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相关事由,我已经准备好了。”卢伽尔坐了一会儿,安安静静地布置任务:“明天我派人将具体事项告知于你,婚礼上随便编点祝词就可以。”
雪莱看看卢伽尔,点点头。
“晓得了。”
然后继续安安分分地吃自己的豆子汤。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一贯的沉默,临走前问了她一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让你把胡子刮了把脸露出来,你肯定这辈子都娶不到女神。”
银发姑娘笑靥如花,端着碗明明蠢得要死,但是卢伽尔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揍她。
“你啊。”
直到婚礼的那一天,雪莱才真的再见到了卢伽尔。乌鲁克的王和宁孙女神两个人携手走到高处,享受着子民的祝福与跪拜,见鬼的是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让雪莱当时差点连祝词都编不出来。
其实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有些诡异,但能察觉出来的人几乎没有。雪莱身为乌鲁克的主神,对这对新婚的王与女神送出了祝福时,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但是啊……
将水滴洒在卢伽尔的头上,雪莱微笑着抬起手。
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说,雪莱大人就一点感想都没有吗?”
芬恩追在她屁股后面问了半天,问得雪莱觉得心烦。睁开眼睛伸手对准小神官,女神大人出言威胁他道:“再来烦烧光你的头发。”
芬恩捂着头发默默地跑了。
于是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每天摸摸地面感受一下乌鲁克的地表有什么异常,然后在刻个石板给卢伽尔送过去,一点改变都没有。
至于八卦也还是看的,只是看的不是王宫里关于女神不住王宫住神界,王平时也就一个人待着形影相吊好可怜这一类的。
“所以说你们真是闲的。”雪莱有时候忍不住训训自己神殿里的八婆:“王过着什么日子跟你们有关系吗。”
“那当然了。”
蒂娜当初在卢伽尔刮胡子的时候心碎得最厉害,在看到卢伽尔的脸的时候也花痴得最疯:“我的王陷入了孤苦的生活中,身为他的子民理应为他排忧解难啊!”
“啧啧。”
雪莱觉得她已经服了:“有这个空闲帮我去把衣服洗掉,还有上次牵来的那只羊,谁去帮我看看,是不是能吃了。”
聚起来的人被哄散,雪莱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去睡,但停下脚步蹲下,用手触摸着地面后,脸瞬间变了表情。
“都给我回来!”
一声令下,神殿所有人都听话地聚在神殿,看到神声色俱厉地指着外面:“给我到河边,将所有人往陆地上赶,一个都不准放过!”
说完这句话,雪莱转身就走,临走前不忘了吩咐。
“带上你们神殿的令牌,见到守军也让他们和你们一起一起将平民带回来。”
所谓神职人员高人一等的便利,雪莱终于体会到了。
“可是雪莱大人……”
芬恩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雪莱稍微回了个头,告诉他一件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事。
“水要淹过来了。”
这简直就是疯话吧。
在闯进王宫之前,雪莱自己也吃不准到底有多少把握让卢伽尔信她,但在她冲进卢伽尔的议事厅,话才说了一半,卢伽尔站起来就跟她走了出来。
乌鲁克的王跨上一匹马,示意她也挑一匹。
“啊我不用。”赤眸这时候弯了弯:“我会飞。”
一人骑马一人飞于空中,迅速向城西飞驰而去。顾不得到底有多少人的诧异与跪拜,雪莱匆匆忙忙将自己感应到的地动说了出来。
“情况有多糟。”
卢伽尔看起来就像是要计划起之后的事情,而被问的人一脸麻烦。
“得看。”
乌鲁克的王这时候有些不满于对方的含糊,而雪莱并不在乎他的质疑,实话实话了起来。
“看我现在有多强。”
越往西越能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往城里逃,雪莱眉一皱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没多久就看到了已经蔓延到岸上的一*河水。
白色衣衫的神职人员还在河边将人一个个弄回去,而神官芬恩已然在起伏的河水中身形不稳。雪莱飞过去将他从泥里面□□,丢到了岸边。
“没出息。”
被打击到的神官还没来得及失落,从水深处涌出来的浪便一*地蔓延出来。雪莱退了两步,足尖点了点地面,腾空而起。
卢伽尔此刻带着部队来到河边,分出一部分人去引导人流,另一部分留在王的身边。
眼前银色的身影长发纷飞,在半空中散着金色的光。
“系统,你觉得行吗。”
【试试看呗。】
系统随意极了:【就是条河,怕什么。】
不过是条河,但这条河极宽,水流也湍急。深不见底的河水中央暗流涌动,还有数不清的水底生物在其中生长。
就在此刻,水流暴增,将岸上原本只有浅浅的水泊瞬间覆盖住,向下方倾斜而去。
可在半路上,一道由泥土制成的堤坝拔地而起,蔓延到了身后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照理说这时间不应该泛滥的吧。”
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土堤受到的冲击,雪莱喃喃自语道:“结果偏偏这个时候地动,看架势,简直是要一股脑淹了乌鲁克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