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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儿不在身边的这三年,周昱昭什么都有想过,包括她离开的时候已怀了他的孩子,是以,当看到伏在李眠儿怀中的孩子时,他的眼中满含希冀,甚至整张脸皆因为陡然明亮的目光而再次华光四射。
他的视线紧紧粘在山脚下那处农舍中正背对自己的女子以及那个奶娃,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脚有在止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甚至有飞下山的冲动。
然而下一瞬发生的一幕却有如一道极强的闪电,只一击,便将他击个里外焦糊。
他难以置信,尽管之前有想象过,可当一道眼熟的身形朝着女子迎上前去时,他的神经乍然崩裂。
虽仅着了一袭并不张扬的深色长衫,但周昱昭只一眼便将那身形认了出来,修长匀称得几乎与自己不二,这辈子除了秋尼尔嘉,他没见过第三个人!
那人笑容满面地从女子怀中接过奶娃,两人之间的对接是那么自然默契,像是已交接过无数次一般,这一次只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次罢了!
周昱昭脑中嗡嗡一片,身体血液急速上涌,原本微有颤抖的四肢,此时羸弱不堪,一个不意,无法支撑住全身的重量,整个人摔下树冠,好在身体还存有本能的反应,依着惯性凌空翻了个跟头,才不至于脑袋着地。
仿佛全身被抽空了,周昱昭无力无气地躺卧在地。他目光无神地望着树顶,透过密集的树叶间隙看向天空,天空一如他的心。布满浓厚的阴云,堵得他透不过气。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他才找回自己的意识,他缓缓爬立起来,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抬起下巴,再次瞅向那间农舍,她还在忙碌着,纤细的手腕在箩筐中来回拨弄晾晒的药草。
远远从上往下看着。她的面容娴静安和,没有类似浮躁的神色,她似是很享受……
想到这,周昱昭只觉得心头无比刺痛。这几年一切的打算,想到有关于见到她之后所做的一切打算,此刻,他全部用不上。
他曾经狠狠打算过,不管她是嫁人生子了。还是削发为尼了,还是怎么了,他都不要放过她,就是背负骂名,他也要把她抢回头。坚决把她抢回头!
然,当他看到上午那场光景时,他不知所措了!他彻底不知所措了!
何去何从,如今,只有亲自问问她了!
周昱昭无力地闭上眼睛,仰头靠在粗糙的树干上,许久之后,他从靴中拔出一管箫,视线落在箫身,怔怔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箫口送至嘴边。
几年没碰了,脑中回荡得只一首曲子,就是数年前在牛头山从冷箫那学来的曲子,当初学得很快,吹两遍便会了,却是领会不了其中的意境,如今想来,管琴与冷箫二人创作此曲实是融入了充分的个人情感于其中。
也不知怎么起得头,他就这么随着脑中盘旋的思绪还有手指的灵动奏起了这曲《冥冥》
箫声何等空扬,何等伤魂,他已闻不见,别人听在耳又是何等凄凉,何等揪怀,他亦感不到,周身一片空白,唯眼前那道日思夜想却遥不可及的倩影在引领着自己。
李眠儿一如往常,一日几遍地将晒在箩筐中的药草翻覆,虽然没有阳光,风也几乎没有,但药草摘下来就不能捂,没有阳光也得铺开慢慢晾干才能装起。
天色将黑,她准备再翻最后一遍,然后晾一会儿后就连筐带草地搬进屋里去,这天阴得狠,碰不巧夜里会下起雨!
翻着翻着,她的手陡得一滞,前方半山腰处传来一曲箫音。
这附近有人会吹箫,她是知晓的,一般常会奏的曲子她也烂熟于心,只是这一曲箫音才刚刚起个头,她便被震住了!
无论是曲子本身还是这奏箫之风,她至今仅仅听过一次,随着曲子的进度,她浑身越发僵直,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抹了一把泪,李眠儿抬头朝半山腰之处看去,可除了一片密林,她看不到其他。
箫音还在辗转悱恻地继续,她怔怔地不晓得该躲该藏,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应该跑回屋子里,但下意识地,她的脚不受控制地循着箫音走出了农舍,一步一步往山上爬去。
天将暗未暗,光线还算明亮,至少周边的事物依然可以清晰地看着。
李眠儿魂不守舍地爬上半山腰,当眼前的吹箫之人真切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时,她登时掩口而泣,泣不成声,哭到弯下腰去,哭到蹲至地上。
她其实真心不想哭的,她不想哭,尤其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更不愿哭!哭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知道就算找到自己后,自己也会用伪装来打发他?
是以,他用箫声撞碎自己的一切伪装,无处可逃!
他分明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李眠儿想着,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包住她头上发髻的碎花蓝布帕子随着她的饮泣声一晃一晃。
箫音在她现身的一霎那间戛然而止,魂牵梦萦的人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周昱昭以为自己再一次地置身梦中,干裂的双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张张合合数十次后,终于凑出两字:“眠儿——”
李眠儿倏地抬头,这是他的声音么?
何以这般无力无气?就算声音再小,但这样的声音绝不属于他!
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