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无语了,人家那玻璃都是经过质检的,谁没事拿拳头测试啊。
更何况自己父亲的那身怪力。
再加上那拳头上因为种地和做工的厚厚茧子,除了防弹玻璃和老家的玻璃,估计还真没一拳不能敲碎的。
他无语道:“最后您赔钱了吗?”
“当然赔钱了,不光是赔了那几张玻璃的钱,还有什么破坏财物影响园区收入赔偿费,反正我再也不去了。”
“明明是你做的不对,还非得赖在人家头上,真是出去都不让我省心!”
本来在旁边吃饭的千代直子听到这终于忍不了了,这还是顾忌御药袋茶音在这,才忍住自己发硬的拳头。
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还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下丈夫的大腿,又剜了他一眼,示意他在别家孩子面前别嘴上不把门的胡乱说。
但这对源树一郎来说却是无效。
只见他被掐了也不碍事,放下筷子就捶胸顿足起来,愤愤不平的道:
“那谁知道玻璃那么脆啊!再说了我也很心疼钱,就赔的那些钱都够买两头猪了,说到这我就觉得心疼啊!”
“您自己没事就好,钱都不是什么问题,下次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源赖光看着母亲已愈来愈黑的脸色还是站了出来,打断了这个话题。
“呃,钱不是问题吗?”
本来还满脸愤慨的源树一郎,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收,连忙咳嗽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他干笑着道:
“阿光啊,最近我看上了辆还不错摩托车,也就几十万而已,但你妈妈她不给我买,你看能不能先借我点.”
“那等会我给母亲再打点钱。”
源赖光又不缺钱,几十万円对他恐怕都不如余额一天的利息,父亲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他直接答应了。
可听见儿子要给妻子打钱时,源树一郎不禁愣了愣神,刹那间整个人就梗着脖子,满脸悲愤的发出抗议:
“你给她打钱?那不是拉屎掉进了茅坑里,狗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吗”
“源树一郎!你说什么!?”千代直子忍不住了,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想起来有东西要给儿子,就是那个阴阳先生的东西,我现在就上楼给儿子拿。”
本来还很不满的源树一郎,见妻子气到头发丝儿都炸了,立马夹着尾巴跑了,全然没有威严父亲的形象。
餐桌上终于安静了会儿。
御药袋茶音默不作声,并不觉得在意,甚至眼底还有种羡慕的色彩。
而千代直子则给他们俩夹着菜。
还解释着丈夫性格向来这样。
生怕这位儿媳妇被他们吓到了。
过了将近两三分钟后,源树一郎从楼上下来,怀里还抱了个十厘米长宽的正方形盒子,看起来像檀木的。
“这是什么东西?”源赖光接过父亲递来的木盒,放在眼前端详了两眼。
木盒看起来四四方方的,有个黄铜色的活扣扣住,没有上锁,应该一掰就开,外表也没什么繁复的花纹。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个阴阳先生说,要我们亲自交给你打开。”
千代直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那我现在打开?”源赖光抬头。
“不行不行,必须要自己一个人才能打开,人家说这样才不会被误导。”
要打开的动作被母亲制止,源赖光也就停下了,但心里也没太在意。
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
就连寺庙的和尚出来做法都拿着可伸缩的禅杖,木鱼都是电子循环播放声音,这解释估计又是营销手段。
阴阳先生也是会与时俱进的。
他两次去伏见稻荷大社,还有那次去清水寺,基本上就没见过哪位神官算命时手边不放收款码刷卡机的。
估计是利用父母的心理作用。
说不定里面就是张纸,写着“就算是欺骗,你也不想父母很伤心吧”之类的话,想到这他也没打开的心思了。
源赖光把盒子放在一边,忽然又问道:“您和父亲打算在这待多久?在这里过年吗?不回去的话也可以吧?”
马上就要进入十二月下旬了。
街道上张灯结彩,已经有不少店铺放上了圣诞树,虽然京都是很排外的城市,但能赚钱的时候也不含糊。
紧接着圣诞节的就是新年。
源赖光记得老家里其实没有他们家的什么亲戚,所以要是父母愿意在京都市里过节,刚好就在这过好了。
毕竟过年象征的团圆,只要一家人都在,在哪里过倒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接下来千代直子就给了个令他意外的答案:“我们今天就走了。”
“今天就走?”源赖光挑了挑眉。
源树一郎咳嗽了两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笑呵呵的对着他解释道:
“我和你妈打算去熊本转转,那边也有咱们家的亲戚,如果到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直接就在那边过年了。”
源赖光看了眼母亲,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点头道:“那我就不跟着去了。”
他也没有非要一家人过年。
本来这边年味就不足,再加上人非故人的原因,对于这具身体的父母更多是感恩而非依赖,自己过也好。
“我跟你妈商量好了,反正你过年也有人陪,就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了。”
源树一郎偷瞄了眼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