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强辩:“我是以防万一!”谁能保证不会有眼歪口斜脑残的选她。
“呸!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喜欢挨打是吧。”美妇对一旁快没耐性的大汉招手,“尽心点‘服侍’,一定要让她‘心’服,‘口’服。”
大汉一听,立马精神了:“放心干妈。这里交给我,妥妥的!”
恶……三十好几的爷们管和他差不多大的女人叫干妈,这贱的!
“啊——”
突如其来的一鞭,让毫无防备叶子的失声惨叫,勉强翻完一个白眼,她不禁感慨——
真疼!
※※※ ※※※
叶子被关在柴房连着三天的毒打,身上早已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如果不是还被绑在柱子上,恐怕早就变成烂泥瘫在地上了。
她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抓,但是她不会放弃,因为在她心底一直有个极深的执念,在支撑着她,鞭策着她。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身上的绳索终于被她磨断,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着柱子歇了会儿,在确认栓玉兔的绳子结实后,才放心冲了出去。
这次,要是再被这笨兔子连累,她就把姓倒过来写!
至于这誓发的有几分诚意,只要识字的都心知肚明。
再瞧那叶子出了后门就直奔大街,可还没跑出多远,这倒霉孩子又撞人了。
又一次啊!她要不要这么衰啊!
虚弱的叶子被撞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努力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她心中憋屈,带着不甘与绝望等待新一轮的咒骂和毒打。
只是,她渐渐模糊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双手,又白又嫩、精致如玉,这是人手吗?
好吧,她承认,她又嫉妒了。
“哪里伤到了吗?”小手的主人疑惑地问她。
对,是小手,因为它的主人看起来比她还要小。可惜还不等她回答,四周忽然就喧哗起来,她听到很多人在叫嚷。
一会儿功夫,那小姑娘就被呼啦啦一大群人围住,你一言我一语,不外乎关怀、问候、请罪和怎么收拾她。
叶子傻眼,看来自己撞到了不得的人,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吧。
而经过这一耽搁,酒心楼的打手也追了上来,使她刚刚萌生的希冀又“哐当”砸到了底,心拔凉拔凉的。
然而,就在叶子即将被拖走之际,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那小姑娘要替她赎身?!
叶子有些怔愣,虽然不解,但她能感到那双清澈纯净的眼中所蕴含的真诚,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磕头道谢的,只是这一切都没来得及做,她就不争气地晕倒了。
※※※ ※※※
“唔……”当叶子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是在一处即陌生又莫名怀念的豪华居室。
屋内宽敞明亮,各种日常家具一应俱全,且均是上等的紫檀木,用以装饰的各类瓷器摆设也个个美轮美奂,镶金嵌玉。
再看那张花梨书案,嚯!铺的那叫一个满满当当,左右各有一摞半米高的书籍竹册,中间还铺着数张名家字画,再加上多得能砸死人的砚台,以及笔筒中如竹林般壮观的各式名贵的画笔,真真有书香世家范——墨味儿十足。
叶子努力收回快要掉出的眼珠,瞄瞄周身。
华贵典雅的红木雕花床,飘逸悦目的轻纱丝帐,以及最让她中意的天蚕丝锦被,顺滑轻盈柔软暖和,舒服得就像自己的皮肤。她有多久没触摸过了……
叶子像顽皮的小猫,翻过来,滚过去,就差没伸舌头舔爪子了。
“唔……”乐极生悲,撕扯的疼痛提醒她还有一身的伤,同时也将她重新拽回现实,她急急看向胸前……还好,兔子还在。
“咯吱”一声轻响,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些零乱的脚步及对话。
叶子猜是这家的主人来了。
因为,她听出那个小姑娘此时声音中的尊敬与讨好。而男子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如玉石相击,风过幽谷,即清朗又带着磁性,但此刻却夹杂着一丝无奈。
对于这种看似温文有礼,实则严肃较真的人,叶子最是头疼,于是她很没种的选择扮驼鸟——装睡。
还美其名曰,“暗中观察”。
“许大夫,那就劳烦你了。”
“少爷小姐放心,老夫自当尽力。”
咦,这家的长辈没来。是不在,还是不知道?
须臾,叶子感觉左腕被握在一个苍老满是皱纹的手掌里,而她原本平静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不是紧张,是愤怒。因为,有人竟胆大地摸上她胸前的玉兔!
凭直觉,这人极有可能是刚刚说话的少爷,只是……
他抖什么抖?做贼心虚?
叶子发誓,如果他敢摘下玉兔,她就一口咬掉那只爪!
只是没等她付诸行动,那爪就缩了回去,她不禁还感觉有点可惜。
“欣儿,哥不反对你做善事,只是你不该轻易带陌生人回府,要是让大娘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见着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就觉得她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禁不住就想帮她。”
女孩子对毛茸茸的小动物一向没有抵抗力,估计这小姑娘也是。
这时,又听那少爷在叹气:“可也不用把她带回来啊?”
“哥……”拉长音的撒娇,是女孩子对付兄长和长辈的杀手锏。
“因为那次的事,现在小伙伴见了我都跟躲瘟神似的。”小姑娘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