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p
他话音未落,瞬间数道火雷扔出。/p
砰……砰……砰……/p
火光跳动,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数十名盾兵连人带盾炸飞了出去。/p
那密不透风的盾阵,一时间被炸出缺口,明显略显凌乱,但旁边的盾兵很快便补位上去。/p
“放!”/p
郑奎再次挥动令旗,数百道火铳齐发。/p
一时间硝烟弥漫,场面壮观无比。/p
“以火铳硬刚重盾?唐鼎,这就是你的办法?”/p
常继祖连连摇头。/p
火雷和火铳配合,的确能扰乱敌人的阵。/p
但是杀伤力太过有限,如果无法彻底解决前排的重盾兵,单凭火铳打出的流失能打死几个人,根本就是浪费弹药。/p
常继祖是这么想的,安南人同样是这么想的。/p
但下一刻,前排盾兵便感觉情况有点不对了。/p
因为在那恐怖火舌的攻击下,自己手里的盾牌竟然在一点点开裂。/p
啪,啪,啪……/p
坚硬的子弹不断射来,每一颗打在盾牌之上都震的盾兵双手发麻。/p
他们刚开始还不在意,但很快便发现自己的盾牌在消失。/p
是啊,他们没有看错,那厚重的铁皮橡木竟然被子弹飞速蚕食,崩溃。/p
“这……不可能……子弹怎么可能打得出盾牌!”/p
“噗嗤!”/p
那盾兵一句话没说完,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p
唐鼎目光如水。/p
“抱歉,我的子弹,就是可以打穿盾牌。”/p
放,放,放……/p
砰砰砰!/p
仅仅四五轮齐射,前排盾兵手里的盾牌已经寸寸崩碎。/p
紧接着子弹无情的收割起了人头,一排又一排的安南兵接连倒在土坡之下。/p
“盾牌……挡不住……”/p
“我们盾牌挡不住,快跑啊……”/p
盾兵后面的安南兵反应过来,惊恐的四散而逃。/p
可惜他们离土坡距离太近,此刻逃跑完全沦为了活靶子。/p
那震耳欲聋的枪声接连不断,犹如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安南人的生命。/p
“这……这……怎么会?”/p
看到这一幕,常继祖长着嘴巴整个人都惊呆了。/p
“火铳怎么可能有这么强?”/p
“火铳怎么可能有这么强?”/p
远处空地,季方同样一脸懵逼的发出了灵魂质问。/p
身为安南二王子,季方对火铳自然有所了解,甚至他自己就有一只火铳。/p
在他的印象里,火铳不就是用来打鸟儿的玩物吗?但眼前这种火枪兵的恐怖彻底惊到他了。/p
这些火铳能做到连发也就算了,威力竟然更是能打穿重盾,这他嘛跟开挂有什区别。/p
“邪法,这是邪法啊!”/p
“王子冕下,这群明人的法师太可怕了,咱们的人根本攻不上去,要不先撤吧!”/p
“是啊,连盾牌都挡不住,这还怎么打,撤退吧……”/p
几个佣兵团长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处那黑洞洞的枪口。/p
他们也算是身经百战之辈,但现在彻底被眼前的粮卫营吓到了。/p
火光一闪,瞬间自己手下兄弟一排排的倒下,甚至连敌人都看不清,人就死了。/p
这不是妖术邪法是什么。/p
“狗屁邪法,这是明人的火铳!”/p
季方目光阴寒。/p
“这支火铳营定然是明军精锐,此时不除,日后定留祸患。”/p
象兵虽然厉害,但并非无敌。/p
巨象害怕爆炸,巨响,数百到火铳齐发即便无法瞬间打死战象,也能将其重创,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可以说火器是象兵天生的克星。/p
眼前这只火枪兵所使用的火铳绝对不会是普通火铳,若是正面战场,他一定退避三舍,但这支火器营竟然敢托大在此处狙击他们,季方自然不肯放过除掉他们的机会。/p
“全军听令,准备进攻。”/p
“什么?还要进攻?”/p
安南众将脸色难看。/p
这土坡此刻就好似黄泉路一般,谁上谁死。/p
“哼,废物,一群废物!”/p
看到几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季方脸色难看。/p
但他也明白,现在冲击土坡,无论结果如何,第一批上去无异于送死,这些佣兵自然不愿意。/p
“阿伟!”/p
“属下在。”/p
一名黑衣将领单膝跪地。/p
“派血手军出阵吧!”/p
“什么?血手军?现在吗?”/p
听到季方的话,众人皆是脸色一变。/p
这血手军乃是一只纯粹由死囚组成的敢死队,这支军队疯狂至极,为了活命根本憾死不畏,即便是同为安南同袍,面对这支军队依旧让它们心生忌惮。/p
踏踏……踏踏……/p
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一只数百人的部队走了出来。/p
这群士兵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别说军服旗帜,他们身上甚至连像样的皮甲都没有,但就是这样一只不想军队的军队,令所有人都心生畏惧,因为他们全都是疯子,不怕死的疯子,除了一柄刀,一条命之外一无所有。/p
“看什么,想死吗?”/p
“滚开!”/p
死囚兵一个个目露凶相,有的直接对身旁士兵大打出手。/p
他们一出现便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p
季方眉头微皱,启用囚徒军是他的注意,他自然明白这支特殊的队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