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葱蒜香料和青盐,宛若簸箕一般的猪排随便剁下来两扇挂在高大的篝火架上,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火光,很快就浓香馥郁,油脂四溢了。
胡德禄早就准备好了几罐灵酒,都是灵米或者灵果酿制,虽然度数不高,但是正好可以敞开喝,微醺最舒服。
“我掂量了一下,两千五百斤兽肉,大概值一千三百灵石,元丹大概在五百灵石左右,至于火鬃……”
没等陈淮生说完,几个人都忙不迭地道:“师兄,这火鬃野猪若不是你,我们根本没办法斩杀得了,您若是觉得我们跟着你跑一趟有苦劳,不妨随便给我们两三百斤猪肉就行,其他我们可不敢要,……”
陈淮生见三人都是异口同声,摇摇头笑了起来:“我一个人还能吞得下这么大一头猪么?何况初三我们就要启程去汴京,估计起码要正月二十之后才会回来,这两千多斤猪肉我和德禄顶多能带三五百斤在储物袋里,剩下的德龄你和良奎就要负责处理,……”
见陈淮生开口,众人都静听。
“我做事素来光明磊落,何况都是师兄师弟,一起做事,更要讲求一个公平,我也知道你们的好意,这样,火鬃我有用,就不和你们客气了,元丹东西暂时保留着,也许日后你们能用得着,但这两千多斤猪肉我们平分,但消息来自良奎,良奎多拿三百斤,剩余我们四人均分,……”
几人自无异议。
尤其是桑德龄和赵良奎都觉得陈淮生这人果然大气。
要说他们基本上没发挥多大作用,但人家的分配方案却是有理有据有情有义,难怪胡德禄认定陈淮生,连欧庆春都敢顶。
尤其是元丹,这本该是像陈淮生最看重的才对,但人家竟然直接就不要了,留给自己三人日后用,单这份豪气,就让人心折。
“师兄,……”
“好了,不必多言,我说了,就这么定了。”陈淮生看了一眼桑德龄和赵良奎,“日后大家相处久了,自然就明白我的为人。”
几罐灵酒下肚,微醺之下,大家也就放得更开。
本来也都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桑德龄也不过三十不到,赵良奎和胡德禄相仿,都是将满二十。
“不瞒陈师兄,我和师兄应该算是半个老乡,我是鄳县人,当初也想去投凌云宗的,但凌云宗那边要求苛刻,而重华派风评很好,索性就来了这边,……”
桑德龄喝得有些多了,但眼神还算清澈,“但谁曾想到本派的情况也不佳,我心里原本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回了一趟老家之后,觉得也许自己选择没错,……”
“我前几个月回了鄳县老家那边,有一个堂兄拜入了凌云宗,比我早几年,现在也是练气二重,也正好回乡,在一起……”
“那凌云宗那边情形如何呢?”陈淮生微微点头。
“听堂兄提及,凌云宗内部现在很乱,人心惶惶,从三年前到现在,他们的筑基长老已经死了四个了,敌人一直在暗中行动,可凌云宗原来招收弟子太杂,又新进不少客卿,所以很多消息根本保不住密,找不到应对之策,最近一次出事据说还是内部内讧,……”
“九莲宗一直有人驻扎在定陵那边,但现在也有些不耐烦了,……”
“凌云宗的掌门也和我们掌门一样,一直在闭关,……”
一说起这个,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实际上大家也都并非对宗门中的情况一无所知。
本来宗门内的弟子也有不少是消息灵通或者有些背景的,平时修行之余少不了也要谈及这些事儿,对宗门未来的前景也是十分关心。
像与重华派息息相关的就这么几个宗门,敌人就是紫金派和白石门,盟友就是九莲宗和凌云宗。
而凌云宗与重华派虽然是盟友,但是关系并不好,两边的关系也很微妙。
但陈淮生对其的理解要比他们要深得多,也许现在凌云宗的混乱对于重华派是好事,真要到了某个时候,要做出舍弃时,越是虚弱混乱的一方,越是容易成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