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杰把东西从车里拿出来,进到屋里时,他老婆看到他就嘿嘿的笑。
今天确实太晚了,王月兰问了一下他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知道怎么回事后,就催促他们赶紧洗漱睡觉去了。
……
第二天早上,听着外边的鸡鸣狗吠声,曹书杰就起床穿衣,从房间里出来了。
一晚上的休息,他现在精神饱满,一点也没有过去熬夜后睡一觉依然觉得困乏、头昏脑涨的感觉。
东屋屋顶上的烟囱里正往外冒青烟,偶尔会有几点火星随着青烟直上天空,在空中就燃灭了。
曹书杰在院子里就闻到了大锅熬饭的香味。
父亲曹建国正拿着竹扫帚打扫院子,曹书杰走过去:“爸,给我扫帚,我打扫吧。”
“我正好锻炼呢,你一边去。”曹建国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村里有几个同龄人都患上了脑血栓后,再被老伴成天唠叨,曹建国也害怕了,干活比以前还勤快。
既然这样,曹书杰也就不在这边呆着了:“爸,我去一趟山上看看。”
“去吧,别忘记今天还得把你那房子浇水洇湿一遍。”曹建国叮嘱他。
“我记得。”曹书记点头,他看着狗笼子里还在睡觉的哈士奇兄弟俩,想着再捉弄它们一番,最后还是良心发现了。
小野猫也起了个大早,正在笼子顶上盘踞着,看到曹书杰过来,它一双猫眼冷冰冰的盯着曹书杰看,把曹书杰看的有点瘆得慌。
“你特奶奶的到底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狂野?”曹书杰嘀咕着,顺嘴问了一句:“我要去山上看看,你去么?”
“喵呜!”小野猫花花叫唤一声,曹书杰以为它不去,谁知道这货很轻盈的从笼子顶上一个纵越跳下来了,站在曹书杰身边不动弹。
“哎呦,你真听懂了?”曹书杰觉得他一定错过了什么。
可小野猫还是还了他一句‘喵呜’叫声,猫头来回甩动着,还斜着瞅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傻逼啊!”
曹书杰觉得他肯定是想多了。
“走!”曹书杰当先迈步,往曹家庄北头的山上那边走去。
小野猫花花就在他身后跟着,曹书杰还想学其他人来个优雅的撸猫,这货根本不配合,他稍微走进了,花花就跑远了,最后也就随它自己慢慢走着。
路过房子那边,曹书杰进去看了一眼。
此时天还没大亮,房子里也没安装水电,黑洞洞的,再加上房子本身还没干透,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喵呜!”花花突然一声猫叫,把曹书杰给吓了一跳。
“花花,没事能不能别乱叫,吓死爷了。”曹书杰吐槽。
花花直接把猫头扭到一边去了,像是在嫌弃曹书杰:“瞧瞧你那点胆子,真丢人。”
实则它心里很忧伤,没记错的话,这里明明是自己以前的家,可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物是猫非,沧海桑田,它有些伤感。
离开房子,一路上山走到果园这边,迎面就是一道铁丝网护栏,从这里开始,真有点‘私人重地’的意思了。
但曹家庄没有人反对,就连村支书曹建刚都没说二话,谁也知道曹书杰前前后后往里投了几十万,人家这么做很正常。
野猫花花紧跟在曹书杰身后,一人一猫先去看了老果园,猕猴桃藤蔓上的小果粒又长大了。
树叶和藤蔓还是绿油油的,使劲给果子供应各种营养,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曹书杰并不赶时间,一点点看着往前走,碰上有枯了的枝叶、藤蔓,他当场就掐掉了。
要是有坏掉的果粒,他也直接揪下来扔掉。
这一刻,曹书杰很专业。
老果园看完了,曹书杰又去了新果园那边。
这些黄心猕猴桃和红心猕猴桃已经栽种10多天了,浇了两次水,大部分长势都很好,但也有苗看着有枯萎的迹象。
曹书杰沉吟了一会儿,看看周围这一大片78亩山田,他琢磨着人工灌溉、打药都不可取,得铺设管道,上自动喷淋灌溉才行。
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去其他地方也看看果树苗生长的情况。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心疼的滋味……”
曹书杰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这是六哲去年刚刚发行的一首新歌《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他喜欢。
摸出来一看,是他老婆程晓琳打过来的:“喂,老婆。”
“老公,你还在山上啊,咱妈让你回家吃饭了。”程晓琳说道。
“马上回道。
挂断电话,他就往山下走。
等会儿吃完饭就去镇上找找,没有的话就直接去县里。
吃饭时,曹书杰还问他爸曹建国:“爸,你知道哪里有铺自动喷灌设备的吗?”
“你要那玩意干什么?”曹建国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东西。
曹书杰把刚才上山看到的情况给他爸说了一遍,曹建国听完后说:“等会儿我陪你去浇一遍不行了,你说的那个全自动化喷灌设备挺贵的,你这么大地方,不得十几万啊,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
曹建国到底还是心疼,他觉得人工能解决的问题,就省省钱吧。
毕竟儿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还没有产出,就一个劲几万、十几万的往里投,哪怕有个聚宝盆也顶不住吧。
曹书杰摇头:“爸,你可不能这么想,我那么大一片果园,光靠人工可不行,效率慢不说,浇灌还不均匀,要是安装上自动化喷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