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凤鸣等人听得此言,也是豁然开朗,他们也都听说过紫霄宫的秘境问道,而且自家宗门之中也有相似的考核、考验。
沉吟片刻之后,凤鸣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传承之路也是类似的考验,只要通过了,就能获得洞虚传承?但据我所知,此次洞虚之光显现,其实只是一个契机,最多也只能成就一位洞虚仙人,所以这个传承,恐怕会竞争的非常激烈,甚至为了获得这个名额,前来的众人彼此之间都会厮杀!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份竞争,也就多了一点希望!望舒仙子,是否如此?”
望舒看了他们一眼,道:“如果按照原本的局面来看,理应如此,但既然那至上圣人早就布局了传承之路,而此路已经在这洞虚的冥土中展开,便有许多规则显现。”
“什么规则?”
望舒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凡是踏足洞虚界的人道修士,无论仙魔神佛皆不可自相残杀,你们可以死,但只能死在传承之路上,因自身的缺陷、弱小而死,却不能因同族相残而死。”
古柯点头道:“以几位圣人之作风而言,自是着眼于吾辈人族,而不局限于门户之见,而今日能来洞虚的,无不是各宗各门的佼佼者、大毅力之人,自然不能让这等人因今日之事而身死!”
凤鸣眼前一亮,道:“而且那洞虚之境若是得了其主,其他人也就不用惦记了,可以安安心心的突破境界,该做界主的做界主,该感悟天道的感悟天道。”
望舒不置可否,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来此之人皆有一次踏上传承之路的机会,一旦失败,便无下次,虽不会被驱赶出去,却只能观棋,而不能落子。”
此言一出,众人的表情一下愕然,随即气氛都凝重了许多,无人再随意开口。
陈渊却若有所思,隐隐抓住了什么。
望舒也不管这些,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所得收获皆归其人,三年之内不可相互抢夺,三年之后,各凭本事,各有所归。”
说完,她补充了一句:“如此三条,乃是传承之术、约法三章,若有人违逆,便有报应。”
墨斗尘听得此言,不由皱眉:“如此,是否是干涉过甚?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有人得了好处后,借着这般规则,在这三年内刻意招惹是非,那其他人岂不是还要碍于规则,难以动手?”
陈渊当即侧目,暗道,这人不愧是魔道之人,人家规定刚发,你就想着卡漏洞了。
“这可就不是吾等能置喙了,你有意见,大可上奏于玄,请圣人裁决。”望舒淡淡说着,让听者脸色皆变,随即她又话锋一转,“但话说回来,这般规则其实也是保护诸位。”
“保护?”
这下,连古柯都面露疑惑。
望舒跟着就道:“不错,诸位只想着有那境界不到福德巅峰的修士,有了收获后借势而为、狐假虎威,却不曾想过,万一诸位得了什么传承,也被人惦记上了,岂不是也要靠着这约法三章,才能安稳三年,消化收获?”
话落,见几人表情诧异,似有疑惑,望舒紧跟着就道:“诸位该是想着,自己背靠大宗、大门,背景甚大,哪里会有人轻易来招惹自己?但却不想过,这玄道之争涉及千秋万代,已然足够让人铤而走险,更何况……”
她忽然眯起眼睛,意有所指:“能在这百日之内抵达此处的,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来历和出身,也未必就会因为诸位的背景而投鼠忌器,另外……须知诸位的修为,并不是此处最高的!万一那比诸位修为更高、战力更强的空手而归,几位却得了许多好处,或许还未离开洞虚,他们就忍不住动手了!”
古柯等人听到这,心中一凛。
但那凤鸣却马上反应过来:“比吾等修为高的,不是清静仙,就是大界的界主,前者不会来此,后者只要没有证道清静,一旦离开所属界域,境界战力立刻跌落,未必就能比得上吾等!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是陈界主那般出人意表,成就界主还没几年,就能镇压洞虚!”
说到这,他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面露喜色:“是了,陈界主之前可是说过要来这洞虚的,古前辈你和陈界主有道心之盟,到时候只要有他相助,还怕什么?他可是连无相界主这等凶人都给拿下来了!”
陈渊暗自点头,觉得这人说话很有几分道理,路走宽了一点,只是自己却不打算做保姆,但若是举手之力,却也可以提携一二。
古柯则欲言又止。
望舒却饶有兴致的道:“你口中的陈界主,就是那位尘缘界主陈世集?听说他又得了勾陈一界,身兼两界之精妙,还在与无相界主的争斗中战而胜之?”
“不错!正是陈界主!”凤鸣一下就来了精神,“我家姨母与陈界主也是关系亲近,到时候也能仰仗他老人家!他毕竟是成就了界主,也不会争夺洞虚传承,而且身上还有洞虚契机,哎呀!越想越是觉得这位界主,乃是吾等的贵人啊!望舒仙子,他可是来了?界主比我们早一步离开勾陈。”
望舒笑道:“我自传承之路显现,便抵达了洞虚,前前后后见过不少人,但并未瞧见你口中的这位界主,不过他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强势,连无相界主都能轻易镇压,那确实是此番有意于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