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摇了摇头,却还是道:“是我没有想到。”她抬了抬手,低声宛如呓语,“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有一日,连下床走动,都变得这么吃力。”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语气平静,说得仿佛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不是指责,却胜似指责。
莫弃徒然变色,脸色一瞬间几乎与清歌一般苍白。
清歌,你终究还是怪我的是不是?
——询问的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然而最终他却只是俯身,扶住她的肩膀,几乎一字一顿地道:“会好起来的,清歌,会好起来的!”
我在这里,所以,不要怕。
清歌却垂下眼,仿佛没有看到他眼里的隐痛和决绝。
隔了好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