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璨真很烦恼,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是个蠢人,只不过太过于想当然了,站在他的角度,上龙虎山其实也没有什么错,他是国师不假,却也是个番僧,中原百姓对外来的番僧本就不信任,百姓心中,龙虎山上的道士才是有本事的,何况他伽璨真除了在大都声名显赫外,天下又几个人认得他?
伽璨真上龙虎山,无非是想借势,借着踩着龙虎山来壮大自己的势,也让天下人看看,我伽璨真上了龙虎山,就连张正言都得照我的要求来,如此一来,声势大涨,不管做什么,自然会事半功倍,那些旁门左派投靠的人就多。请使用访问本站。..
却是没有想到,竟然碰上林麒这么个硬茬子,他若不是自持身份早就跟林麒拼个你死我活了,奈何现在闹得天下皆知,这一关过不去,前功尽弃不说,这国师的位子能不能坐下去都两说,顺帝又派人来催,也只能是动武了,他就不信,带来这几百号人轮流与林麒比斗,他还能撑下去。也实在想不出来林麒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付车轮战。
但林麒还真就想出了办法,他让张青山和殷利亨守在门外,有人闯关就说他要休息一天,明曰才守关,将闯关的人都打发了回去,这些人回去禀告伽璨真,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对,既然成竹在胸,那也不差这一晚,便派人回去转告林麒,只有这一晚,明曰正式闯关,如果你不在,那也算闯关成功。
这一夜突然就变得很平静,林麒坐在屋子后面栈桥之上,手中夹了一道黄符,念念叨叨的松开手,黄符迎风而燃,过了没多大的功夫,一阵旋风刮来,一个青头肿脸的小鬼出现在林麒面前,见了他嘻嘻笑道:“林爷好久不见,找小的来何事?”
不是别个,正是求林麒帮忙找回阴钱的那个阴差,林麒见了他,也不忙说事,给他烧了几张龙虎山上的纸钱,那小鬼接了一个劲的道谢,林麒这才开口道:“我有事找马爷,你帮我招呼一声,就说我在这等他。”
小鬼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他还欠林麒一个人情,也不推脱,尖声道:“小的这就给你跑趟腿,马爷来不来,小的可是不敢说。”
林麒笑道:“只管去就是,马爷若是不来,你就跟他说,我俩也就绝交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再找我,你就照直了说,马爷不来,我也不怪你。”
小鬼应了一声,化作一阵旋风而去,林麒就在栈桥上等着,龙虎山虽大也就这个地方能招来小鬼,毕竟千年道门,总有些镇山镇教的神物,一般的小鬼阴差,那里就敢靠近了。
等了有那么一炷香的时间,马面带着那小鬼,大大咧咧的凌空而来,仍旧是林麒初见他时的模样,身穿员外服,一张脸老长,却是笑容满面,见了林麒甚是热情,先打了个招呼:“林兄弟,可想煞为兄的了……”林麒见他如此热情,不由自主的就全身打了个冷战,更是提起了一百八十分的心思,冷静应对,马面这种老鬼,那真是老的成精了,虽说有事求他,那也得小心堤防,省的被他卖了还的帮他数钱。
林麒堆起笑容,朝马面招招手,亲热道:“马老哥,可是想死小弟我了,也不知怎地,自从上次一别,我就时常想起马老哥的风采,每当想起都是自惭形秽,你说马老哥你怎么就那么英俊潇洒,气度恢弘呢?小弟与你相比,真是云泥之别,也常常警醒自己,当与马老哥为榜样,小弟……”
马面笑嘻嘻的听他说完奉承话,忽地马脸一沉,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拍什么马屁?没事献殷勤,肯定有目的,你当我老马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岂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林麒嘿嘿一笑,就将如何与伽璨真结怨,如何守住龙虎山最后一关,却不料伽璨真不要脸,用车轮战术,实在无奈,想到了马面,请他帮个忙……马面听的认真,也不打断他,等说完了才皱眉道:“老子是个阴差,不是你请来的打手,这种凡俗之事你找老子干什么?”
林麒心里这个憋屈,好吗,刚才见面还是兄兄弟弟喊的亲热,一听有事求他,立刻拿起架子来,连称呼都变了,老子老子的,但如今他有求于人,忍了这口气,道:“也不用马老哥帮着守关,只要借我一件勾魂的冥器就好。”
马面哦的一声,问道:“你借冥器做什么?”
林麒笑道:“伽璨真与我打车轮战,我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根钉,不如借一件冥器,但凡来跟我动武的,我就朝他们一勾,也不真的将他们的魂勾走,只要勾得魂魄离体片刻,也就够用了。”
马面顿时就明白了林麒的意思,这小子想的是这么个主意,不得不说,倒也实用,不管你多少人来,挥舞一下冥器,将人的魂魄勾离身躯,魂魄离体,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还不是任由林麒打骂。
林麒本以为找马面借件冥器乃是小事一桩,还不是立刻就给办了,却见马面的一张脸耷拉的比驴脸都长,愁眉苦脸的也不说话,林麒愕然,问道:“马老哥,此小事一桩也,这个忙怎么也得帮小弟一把吧。”
马面呸的一声道:“小事一桩?屁的小事,你当勾魂是吃饭放屁那般简单?告诉你说,冥器是有,借你也无妨,你却是谁的魂也勾不出来。”
林麒急忙问道:“为何?”
马面道:“小鬼用的招魂幡,铁索,能勾出魂来,那都是阳寿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