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鳞沉声道:“打还是不打,都是陛下说了算,我们只管冲锋陷阵,若能与西方教清算,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银奎统领抿了抿嘴,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感慨。
彩鳞哼了声:“你会如此好心?莫不是怕王母娘娘怪罪?”
“就是因为圣人太强横,才要尽量去碰一碰。”
瑶池柔声道:“你就不怕他们打碎了洪荒?”
银奎却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知晓,但老君开口了,陛下就算有计划,也必须做一些变化。”
“下去,掌嘴,陛下回来前莫停。”
“据说圣人斗法,就跟开天辟地差不多,甚至可以重炼风火水土,这可比教主斗法恐怖多了。”
“快了,”牛犇犇道,“族长血脉的浓度已提上来了,估摸着就这几年就会有九尾天狐诞生,然后他们的族长血脉就会再次淡下去。”
天地间自有诸多目光汇聚于此。
自如今已经建好的主天地外四大界赶来的人族炼气士占据了此间六成之多。
“西方教固然很可恶,从上古至今没少祸害咱们,我是恨他们恨到牙根痒的。
“三位统领,陛下令旨!”
“但两个圣人啊那是。
天怒卫的三位统领,狂山统领牛犇犇、天蟒统领彩鳞、银狮大王银奎,此刻就在这群金甲将领后方站着,互相搭着对方腰间别着的兵刃,传声嘀咕。
牛犇犇的语调有些发虚:
“嗯?”
彩鳞之前不是傻乎乎的吗?
咋的,像天帝父说的那样,大家集体脑子进化了没带他?
且说李平安抵了凌霄殿,等候多时的东王立刻向前迎接。
灵山附近的人族高手,也逐渐朝灵山逼近,试探着‘圣人面皮’底线。
到了第九日,灵山附近已汇聚了不下百万之众。
“什么?”
瑶池温柔地笑着,起身落去床榻旁,包裹着她婀娜身段的纱裙化作了罗裙,一旁低头站着的几名仙子低头向前。
银奎忍不住反驳:“众所周知,玉虚宫圣人为了应对道仙劫一直在刻意结好西方教,此次老君开口让陛下请这位圣人出面平事,这摆明了就是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站在李平安侧后方,拱手禀告:
“西方教反应不大,一直是开启大阵、关闭山门,大概也是因诸人仙也不敢离灵山太近的缘故。
李平安问:“东王觉得,接下来我该如何向师祖阐明今日之事?”
瑶池在旁负手打量着,为他挑选了一根玉簪,待仙子们退下,向前为他束发。
到了第六日,灵山附近出现的人族炼气士超过了十数万之众,且大多都已是真仙之上。
瑶池扫了眼这个侍女,一甩衣袖,坐回了宝榻之中,淡然道:
“他是吾夫君道侣,不对吾无礼,还要对吾循规蹈矩、谨小慎微吗?
【天怒卫灵山北侧待命,若稍后发现凶魔,即刻缉拿。若遇圣人斗法,不可向前。】
“这次是他的试探,下次呢?
那侍女俏脸惨白,低头跪下行了礼,被两名侍女带去了殿后院落。
“你先歇息,”李平安有些轻薄地捏了捏瑶池的耳垂,“我去会会准提。”
李平安与东王的聊天并未用传声,此刻也清晰无误地传递到了六圣之耳。
元仙们其实也有大批闻风而动,但慑于圣人威严,不敢离灵山太近。
“西方教那边什么反应?”
今时不同往日,灵山外围如今也是天庭治所。
李平安叹道:“他们八成是这般想的,也想找个机会体现下一教双圣的优势,可惜,事情又要复杂一些了,你我去请师祖吧。”
李平安定下的十日期限,已逐渐开始进入以时辰为单位的倒计时。
大鹏鸟并未下令开拔,众将也只能耐心等候。
“一旦开始讹诈,沉没成本就会不断增大,而且最后大概率该暴雷的还是会暴雷。”
牛犇犇:……
“这般大事当前,您为何还非要去瑶池住几日?”
彩鳞传声问:“狂山统领觉得如何?”
还没配偶的彩鳞决定还是离这俩货远点。
牛犇犇有意岔开话题,传声问:“你们说,陛下一直让我盯着天狐族,到底是不是想找个侍姬?我咋感觉,陛下对百族女子并不怎么感兴趣呢。”
东王叹道:“那二教主欺人太甚!”
李平安驾着的白云已抵南天门,沿途巡逻的天兵天将皆在行礼。
东王今日换上了天庭官服,穿的是深紫宽袖袍,搭配他沉稳的面容气度,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异常可靠。
“陛下,您总算是来了。”
“哦?哪般道理?”
牛犇犇嘴角抽搐了几下,一本正经地道:“没其他的,就是感觉,当前这个局势还不是很明朗,需要更多准确的信源,我们不能主观臆测凭空捏造,要牢记天帝父的教诲,从实际出发,脚踏实地、真抓实干,而不是自己觉得如何就如何。”
“唉,”李平安叹道,“圣人回归,本以为天地可安稳,五湖四海可安宁,天地间不再有大灾厄,不曾想,回来的不只是清正之本,还有祸乱之源。”
天庭内部弥漫的紧张气氛逐渐加剧;
彩鳞像是看傻子般瞧着这个银奎,嘴角勾勒出几分迷人的微笑:
“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一个是天方阁,一个是财部仙首大人,这摆明就是陛下为第六圣设下的一个局。
元始天尊自殿内安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