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清正王入住了宣政殿之后,江淮的洪灾事情也逐渐被顾君愁平息。冯澹虽然和顾君愁撕破脸,但是两个人毕竟都是文武之首,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沈子安的折子也上了去,被凌宣毅几日里派出去到了江淮各地看了各地的状况,却也抓出不少贪官、冤案。一时间百姓也知道了沈子安之名。
后-宫之中也呈现出一种新的状况,潘玉颜身为贵妃素来是很少到太**中请安,清正王入宫以后潘玉颜总是早早就到太**中去了。而沈妃沈如鸢和潘贵妃的关系也暂时没有那么紧张。只是储秀宫中的三位:龚氏、冯氏和紫氏三位娘娘却是还在其中没有变化。
凌宣毅平日里还是常宿在潘玉颜或者沈如鸢处,有的时候哪里也不去。储秀宫冷清,却正好合那三个的性子。龚答应、紫常在和冯嫔都不愿意离开储秀宫,理由不尽相同,却也要一同去给太后请安。冯莺向来是独来独往,龚答应找了她很多次都没有一同成行过,紫氏和龚氏两个人却能携手一同去。
“陆大夫当真是宫中了不得的人物呢。”龚氏笑着起了话头。
紫氏也是笑笑,不多说话,本来她在这一班秀女之中就很少说话。除了和陆英、皇上单独相交的时候能够说出自己的锐利想法,却和龚氏很少说话。
龚氏相反,是个善于言辞八面玲珑的人,比起沈如鸢的内敛,龚氏更多的是一种张扬的美丽,大度而且自信。
“陆大夫倒是比我们这些人了不起,女子为官能如此,当真让人羡慕。家母都说了,见过了陆太医,却才发现原来还有如此这等生活方式。”龚氏赞叹。
“人各有命。”紫氏打断了龚氏的话,脸上不见悲喜。
龚氏只当她还沉浸在了丧子的悲痛之中,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好言相劝了几句,终归紫氏还是夸着一张脸。
好不容易走动到了太后的颐年殿,看见潘玉颜早就已经到了,正在和太后说着些什么,一旁的清正王竟然也在。冯莺虽然在,却是冷冷地坐在座位上,并未参与其中。龚氏想着也就拉着紫氏走过去:
“臣妾拜见太后,见过贵妃娘娘、清正王爷。”
眼见她们双双跪了,太后才点头说:
“起来吧,赐坐。”
龚氏和紫氏起身,龚氏扶着紫氏坐下了,自己才坐下。这一幕被太后看在眼里,紫氏却这个时候抬头,小声对龚氏说了一句:
“一路上谢谢姐姐照顾。”
龚氏也笑着摇头说:
“妹妹自己要小心才是。”
此时,沈如鸢才姗姗来迟,身子虚弱的她看见大家都来了唯有她一人未到,只是脸上有些羞愧,却给太后和贵妃、王爷都行了礼,和龚氏、紫氏、冯氏都各说了几句话,才在太后允许下入了座。
太后搂着清正王,轻声叹了一句:
“可怜这孩子,却没有一两个兄弟,能与他作伴。”
此话说出来,场面多少冷了几分,潘玉颜不能再孕,紫氏才失去了孩子,此刻却是沈如鸢也点头接了话说道:
“也是臣妾无能,身体这般差,当真是辜负了太后和皇上的一心宠爱。只愿姐姐妹妹们能为皇上多开枝散叶。”
太后无奈叹气,看了看紫氏:
“可怜了这孩子,真是,陛下竟然也不想着补偿。真是一心只牵系着个死人,全然不把你们这些孩子放在眼里。”
太后对顾筱君并不喜欢,顾筱君的性子和凌宣毅的母亲——先皇那个不当皇后反而逃跑的女子太像,她们还是嫔妃的时候在**,自己想尽了办法争宠,那个女子却想尽了办法逃跑。自己想尽了办法要得到先皇的宠爱,却没想到那个女子最后还是先一步生下了太子,竟然还真的就一走了之。那孩子虽然后来成了自己的孩子,后来也成为了皇帝唯一的女人,但是,皇帝还是想着那个女子,哪怕她背叛他们的爱情和婚姻。甚至对那个女人所爱的男人,都既往不咎。
顾筱君太像那个皇后,太后不能容忍,可惜自己的儿子却无法左右,太后喜欢沈如鸢是因为沈如鸢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可惜潘玉颜却像是后来的自己。太后自己终归不能保持始终如一,所以才羡慕沈如鸢,所以才喜欢她。
奈何,潘玉颜所做,一样没有错。
“可以了莒南不在,若是皇上也能让那孩子住在宫中就好了,”太后搂着孩子,无奈感叹,“到底是亲兄妹,何苦从小就生分了。”
“莒南到底是女孩子,比不得姐姐的孩子,她终有一日是要嫁人的。”沈如鸢却这么说着。
“莒南妹妹?”凌振忽然开口,“我妹妹的名字叫莒南?”
凌振虽然听说自己有个妹妹封了公主,还有封地,却不知道其中细则,只是因为说是沈如鸢的女儿,自己母亲讳莫如深,现在有那么多人,凌振心里想着应该能知道。
潘玉颜自从经历了陆英一事情之后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那么苛刻,只是听见了凌振问,皱了皱眉头,解释说道:
“莒南是地名,乃是你妹妹封地的称号。公主的闺名是茗嫣。”
“茗嫣?那我可以叫她嫣儿么?”凌振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奶奶,以后也让她常进宫来玩啊,儿臣都没有见过她几回呢。”
太后也点头道:
“也是了,那孩子每次进宫都是匆匆忙忙的,封地又远,皇儿也算是心狠之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全然不顾的样子。”
太后拉着几个媳妇说了一