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银时看着银色的蛇从自己身上爬了下来,盘在他身边:“不怕冷啦?”

雪莱拍了拍瓦片。

当然还是怕的。

只是……

“我不太会爬房顶,所以好不容易上来一次,就用人形看看月亮呗。”

恢复成人形的雪莱托着下巴,看着高悬在空中的那轮圆月:“啊……好想吃月饼啊。”

“啊?月饼?”少年怔了一下:“像月亮一样的饼吗?”

“诶,还蛮聪明的嘛,竟然被你猜到了。”

“拜托歧视别人智商不要这么明显好吗,月饼什么的一听就知道是因为形状相似吧。”小少年嗤之以鼻道:“花子会觉得猜中很厉害,其实是因为花子从来猜不准的缘故吗?”

银时似乎有点跃跃欲试地想要黑雪莱,而后者则叹了口气。

“在我的家乡,还有一种食物叫老婆饼,阿银你觉得……”红色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红色的眼睛:“是不是也和老婆的形状相似才这么叫的啊?”

……

“所以说花子到底家在哪里,这些稀奇古怪的食物到底是什么啊!!!”

雪莱同情地看着被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弄得有点炸毛的小少年:“明明离得也不远,怎么在饮食上的差距就有着这么天翻地覆的差别呢。”

“啊?”

银时很机警地抬起头:“离得不远?”

对啊,上海到东京的飞机和上海到沈阳的飞机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吧。

雪莱思索着这个问题,又听到银时换了个别的问题。

“手臂还很疼吗?”

“啊,疼的。”雪莱把手伸了出去:“整个手臂动一动都好痛,不动的时候就好酸。”

“你啊……”银时叹了口气:“其实挥剑的时候……”

“不能太用力。”

屋檐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雪莱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看了一下,只看到一个顶着顺滑长发得黑头毛。假发微微仰起头,看到雪莱缩了一下,不过还是鼓起了勇气。

“应该……应该……不那么用力。”

假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雪莱要仔细地分辨才能听得出,而与此同时,银时的死鱼眼又浮了出来。

“前后两句话根本没什么区别嘛。”

“但这很重要!”

假发只有在反驳银时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张:“松阳老师强调过很多遍的,挥剑也好挥拳也好……比起用尽全力,收放自如才是最首要的!”

雪莱歪了下脑袋:“为什么。”

“因为……”

假发发现对话换了人,顿了一下。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避免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避免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东西。”

两个人,一句话。

异口同声。

“……原来,是这样啊。”

雪莱眨了眨眼睛,轻轻一跳,跃到了地面上。

“多谢了,假发。”

假发一愣,嘴唇颤抖了一下。

“不是假发,是桂!!!”

银时也跟着跳了下来。

“有什么区别啊。”

“阿银,你怎么就跟着跳下来了。”雪莱皱着眉:“受伤怎么办。”

“竟然被花子担心这种事。”银头毛看起来自尊很受伤的样子:“比起关心我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吧。”

雪莱眼角一抽。

这小子绝对是皮痒痒了。

这两个银头毛红眼睛就在这时候诡异地对峙了起来,散发着“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就这么说话了你来咬我啊”“你有本事别动我现在就变成蛇咬死你”“哈哈哈我才不会不懂呢我又不傻”的气息。

假发站在一边,左右看了看。

“那个……”

雪莱转过头,眼神询问他想说什么。

飘柔小少年两根食指对了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婆饼……到底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状态提示:第十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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