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灵官庙内,野猪jing怪眼瞧着林麒,一对猪牙洁白锋利对着林麒,似在戒备。野猪jing答应了林麒的要求,剩下的就要看林麒如何帮它,是不是个有本事的,也不用太久,一会就能知道。
林麒不会画符,但有他自己的一套,当初被困在黄河底下神殿之中,太过无聊的i子让他不断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周兴给他折叠的那把符刀上画的符,都被他一点点记了起来,照葫芦画瓢,在泥板上面刻下了符箓花纹,嘴中念诵咒语:天地威神,诛灭鬼贼。六乙相扶,天道赞德。吾信所行,无攻不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抽出量天尺在泥牌上拍了三下。
林麒不是受箓的道士,画符没有威力,只是一张黄纸,但他手中的量天尺乃是人祖女娲娘娘当年所用之物,却是比受箓威力更大,这也是鬼巫告诉他的,林麒试过几次,也真是管用,道家善使符箓,鬼巫善使泥土,那也是因为远古没有纸张的远古,威力却是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不如黄符来的简单容易。
林麒也觉得i后应该到龙虎山上学习些i子,毕竟千年的门派,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如果能两相印证一下,驱鬼役神的本事必定能更上一层。
量天尺拍下,泥牌立刻就变得不一样起来,原本黄土捏成的泥牌在阳光下竟然闪耀出金属的光泽,林麒微小朝野猪招手,示意让他靠过来,野猪jing哼哼着靠近,林麒将手中泥牌捏碎,将泥土涂抹在野猪两颗尖牙上。
随着林麒的动作,野猪两颗尖牙竟然也散发出金也是个知道厉害的,他一身最厉害的本事都在两颗猪牙上面,林麒给他施了法,猪牙更加锋利,还带着驱邪庇煞的法力,相当于多添了五十年的道行。
野猪jing与黑狐积怨颇深,多了这本事,就有些忍耐不住,一对猪眼放出jing光,哼哼……几声,转身要去找那黑狐拼命,林麒看在眼中,眉头一皱,道:“你现在与那黑狐也有一拼之力了,但他若是逃走,你能拦得住吗?我告诉你,莫要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我就拾掇不了你吗?”
林麒语气冰冷,野猪jing哼哼……几声,对林麒颇为忌惮,他腰间的尺子散发出恢宏气息,令野猪jing生不起半点反抗念头,旁边老鬼也一个劲的劝解,只能低下头等着林麒发话。
林麒也不理他,盘坐在庙里,沉思不语,这一盘坐就是半天,野猪jing烦躁不安,就觉得奇怪这人年纪不大,怎么就如此好的耐xing?可也不敢得罪了他,就在庙里来回转圈,苦熬时间,时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会觉得它过得很快,但有时候你也会觉得它慢的让人无法忍耐。
终于熬到了月亮出来,林麒才睁开眼站起来,带着野猪老鬼朝与周德兴约好的地方而去,到了韭菜山脚下,林麒施法将五个小鬼召唤回来,夜风清凉,一个人,几个鬼,还有个野猪jing就这么静静等待。
今天是十五,月亮最圆,眼见着天边那轮银盘缓缓生到半空之中,林麒等的有些着急,刚想吩咐小鬼去瞧瞧,就见前方树林中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正是周德兴抱着个铜盆,在他身边一个低头弯腰的汉子背上扛着一尊神像,缓慢而来。
等两人离的近了,林麒才看清楚朱重八的模样,顿时愣了一下,朱重八的尊荣丑陋无比,背着个神像,如同恶鬼背了尊神像一样,情形说不出的怪异,若不是他见过太过的鬼怪,真要被吓上一跳。
几个小鬼同样惊讶,那老鬼嘟囔道:“我怎么瞧着他比我还像鬼?”野猪也朝着朱重八哼哼两声,离得远些,林麒苦笑不得,觉得这些个鬼怪也都是以貌取人的。
离的没多远了,周德兴拎着铜盆朝林麒挥手,林麒迎上去,朱重八也将神像放下,累得满身大汗,周德兴嘿嘿一笑,对朱重八道:“这就是林兄弟。”朱重八朝林麒拱拱手,周德兴又指着林麒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块长大的,也没个大号,叫朱重八。”
林麒也拱拱手,两人算是见了礼,林麒笑问道:“还算顺利吧。”
周德兴嘿嘿一笑:“为了偷出这神像,重八将那迎客僧杀了。这才赶到。”
“哦!”林麒没想到偷尊神像竟然惹出了人命,转头去看朱重八,就见他脸se平静,语气平缓,道:“迎客僧对我看管最严,不杀了他,也无法偷这珈蓝神像偷出来,林兄弟,你瞧着这尊神像可能用?”林麒看了看这尊珈蓝神像,神威凛然,受了香火供奉的就是不一样,身上就多了那么一丝灵气。林麒点点头:“够用。”
朱重八仍是平静道:“够用就好。”再也不多话,林麒明白他的心思,笑道:“重八兄弟放心,待我完事了,那一百两银子定然一钱不少。”朱重八沉默抱拳,也无半点客气,这颗心却是没有放下,他杀了迎客僧,皇觉寺绝不会放过他,更不要说官府了,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只有造反投军一条路,他也实在不愿意当一个小兵,兵凶战危,小兵往往的死的最快的,他朱重八惜命,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天下又有那个不惜命的?
林麒也顾不得别人想些什么,让周德兴将珈蓝神像搬到山下,神情肃穆,将五个小鬼召唤到身前,从地上抓了把土,念诵咒语:“诺诺峄晔,行无择i。随斗所指,与神俱出。天翻地覆,九道皆塞。中心所yu,令我卓得。有人追我,使汝迷惑。以东为西,以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