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冬瓜正在为霍弦泽解石。周围的人都并没有离去。只要有解石看,他们都十分有兴趣,这就是赌徒的心理。自己没石头解,看看别人解石也好。如同古人说的“望梅止渴”。
霍弦泽的那两块,由于个头小,所以他建议冬瓜用手动砂轮擦一下来看。冬瓜听取了他的意见,从一旁抡了一台手动砂轮放在旁边开始慢慢擦起来。
这时李生又跑到了苏雅西面前问道:“小丫头,你今天手气真是不错。怎么样,还要不要再买两块。乘着今天手气,再买两块试试?”
苏雅西回过头看着李生,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个圈。有钱不赚,是傻蛋。“好啊,那我就再挑两块试试。”
“太好了,小姑娘就是直爽。商业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姑娘这样的人。”李生拍马屁道。想要赚人家的钱,当然要拍人家马屁了。
苏雅西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不过在利益面前,只要对自己也有好处,她倒是没觉得什么的。生意人嘛,应该都是这一副嘴脸。
李生领着苏雅西又朝毛料房而去。
这次李生没有再让苏雅西选砖头料了。而是说,这屋子里的毛料,任她选。价钱就按每一堆毛料的标价行情出售。苏雅西点点头。这次算李生讲究了一点人格。
苏雅西朝整个毛料房扫视了一圈。有按公斤卖的。按公斤卖的,有两堆。一堆是四百块钱一公斤。一堆是 块钱一公斤。
有按“块”卖的。按块卖的,一共三堆。一堆就是那砖头料,标价五百块钱一块。可是这黑心的李生竟卖了她一千块钱一块。不过,苏雅西也不想和他计较了。而另一堆则只标了按块卖,并没有标出每一块的价钱。而第三堆,则是刚才刚运进来的这批毛料。尚且也是按块卖,价格未定。
苏雅西站在屋子中央。思忖了一下,还是先看按公斤卖的吧。至少按公斤卖,是多少斤就是多少钱,也不用担心被这黑心的李生再敲一笔。这么想着,她的视线就在按公斤卖的的毛料里面透视着。
而站在一旁的李生看着她发愣,则递了一个手电筒给她。她却摇摇手,说不要。李生皱起了眉。连手电筒都不要,她怎么挑毛料啊?这鬼丫头还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老天爷真是没长眼睛啊,竟然让这一窍不通的丫头赌到了极品翡翠?他就不信,她还能挑出什么好料来!于是站在门口,双手交叉环抱着,盯着她,看她到底怎么挑?
苏雅西将表面的石头透视了之后,又去将下面的石头翻起来透视。李生只看见她站在屋子中央发了一会儿愣之后,就蹲下去翻下面的石头,翻开后,又是一阵发愣!然后每一堆毛料都是这般。
透视完按公斤出售的毛料后,苏雅西又转过身透视按“块”卖的毛料。经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苏雅西这才确定了两块毛料。回过头唤李生的时候,李生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实际上,李生是看她一直站着发呆,除了站着发呆,就是蹲着发呆,要么就用手刨一下石头。一只手撑着下颌,像个傻瓜似的,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转身离开了。
苏雅西走到毛料房门口,方才看见李生坐在敞篷处喝茶。而霍弦泽也坐在那里喝茶。除了李生和霍弦泽,其它的那些人也都还在那里,一个都没走。显然他们是看到这个小丫头又在挑选毛料,想等着一会儿看她再解石。刚才解出了一块老坑玻璃种苹果绿翡翠,他们竟期待着她的下一块能解出什么极品翡翠?
“老李啊,话说你这里怎么还有老坑的货啊?我们怎么不知道?”一个老头儿问道李生。
“哎,那块毛料你们也都看到了表皮,就是一块废料。是一个小伙子当作废料卖到我这里的。都切成了那样,扔在街边都没人要,我哪里知道会是老坑的货啊?我估计那小伙子也不知道是老坑的货。”李生想着那块毛料,心头就如万根针刺穿他的心脏似的。
“哎!”那老头儿也跟着叹气。
苏雅西向李生招手,李生这才站起身来,招呼小开去帮忙搬货。苏雅西一共选了两块。一块是按八百元一公斤算的。一块按“块”算的。虽然知道买没标价的,要被敲,但没办法,透视完所有毛料,就只有这两块石头里面有翡翠。其它都是废料,要么就是有一点绿,但又有很多杂质,或者有癣啊,裂啊之类的。用霍弦泽的话说,一文不值。看来,堵石界,“十赌九输”这四个字可不是说来玩着的。这么大一间毛料房里面,竟然只有两块石头里面藏着有美丽的翡翠?可想而知,有多少人会赌垮?
小开将按公斤算的那一块拿去称了重量后,算下来,是二万四千。这块毛料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呈圆形,有篮球那么大。
而另外一块,苏雅西老老实实地搬到李生的面前。这块石头长得像花生,长约四十公分,圆鼓鼓的,如同花生一般可爱!
“怎么样,李老板,这一块开个价吧。”苏雅西说道。
李生蹲下去仔细观察了这块毛料。这块毛料,竟连一丝松花和莽带都没有?这丫头傻啦,还是怎么滴?霍弦泽也蹲下去研究着,一看这石头的表现,竟皱起了眉头。这丫头真的是,好歹挑一块有一朵松花或是莽带的吧?就这块石头的表现来说,肯定不会出半点绿。霍弦泽赶紧站起来拉了拉苏雅西。
“安安,你买了一块公斤的就算了吧。这块就不要了。不是每一块石头都出绿的。赌石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