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就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在跟阿银他们相处的时候也是冬天……
她昏昏沉沉地往神官怀里一靠,睡前还是嘱咐了几句。
比如什么不允许随便外面往神庙里塞人尤其是年轻小姑娘啊,没事别到卢伽尔眼前晃啊,吉尔伽美什万一来串门让他别吵她就好啊。
她说的东西明明神官是肯定都明白的,但雪莱觉得都快要睡着了一个冬天都见不到,能多说一个字就多说一个字好了。大神官就这么照单全收地听着,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均匀起来。
这时候的她才是最毫无防备的时候。
就是这样。
无论如何表达自己的忠诚与爱慕,唯一能看到她最坦诚的状态还得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陷入了无忧无虑的睡梦中,带着如同云朵一般柔软的神情。
让人完全无法不对她产生更多的旖念。
但睡梦中的银发姑娘却不知道还清醒着的黑发男人的念头,她一如既往的好梦,并且在大地开始复苏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着懒腰醒了过来。
久睡的喉咙干涸得像是要裂开来,可塌侧却并没有调了蜂蜜的水。
心下一顿,雪莱从神庙最深处飘了出来,随便抓住了一个行走的女官。
“神官呢?”
没有人能回答她,而最后回答她的,还是有一阵子没见过的女童。
沙姆哈特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跑到了雪莱身边。
“雪莱大人。”
她脆生生地告诉雪莱。
“她们说神官大人已经被杀了。”
“被谁。”
雪莱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毫无意义,但她还是问出了口。沙姆哈特只觉得身边的人阴沉的要命,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愤怒足够毁掉这片大地。
所以她诚实地回答了她。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