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缺跟严熹,烹云,苦和尚仇怨极深,好容易抓住机会,哪里肯罢休?
只恨烹云剑术太厉害,苦和尚的功力也增长了许多,东方缺使尽全力,仍旧拿不下两人,心头暗道:「旁边还有一群小狗,多半要看老祖露出破绽,才会蜂拥其上,若是这么苦斗下去,说不定一个疏神,还要被这些小狗所算。「
「我要想个法子,抽空伤他们一个。」
东方缺是也久经大敌之辈,收拾烹云和苦和尚不下,立刻拟定了全新的战略,一面催动火云漫卷,一面施展了阴山教的隐身术,遁出赤火玄雷,施展全力扑向了段南舟。
他知道在这些人中,段南舟最弱,满拟自己这一击,出其不意,必然能一击得手。
严熹骤然见到空气微微涟漪,伸手一点,白龙双钩就飞了出去。
踏入了世间法界,修道者体内的真气,就跟天地元气往复交换气机勾连,剑气层次的剑修,多半只能感应数十米,驭剑层次的剑修,能扩张到百步之外,身剑合一的层次,以自身为圆心,半径数千米内都能生出感应,有危险的时候,驾驭飞剑,做出间不容发的反击。
如严熹这般,已经修成剑仙之辈,对天地元气的感应,还能更远一些,故而虽然各家各派都有隐身术,却瞒不过天地元气的震荡,斗法的并无太多用处。
只不过,东方缺功力深湛,遁速何等之快?
若是给他闯入了天地元气的感应圈,才做出反应,怕就是有些来不及了。
严熹早就在暗中提防,白龙双钩也酝酿甚久,本来是想「救徒弟」,奈何徒弟们太生猛,并不需要他救,这一剑就扣着,没有发出。
眼瞧大气中,有些异兆,严熹也不暇去分辨,究竟是不是有警兆,白龙双钩化为天矫两条白龙,迎着东方缺就是一绞。
东方缺也没料到,严熹反应这般绝快,随手两道雷火,想要炸开这两口飞钩,却见一柄飞钩上,附了一只玄黑大手,持着一柄白骨金刚锁心锤,迎头就是一记。
白骨金刚锁心锤得了无名白骨,青鸾尸亥,还有阴山七祖的遗骨,已经祭炼到了足足一千八百年火候,东方缺又把性命交修的赤火玄雷,分出去缠住了烹云和苦和尚,这一击把他冷不防,打落了尘埃,破去了隐身的法术。
严熹一招得手,拉着段南舟立刻遁走。
东方缺老脸羞臊,他跟严熹交手多次,知道这小子本事一般,远不如烹云和苦和尚,也知道严熹的剑术不俗,也着意提防,却哪里了得对方居然虚晃一钩,使出了白骨金刚锁心锤来?
东方缺怒不可遏,刚刚腾空而起,就被烹云御剑牢牢缠住。烹云为了保护师父,当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东方缺被杀的汗流浃旨,连招三次,把赤火玄雷所化的数百亩火云召唤过来,这才缓了一口气。
身为阴山教的太上长老,东方缺纵横天千年,当年也是意气风发,平生罕逢敌手。
哪里受过这般气?
要知道,他就算在拿云叟面前,也没吃过这般大的亏。
东方缺投入火云之中,怒吼连连,叫道:「尔等小贼,尽皆要死,老祖跟你们不死不休。」
郭奉眼瞧严熹忽然随手「一剑」,就把东方缺打落尘埃,破去了隐身发书,忍不住叫道:「云霄道友名不虚传。」
段纯明,段羲明两兄弟,心头亦是一般想法,暗道:「我们这个小姑父,果然仙家宗师气度,东方缺这等人物,阴山教太上长老,居然被他看破隐身法,一击就打落下去。小姑父想是自持身份,不愿跟徒弟抢对手,故而一击边走,并不纠缠。」
严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名不虚传了。
他还真不知道,苦和尚徒儿给自
己胡乱吹嘘,把郭奉和段氏兄弟都忽悠的信以为真了。
也是烹云和苦和尚太过给力,有这么两个徒儿,谁也不会想,师父其实差劲了不止一筹,还在苦苦追赶徒弟们的修为。
严熹退开十余公里,见东方缺被烹云和苦和尚缠住,心头暗道:「这老鬼本事不凡,虽然烹云和苦和尚能够缠住,但始终不能取胜,得诈他一诈。」
严熹猛然提气喝道:「一驮大师!
东方缺不久前,被一驮大师剪了下半身,两兄弟联手,还被这老尼姑撵的逃遁千里,视为平生奇耻大辱,比当初被拿云叟追杀,还要更觉丢脸。
但心头也着实畏惧,暗叫道:「我被这两个小狗缠住,若是老尼姑也来,祭出天龙剪我怕是又要丢半边身子。」
急忙厉喝一声,纵起火云,退出了数十里。
烹云和苦和尚追了百里,生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这老东西翻过身来,追杀自家师父,都停住了遁光,徐徐退回。
此刻,不光是郭奉,段氏兄弟,今天还未走的数十名修士也早就远远的观瞧了这一场大战,甚至还有附近的修士,赶来做了壁上围观,见到东方缺退走,都暗暗吃惊。
烹云和苦和尚以前几次跟强敌斗法,都没有观众,如同锦衣夜行。
这一次两人联手,正面邀战阴山教太上长老,把渡过风劫的堂堂散仙逼退,堪称一战成名,当真杀出了威风来。
一行人才回到了临时基地没多久,就又有数十名修士前来拜访。孙兆言兴奋的重新开了宴席,无数世界各地的美食,美酒佳肴,流水价的送上来。
两位年长的女性会员更是重度参与,使出了商场上磨炼出来的手段,拼命讨好这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