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竟是南华派的两大圣君之一?不知是哪位圣君?”
“这场比斗,竟然惊动了元神圣君……”
众修又是心中一惊。
元婴道君尚且是各大门派的隐藏战力,千百年难碰上一面,更何况比元婴道君高上一个大境界的元神圣君,是只有耳闻、从未目睹的存在。
“是左丘老祖。”
一些门派道君认出了少年道人的身份,提醒门内弟子道。
“天圣教的涅槃术……”
“飞羽仙宫的飞仙术……”
“这就是上教的压箱底绝学,没想到在今日,亲眼目睹了。”
有了左丘老祖的这一解说,各派众修也终于明白,适才徐行和重台道君所使用的神通秘术了。
在左丘老祖的庇护下,各派众修收敛心神,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天穹剑斗的两人之上。
只见此刻,羽衣仙人降临到了徐行的身边,漠然冷视。
其单手一抬,瞬间无数月华和灵气凝物,化作了一柄与汐羽剑形式相似,大上数百倍的法剑。
转瞬间。
法剑射出一道剑光,直逼悬浮在半空的徐行。
这道剑光在逼近徐行的一刹那间,徒然加速,像是超脱了时空间一样,直刺徐行眉心,连让徐行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滴答!
有若珍珠般,一粒粒的血滴自空中跌落,掉到了山川化作的湖泊之中,湖面的鱼儿跃出,直饮这仙人之血。
湖面溅起涟漪,无数鱼儿踊跃飞出,密密麻麻。
在触碰到血液的瞬间,它们生出了灵性,身体增大了数倍。
“怎么可能……”
藏身在羽衣仙人中的重台道君看着眉心渗出的鲜血,神色有点惊愕不定,他呆呆望着周遭的一切,无法想象刚才那一剑,徐行是如何躲避掉的,并趁机杀向了他。
没有了那白色护罩的守护,飞仙术,按理说,徐行躲不掉那羽衣仙人的一剑。
“伱输了……”
“重台道兄……”
在羽化仙人消散的那一刻,徐行手持汐羽剑,将剑器架在了重伤的重台道君脖颈之上。
说完这一句话后,徐行一甩大袖,没再理睬重台道君,撤回法剑,化作遁光,重回到补天教的阵列之中。
剑斗输赢已定,飞羽仙宫众道君深深看了徐行一眼,不再与补天教对峙,来到重台道君身旁,开始施法助重台道君恢复伤势。
“左丘老祖,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此次破阵,晚辈受了不小伤势,不知能否暂留春秋山养伤……”
“待痊愈之后,再离开南华派,回我补天教宗门。”
徐行降下云头,走到站在各派修士前面的少年道人身旁,微微躬身,略施一礼,说道。
这次他也算是险胜。
适才重台道君的飞仙术,差点让他毙命,若非有子母双元婴,借子元婴替死,恐怕此刻的他,已经成为重台道君的剑下亡魂了。
而破阵,也是他借助【道果】的一证永证和涅槃术相互成就,这才法力不失,破阵成功。
此时的他虽然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但体内的法力十不存一,战力降了一大截。
一些仙命,譬如【子母双婴】、【谪仙人】还未重新固化。
如此状态的他,若走出南华派,先不说能不能对付迟渊这一元神圣君,恐怕连如重台道君一般的上教道君都对付不了。
“春秋山?”
左丘老祖闻言,眉头紧锁了一下。
春秋山是左丘氏的族地,徐行此刻提及这个地名,意思很明显了,是在说自己和左丘氏的族人之间有一定的“利益”往来。
一旁的丁继峰见到这一幕,上前对左丘老祖耳语了几句,交待了事情的始末。
“难怪他会和瑛儿一起到长泽洞天我的洞府……”
左丘老祖释然。
他心里并不反感丁继峰以左丘瑛为筹码,与补天教进行利益交换。
这是发展势力的必行之策。
正道归正道,若真一直遵循正道理念行事,恐怕南华派也不会一直是上教之一了。
“可!”
“此次飞羽仙宫与补天教签订战书,被正道各派见证……,我南华派是东道主,自要维护徐教主安危……”
左丘老祖稽首说道。
这句话说完后,他语气一转,又道:“不过春秋山就不必了,那里洞府灵气稀少,不适合徐教主居住,我派另有上佳洞府,可供徐教主遴选,恢复伤势。”
“飞羽仙宫的诸位,也可到我南华派修养……”
他又补了一句。
南华派若想在这次飞羽仙宫的危机中壮大,中立很关键。
尽量在两派之间,不偏不倚。
“不必了。”
“我等先告退了。”
重台道君等人深深看了补天教、南华派众修一眼,脚底生出白云,挥袖离去。
见到此幕,徐行摇了摇头。
南华派想保持中立,从两派之中牟利,然而有时候所谓的中立,实则就是最大的不中立。
飞羽仙宫看似落败,失去了正统之名,但底蕴仍存,还是那个上教的底子,怎会轻易受南华派的气。
当然,这倒也不是南华派的丁继峰、左丘老祖不智,而是南华派身为正道上教,易受正道舆论携裹。
在这次大势之下,
不得不如此做。
打压补天教,就是失去了正道各派之心,与正道的中小门派作对,而不帮飞羽仙宫,就是得罪了另一上教。
两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