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面儿在青河县城各处贴了新的传单,上书一首打油诗:“赖铁嘴说婚,谁听谁被痞。赖铁嘴说媒,谁听谁倒霉。要想儿女宁,莫让她进门。要想儿女贞,赶她出青城。”
次日巡城各处议论得更厉害。
“往后莫听赖铁嘴说媒了,她自己都那德性,听她的,儿女们甭幸福了,真是会倒霉。”
“就是呀。以后大家都别听她的了,就是儿女的婚事迟些,都莫被她害作成了不贞不洁的人。”
跟着,那首打油诗被小孩们满城唱诵,赖铁嘴成了下流无耳的代称,成了家家户户都不欢迎的人。
古代人最要脸面,最讲名声。即使是赖媒婆的家人,尽管家里主要靠她赚钱,出了这种糗事,儿子和男人意见都大了,气得把她关在院里,再不许她出门。
青河城里再没人谈论面儿要嫁万厨子的事了。而赖媒婆和万厨子的私情却成了家家户户教育儿孙作人的真实教材。
面儿恢复了安静的生活,王家每天依然火热地制面、卖面。闲暇之余,面儿开始思索生产设施改良的问题。
前些天在空间里喂过两头小猪仔报复人后,面儿发现喂在里面的动物生长速度是外面的五倍,而且健壮鲜灵,尤其神奇的是,小猪拉的便能够被泥土自动吸收,因此毫不破坏里面的空气。
于是,她把极乐洞天里的水池用石头圈了个水池,喂了许多鱼,在溪对岸圈了五大片竹篱,一片喂了三十只鸡和三十只鸭,另一片喂了二十头小猪、二十头羊、二十头牛,另有一片地空着。想找机会喂点野味。
里面空气清灵,花叶清美,喂养它们很简便,每天喂三次花叶,便不用再管它们。
不只这些,面儿还在对岸种了一大片麦子,里面四季转换快捷,从播种到丰收,半天不到就能完成。只是播种容易,收割劳力。所以她没敢在空间里种太多,只每天天能收百来斤麦子,一个月也能省下三千斤的投入。
空间虽好。面儿也不敢把功能暴路得太多,毕竟难得和大家解释。
却说欧阳真在青州城计划来青河县看面儿,悄悄离家出走三次,每一次才到青州城的码头,还没上船就被他大哥捉了回去。
这天是他第四次出走了。不过这一次,他成功地上了船,这一次他易了容,装成一个白胡子驼背老头,这天下午他终于到了青河县城。
此时王家正加紧生产,在腊月二十八之前需狠赶一批货。然后便要歇业至正月初八开业。
半下午时,欧阳真弯腰驼背地来到王家,发生前些天的事后。白云村家家户户的大门都不似原来大开,大门紧闭,大家都走后门,提防着赖媒婆会暗中报复。
欧阳真刚到青河县哪知这些事?用力拍打王家大门。
小娥和秀花已经回来了,秀花去了东厢帮着陈大嫂分包佐料。小娥正和面儿商量晚饭的事,听到有人打门。小娥跑出来先从门缝往外瞧了瞧,是个老头,开半边门问:“老大爷,请问你有什么事?”
欧阳真见小娥没认出他,觉得甚至是得意,声音故意哑哑地道,“我找面儿姑娘买方便面。”
小娥看他背着个小布包,满头白发,白眉毛遮眼,白胡垂胸,应是七十以上的老人了,连忙道:“你想买多少?这么冷的天,怎么你家不派别的人来?”
“咳咳咳,我家的人不忙,请问可以让我进去坐一会吗?”
外面正冷,小娥放了他进来。
欧阳真以为面儿在制面房,径直向东面走去,小娥关上门,拦着他,“老人家,请勿乱走。”
欧阳真笑着四处看看,发现王家有些变化,象象制面房后又修了房子。面儿这时站在堂屋外的走廊上看着他们,欧阳真呼地一下跳起来,落到走廊下,吓得面儿一退,“你是什么人?”
“哈哈……”欧阳真发出开心的笑。
面儿一愣,这声音有点耳熟,有几个月没见欧阳真,一时间没想起他是谁。
欧阳真打直背,得意地拉下脸上的白胡子,露出一张如玉的俊脸来。
“欧阳真?”面儿着实被惊了一大跳,他突然来到王家,本是个意外,还扮成这个老头样子,更是令人意外。
小娥跑过来,打他一下,惊道:“你干嘛要这装成这样?”
“我来看你……们。”欧阳真不好意思地道。
“快进来坐吧。”面儿镇定下来,猜是欧阳真回青州城后不好玩,所以又玩点新花样。
小娥却道:“你怎么不早两天来?热闹都看过呢。”
“什么热门?”欧阳真感觉发生过什么事。
“我去取开水给你泡茶,你还是问面儿吧。”小娥摇摇头,看看欧阳真,又看看面儿,心中闪过欣喜,要是欧阳真把面儿娶了就好呢。
进了堂屋,欧阳真追着问,“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儿不想再说那事,笑道:“没什么。”
这时欧阳真发觉王家院子里走动着男人的身影,连忙走到外面,四下看看,发觉一个高大的男人在磨房进出,制面房那边制面的声音极大,还有空气中散发着好闻的烘面香,惊喜道:“面儿,你请人了?”
“请了些,不然我哪这么闲,在这和你说话。你坐下来说话,我有话问你。”面儿看着欧阳真背上背的布包,感觉他象离家走出的孩子,不然怎么会扮成这个样子,不由心中一紧,欧阳真也太有创意了,离家出走是现代少男少女的专利,不想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