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也不反驳,只是说道“那位院长若是看上你,你这桩事情,当然也就不叫事情了,可问题是,可能吗?”
陈朝没说话,只是思绪纷飞。
……
……
“要是没成,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谢南渡看着纸上这歪七扭八的字,想着那个少年在写信之时憋着笑的样子,便觉得有些生气,自己写信去问他要做些什么,结果这家伙居然在嘲笑自己。
她一生气,就连湖畔吹来的风将风铃吹动都没去管,更不觉得那声音悦耳。
婢女柳叶站在远处,看着自家小姐这个样子,也在猜想那写信的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一向淡然平静的小姐罕见的变成这个样子。
她虽然也想知道信上的内容,但却不敢凑过去看,作为谢氏的婢女,她从小便受过很严苛的训导,知道即便和主子的关系再好,也不能不讲规矩,要不然,下场会很惨。
平复心情之后,写信一封寄出,谢南渡站起身来,要出去走走。
“小姐,下雨了,要打伞。”
今日神都有些小雨,想来是春天马上要过去,马上就要进入初夏,湖畔的那些柳树枝条柳叶颜色渐深,此
刻有不少学子走在湖畔的石板上,缓慢而行,到底还是在赏景。
油纸伞将谢南渡遮的严实,出门的时候也没有旁人知晓,故而这一路行来,也没人注意到这个穿着一身寻常的灰色长衫的少女,婢女柳叶举着伞,轻声道“小姐,本来也该多出来走走,整天在院中读书,我都替小姐闷得慌,这湖畔风景这么好,小姐早就该出来多看看。”
谢南渡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有条通往湖心小亭的小道,此时此刻,只有一个面容宽厚的书生,冒雨站在道旁,而那条小道上,并无任何学子。
她起了去湖心小亭的心思,于是便来到小道旁。
书生看向谢南渡,确定这个少女要去湖心,便带着歉意说道“我家先生正在湖心和好友饮茶手谈,这位姑娘,若非一定要去湖心小亭,可否等半日后再来?”
之前想要去湖心的学子,大概就是这么被他劝走的。
只是这书院之中,有不少的达官贵人之后,也不知道这书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那些人都心甘情愿的离去。
谢南渡停下脚步,听着书生的话,沉默了片刻。
片刻之后,她摇头道“我不去湖心,就在那条小道上看看湖面景象。”
书生想了想,点头笑道“既然姑娘坚持,那便可以,不过还请姑娘独行。”
只是片刻,书生便想起了之前的故事,知晓这少女身份,心想既然有这缘分,那还能说些什么?
于是他便不再阻拦。
柳叶抬起头,正想问问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可还没等她说话,谢南渡便摇了摇头,伸手拿过油纸伞,她说道“你回去吧。”
柳叶不敢反对,只能应下。
不过她还是很担心的看着已经朝着湖心而去的谢南渡,看着自家小姐背影,她满脸担忧。
小姐身份不寻常,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书生看出了她的担忧,微笑道“不必担心,有我在此处。”
书生看似普通,但好似真有些特别的地方,总之是他一说话,便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柳叶稍微心安了些,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家小姐可不能出事。”
书生仍旧微笑道“在书院,她又怎么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