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树人最后的底线,是一定要账目明确,重新分配。可以给一定的激励,但不能是大头,不能让抢钱成为缉查的主要动力。
郑成功一开始本能直觉,还觉得三成挺少的。但后来一想,朝廷当年派出的矿监、税监,拿到银子之后,也未必都有三成都归自己。
既然是代替朝廷行使征税权利,所得大头归上面,那不是应该的么。
这么一想,他也就顺畅了,还帮着沈树人开导自己手下的人,让他们知道代朝廷查税是多么不容易的肥缺美差。
……
沈树人重新启程后,一路上倒是再没发生意外。
又经过四五天的航行,直到崇祯十五年的大年初八,他总算是顺利泊靠了南京城外、秦淮河口的码头。
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都在杀人灭门,这日子也是过得有够血腥,注定他这辈子不会平凡。
他上报的案情,南京这边的六部显然已经知道了,而且,方以智那边的劝降,似乎也已经有所实质性的松动。
知道他抵达南京、全盘统筹斡旋蔺养成的事儿,南京城内不少有头有脸的官员,都已经开始正视这个崛起飞快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