苦涩。
这就是黑v道......这就是我们决定要踏上的黑v道......
“真吵。”金毛鼠抬眼看了看惨叫的青年,眉头一皱。
强子冷笑了一声,随即一把将青年给拉了起来,跟拖死狗似的,疾步拖着他往废纸厂的内部走去。
过了墙边一个转角,强子跟那半死不活的青年就从我们视线中消失而去。
不过半分钟,转角后逐渐传来了咔嚓声,还有着机器运作的隆隆闷响。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错了!!鼠爷我错了!!”
青年模模糊糊的惨叫再度传来,随着机器的隆隆声停顿了一下,青年的惨叫戛然而止。
我跟陈空的脸se越来越白,惧意更是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的缠绕住了我们。
听见那机器的声音我们就知道了。
那是碎纸机。
强子就跟个血人似的,身上穿的衬衫已经被鲜血彻底浸透,脸上也沾染了不少。
大踏步的走到了金毛鼠身旁,恭敬的说道:“鼠爷,搞定了。”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看看你这衬衫成什么样了?”金毛鼠无奈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包餐巾纸递给了强子,说:“赶紧擦擦,你现在的造型真是够艺术的,跟人体彩绘似的。”
“那不是当时没想到嘛!”强子憨厚的笑着接过了纸巾,一边擦一边说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笨,那时候是真没想到,血溅出来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
没等他说完,金毛鼠立马就接过了话茬,没好气的骂道:“住嘴,都知道你笨,但也别在外边面前给我丢人啊!”
强子眼神一凝,抬起头向着四周扫了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了金牙身上,咧着嘴一笑:“您们继续谈,我在旁边看着就行,碎纸机还开着,一会儿我去关了。”
这话说得可圈可点,也有点威胁的意思。
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们继续谈,要是你金牙敢撒野,那边的碎纸机还开着呢!
金牙强装镇定的站起了身,对着金毛鼠咬牙笑了笑,冷冷的说道:“从今天起,我这辈子都不再踏足红灯街,够了吧?”
说完,从衣服的兜里拿出了一本支票薄,对金毛鼠问道:“您要多少消火费,我给,您开口就行。”
说句实话,金牙这个人虽然是人渣,但也算是个有脑子的人物。
知难而退,识时务,而且还懂得取舍。
他非常清楚,如果现在不进行点补救措施恐怕自己的命都得搭在这。
命跟钱,哪个重要,他懂。
“也不多,五百万够了。”金毛鼠哈哈大笑。
一听这话,金牙的脸se瞬时就更难看了。
五百万这几乎都相当于他一半的存款,如果真拿给了和天胜,以后的i子可就不比现在了。
“您是不是狠了点.....”金牙yin沉着脸说。
“是啊!我就是狠了点!”金毛鼠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