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随着城中的‘人’的目光,浮现的是土元气。
楼近辰拔出剑,挽着剑花,剑光过处,周围的土气竟是都化做了金芒。
土生金。
金芒映辉一片天空,只见他的剑挥出,金芒如丝如剑,朝着城中落去。
每一道金芒都朝着一个土人落去,一个个土人身首分离,但是这些土人却一个个抱起自己的头,躲到一边去,寻到一处水源处,将颈脖处沾湿之后,将自己的头又接了回去。
他周围的土元气不断的汇聚,却又被他不断的转化为金元气,化做剑气,朝着山下的城中落去,挥斩着那些土人。
到底是剑气分散太多,威力减弱了许多。
他在找那个‘秘灵’,只是一时找不到,这个‘秘灵’极为小心,祂可能是城中任何一个‘土人’,也可能早已经躲在了城下的泥土里。
楼近辰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可以遁入地下。
“你为何要杀我们?”
城中突然响起了这个声音。
突然之间这么多的人一起问。
“我们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我们又没有去害人,你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仍然是这个质问。
楼近辰依然没有回答,他想听听这个‘秘灵’要说什么。
“我听说你修行之处,有一座无眼城,你能够容许无眼城的存在,为何不能够容许这里的存在?”
楼近辰眉头一皱,说道:“你知道我?”
“楼道长之名如雷贯耳,我等岂会不知。”那声音再一次的说道。
“那我告诉你,无眼城中没有秘灵,那里的秘灵已经被我杀了,而那些无眼人亦是受害之人,我不忍再伤其命,又有季夫子愿意管束,自然不愿再造杀业。”
“而这里,是你主动将这些人都变成了现在的土人,你杀了这一城的人,你该死!”
楼近辰突然一剑飞出,剑化流光,落在了城中,扎在了那一座泥塑的神像身上。
神像上的神秘光芒快速的暗淡下去。
然而那剑却没有拔出,其上光华盘转,那泥塑神像在光华之中转变成金石。
一道光华落在‘寺’中,楼近辰已经进来,招手剑飞回手上。
又一剑挥斩,神像的头颅断去。
果然如他所想,他这一剑,没能够伤到那个‘秘灵’,楼近辰并不意外,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吞食记忆,祂们应该有这样的本事。
他出门想要将这些土人都杀了,让这整座县城都净化,然而却看到一个土人怀里居然抱着孩子。
那孩子很小,那土人嚼碎了泥土给怀中的小孩吃。
这让楼近辰有些动容。
这些人确实是异人,但是这些人并不是生命。
“楼道长之言差矣,他们并没有死,他们仍然是一个个生命,楼道长你无非是担心我们做恶罢了,我可以向你发誓永远不出这黄泥县,不让黄泥县以外的人成为‘土’人。”
楼近辰看到有土人居然从地底探出头来,又钻回地底,他们像是鱼潜水一般。
“你可知我有一师,擅长五行法术,可让这一片大地都化土为金,让你们永远的禁锢在土地,与大地一起变成金石?”楼近辰站在长街上,拄剑于地的说道。
“我听说楼道长出身于五脏神教,五脏神教之中能有如此高明的五行法,我并不怀疑,所以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黄泥县,不离开,若是楼道长真要赶尽杀绝,那我只能离开了。”
楼近辰最终还是有动手,他没有把握,能够杀了那个躲在大地深处的秘灵。
既然杀不了那个秘灵,杀这些吃土的人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在城中走着,发现这城有着像无眼城那般转化的趋势,竟是已经要生出另一种秩序。
并且看到两个造‘小人’,竟是真的用泥和水造出一个小孩来,然后对着那小泥人不断的‘哈’气。
他站在那里看了半个月,那原本没有生机的小泥人居然开始生有意识起来。
他离开之时,说道:“希望你约束城中的‘土’人,将来有事,我会传信来。”
他仍然决定回去与人商议一番。
最后一座城是在海边。
这一座城在楼近辰看来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是一座海巷城,但是又一眼看出不是很正常。
因为这一座城中,有一种异样的繁荣。
当然,繁荣并不等于平和。
他看到从海中而来的鲛人,甚至看到土人,还看到阴灵,以及无眼人,和一些奇怪的精怪,甚至他还看到了群鱼山中的五仙化形的精怪。
他们或是经商,或是卖艺,或是穿着官差的衣服在街上巡逻。
这是一座各族共存的自由之城。
楼近辰走进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如他这样的修士也不在少数。
城门口更没有人守着要入城的税钱。
他走在街上,发现交易多为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着。
而且不同的精怪之间,同样的讨价还价,但又控制在一个没有打起来的界线内。
几个手持着铁戟的犬首人身者,从街上走过,而吵架的精怪们便会立即小下声去,当他们走过之后,又会大声起来。
这些犬首人身的异人,居然在这里成了巡街的官差。
楼近辰不知道他们怎么来的,但是可以肯定,这一座城一定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