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黄帝与风后同时看去。
李大志正召集诸长老、执事,在顶层花厅中喝茶开会。
他们论的大多都是近期的账目,并无太多新鲜事,未有什么能让轩辕黄帝、风后感觉惊讶之处。
看了好一阵,轩辕黄帝道:
“风你瞧,这个李大志确实带动了周围人的气运。”
“臣刚才推算了李大志的面相,确实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这大气运傍身,做什么事都是无往而不利,此前听闻那锻天门正与他为难,锻天门怕是要自讨苦吃了。”
“此人气运真这么强?”
“可以说,仅次于陛下当年。”
“哦?有点意思。”
轩辕黄帝抱起胳膊,又笑道:
“你看那个女仙,此前在清素身边出现过的那个,她的气运被提升的最多,应该是这个李大志的道侣。”
“臣算一下……萧月命中本有一劫,但她此刻面相所显,其劫已过。”
“大气运帮她躲了死劫?”
“应是这般。”
轩辕黄帝微微眯眼:“照这么说,这个李大志也可用。”
“怕是不行,”风后忙道,“祖父曾说,下一场大劫唤作道仙劫,乃天道大兴之机,如今出现的大气运者,怕是要应在这个劫难上。”
“这道仙劫,也不知会不会波及我族。”
轩辕黄帝温声道:
“道门之事我人族确实不好插手……这对父子要碰面了,听听他们聊什么吧。
“若没了新鲜事,咱们就回去琢磨琢磨,如何给力牧小女儿一些好处。”
……
李平安与牧宁宁温存一阵,约好稍后在东安城逛街玩耍,便匆匆去找自家父亲。
李大志仙识看到李平安身影,抬手屏退众人,又布置了几层仙力结界。
李大志并未让萧月离去。
但萧月说给李平安泡茶,去了屏风之后,主动拉起了一层仙力结界。
“爸……”
李平安推门而入,有气无力地倒在了李大志身旁,一屁股坐在软塌左侧,端起父亲面前未动的茶水喝了两口,而后直接躺了下去。
“咋了这是?”
李大志嘿笑了声:
“在东盟待的不舒服就回来,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现在锻天门的攻势已经被咱们挡下了大半,再过十年,咱们肯定能在炼器之道超过他们。”
李平安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在东盟还好,我主动去下基层历练了,在两个清闲部门待了半年,每天就是摸鱼念经养老虎。”
他们父子二人开始用方言交谈。
却不料,此刻听着他们聊天的三人中,有一位神相风后专擅各类秘法。
风后随手拿了个八卦盘出来,八卦盘闪烁灵光,三人顿时明悟了这父子二人的聊天。
《无效加密》。
李大志纳闷道:“我一直不太理解,东盟军费哪来的?他们也不搞收税之事,竟然养了几百万仙兵。”
“坐吃山空。”
李平安道:
“靠的是从上古天庭和百族那里收缴来的宝库。
“我去的第一个部门就与库房有关。
“我经手了几个账本,大概能推算出来,东盟宝库中的宝财已是耗费了六成。
“东盟这种不问世事、闷头养兵的日子,还能持续几万年,用不着咱操心。”
“那可不一定!”
李大志摇摇头:
“别忘了还有百族威胁,大战一起,耗费的宝财那是天文数字,东盟竟不去未雨绸缪,提前在东洲布局行税收之事。”
李平安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双眼放空,随口道:“您上书一封?”
“我不行,”李大志讪笑,“我不是当官的料,你让我当官,我除了摆谱就是收礼,跟戏文里说的那样,天天过年、夜夜笙歌……你上书啊,赚点功劳也是好的。”
“已经在构想了,后面有机会再拿出来吧。”
李平安随手滑动,描出了东洲的边界。
“东洲之地,大中坊镇数千,散修数千万,收税的实体不能是宗门山门,宗门山门是清修之地。
“收税的实体必须是坊镇,对宗门立捐纳名目。
“坊镇收税,收的是地税、保税,各家商铺应按盈利数额缴纳部分税赋,客栈之事收归东盟,将客栈划为不可斗法之地,给散修提供庇护,借此收保税。
“所用之处为三,一是培养仙兵的军费,二是坊镇营建,三是帮扶凡人与底层散修。”
李大志啧了声:“你这太理想化了,真想征税,要先跟大宗门联手,让大宗门缴一部分,散修跟着缴一部分,然后,大宗门的税如数奉还,散修的税做东盟军费。”
“这不行。”
李平安正色道:
“爸,你这一套就是压迫散修。”
“但你信不信,”李大志挑了挑眉,“不去这么搞,根本收不了多少。”
李平安欲言又止,还是道:“东洲如璞玉,各类规矩尚未立下,若最初立规矩都留下太多缓和的余地,人心向恶,后面之人就会不断试探下线。”
“我也就这么一说!”
李大志拍了拍脑袋:
“我这不是玩那套万恶资本家的手法吗,你有想法就去施展。
“对了平安,你在东盟可见到了锻天门的靠山?”
这座高楼的屋檐上,三道身影悄悄落下。
天力老人紧咬牙关,此刻的道心已经拧巴成了一团。
而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