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眼瞧着眼前这个小老头,想开口爆几句粗口,又立刻分析出自己的处境不容乐观。
此地应是一座木属宝地,各处弥漫着浓郁的草木精华;
李大志的仙识此刻并未受限,仙识迅速扩散开来,见自己所处之地是一片巨大的松树林边缘,上方是浓浓的雾气,背面是浅绿色的大海。
北洲边界?
好家伙,这个老天奴终于对他这个大财仙人出手了!
大气运呢?出来救一救啊!
李大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墨临渊赔着笑,在前连连做道揖,口中高呼:“天帝父恕罪、天道师恕罪!小老儿无可奈何只能出此下策,还请您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李大志眉头稍微舒展,他瞪眼道:
“道友这是何意!
“我听闻道友之名,乃上古有名的贤士!此前也曾数次相助人族天庭,平安自我面前对道友也是颇多赞赏之词。
“怎得道友要做出如此之事!莫非道友想害我已久?”
——这是半句真话都没,偏偏还能说的义正严词。
墨临渊笑容更加悲苦,对着李大志不断拱手:“您勿怪、勿怪!还请听吾说说此间隐情!”
李大志缓缓点头,自矮桌后起身,微胖的身形平添几分伟岸之感。
他虽道境远不如墨临渊,气势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那就请道友仔细解释,若道友有什么难处,看在道友屡次相助天庭的份上,我定会全力相助。
“但道友,我那铸云宗上上下下,现在怕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如让我传信一封回去,告诉他们我在此处,让他们不必担心,如何?”
墨临渊忙道:“道友不必担心,只要解决了这边的麻烦,我马上送您回铸云宗。”
李大志元神的嘴角微微抽搐,语重心长地道:
“我就是怕平安误会。
“道友你可能不知道,平安重孝、若知我被你掳来了,他怕是会直接踩着七彩祥云破空而来。
“大家都算朋友,到时万一平安一着急,用天道之力跟道友你动了手,那大家闹的是不是特别难看。”
“唉!”
墨临渊顿足拍手,低声道:“既如此,我也不瞒你了,今日请道友过来,就是因新天庭的陛下他……他、他……”
李大志皱眉问:“他怎么了?”
“他…他、他脏了!”
墨临渊一声长叹。
李大志的表情顿时丰富多彩。
“不是,”李大志纳闷道,“这到底咋回事,什么脏了?哪里脏了?我儿子那可是正常男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与多位成shú_nǚ性保持着十分和谐的男女关系!道友你不要乱说!”
“具体的我也不敢说,这里面牵扯很大,特别大!”
墨临渊张开双手比划着,随后又无比严肃地道:
“总之道友你一定要信我的。
“现在你看到的李平安,他就有可能不是李平安,他…他可能是、是某种很神奇的存在。
“我请道友过来,就是想能不能寻找到办法,让天帝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就是,很温柔的、不用任何冲突……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帮平安驱驱鬼、叫叫魂……”
这老乌乌越说越没底。
李大志心念急转,却已是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他亲眼见李平安体内的异样,内天道承载的帝俊残魂一点点被消磨在了李平安面前;
他也是听闻了李平安此前的计划,要用帝俊的身份去哄陆压道人,墨临渊这个老天奴就是最好的信使;
然后……
墨临渊被骗成这样了?
李大志瞧着墨临渊脸上的那些褶子,里面似乎填满忐忑与不安,一时竟有点感慨。
墨临渊虽是没有自我的天奴,但对平安,其实一直都是颇为关心。
李大志此刻却是忘了,李平安此前提醒过,墨临渊不只是被天道同化过,还是被内外天道都同化过……
“前辈啊。”
李大志正色道:“此事我已明了,确实如你所说,这是一件大事!前辈有什么计划?我全面配合!”
墨临渊顿时激动不已。
这老头差点跳起来欢呼,随后对李大志行了个道揖:
“道友,大义啊!”
“诶,”李大志摆了摆手,“你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吧,你想咋做?”
墨临渊快声道:“我们先要把平安陛下引过来,准确来说,是把这个看起来像平安陛下的陛下引过来,我这里有几样宝物,也召来了一批高手,只要您出手,将此物钉在他元神上,就能驱散他身上的……脏东西。”
李大志瞧着墨临渊拿出来的几根三尺长针,额头挂满黑线。
李大志皱眉道:“你是想把平安引过来?然后用这东西戳他的元神?”
“正是!”
墨临渊正色道:
“而且这事要您亲自动手,这样说得过去,父亲保护儿子是天性。
“我就不出手了,我担心会被……差不多就是这样。”
李大志身形后仰,皱眉瞧着墨临渊。
墨临渊也瞧着他,两个身影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对视了一阵。
墨临渊似乎不能与人对视,眼中很快就多了一些空洞,身影像是被定在了那。
李大志愣了下,试探性地朝着一旁迈了一步,发现墨临渊没反应,随后继续朝一旁挪步,袖中扣住了几样偷袭用的灵宝。
他慢慢转去身形,走到了墨临渊身后,立刻就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